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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里娜飓风：文明的脆弱和盼望 最近新闻里都是关于美国卡特里娜飓风的报道。这场灾难，引发了大家许多的感慨。首先，无论是不是基督徒，都从中看到了人的脆弱。目前估计的死亡人数已经上万，甚至更多。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的生命是显得如此的不堪承受。四年前的9.11，一年前的东南亚海啸，不断的提醒我们生命脆弱，人生无常，生死之隔往往只是一瞬间。 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人的罪性的本质。飓风过后，废墟之上，抢劫、强奸等各种犯罪活动成了最有生命力的事情。路易斯安那州女州长情绪激动地说，“我们将恢复法律和秩序，最令我愤怒的是这种灾难经常把人的劣迹暴露出来，我不会容忍这种行径。”报道里讲，“整个城市已经迷失，没有人遵守命令，丛林法则在此盛行。医院处境艰难，警察无能为力……这里已经成为动物园，一个野生动物的世界。” 是啊，一个野生动物的世界 -- 我们内心深处的野性和罪性何时离开过我们呢？如果我们心中没有上帝、不畏惧审判的话，一旦栅栏毁掉了，电棍不在视野里，我们就马上还原成了兽性十足的野生动物了。国内各种媒体和网上论坛最热衷抨击社会上的各种腐败现象 -- “处级以上的随便拉出来一个枪毙都不冤！”没错，可是我们在罪的本性上和那些人有什么本质区别呢？没有，只不过我们没有条件犯他们所犯的罪罢了 -- 如果我们在他们的位置上，有他们的权，他们的钱，我们很可能比他们还要腐败；中国人如此，美国人也如此。 文明的脆弱 这场灾难最让我有感触的是，人类的文明是何等的脆弱。我公司的同事看了新闻之后，说，“不可思议，在美国也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在美国人自己看来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一瞬间，遥远的伊拉克和美国本土一下子拉近了 -- “我好象回到了伊拉克”，在路易斯安娜州的机场，一位参与救援的空军中尉杰克在接受采访时说，“没想到自己的家乡会变成这样。”杰克是刚从伊拉克战场轮换回来的国民警卫队成员，他很难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竟然跟伊拉克如此相似，只不过没有枪战和汽车炸弹。”“美国怎么会发生这种第三世界国家才有的事情？” 美国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了，科技发达，制度完善，又富甲天下，但在自然灾害来临的时候，表现的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 这使我们不得不问自己，人类文明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记得刚回国的时候，我们几个弟兄姊妹和一个“对基督教充满好感”的公民维权者分享我们的信仰，他听了一会说，“信基督教很好，人人都信最好了……无论信什么，只要是对社会的文明和民主有促进作用，我们就应当采纳！” -- 像很多有抱负的中国知识分子一样，他把文明放在了第一位，而基督信仰只是达成人类文明与和谐的一个可选的工具。换句话说，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是没有上帝的，信仰是由智者创造出来的，在人和人的文明之下。 当我们试图和他探讨罪的问题的时候，他听不进去了，有点激动的说，“我相信人类有不断自我改进的能力，我愿意用我的有生之年，为人类文明的进步作一点贡献！” -- 这是一位难得的理想主义者，但是，如果他的理想是建立在对人类文明的信念上，而不是建立在对神的认识和信心之上，最终只能是徒劳无益、南辕北辙。人类社会不断改进的是什么呢？是各种工具，是在神的启示之下，对大自然的认知。但是人类的罪性有没有一点减弱呢？答案是干脆的没有！改进的工具和发达的科技，只能使罪人的犯罪更彻底、更迅速，使罪人的罪性更容易转化为罪行。 如果我们不懂得谦卑下来，认罪悔改，回到神的身边，再辉煌的人类文明，也只是另一个巴别塔，最终不能免于倒塌。 人类文明，如果脱离开了神的存在、神的主权和计划的前提，就其自身的存在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问那一位公民维权活动者，“就算人类社会文明有一天达到了你所追求的那种高度，但是假设一颗小行星突然撞击地球，毁灭了我们所建立的一切文明，这样的文明，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他无语。文明，是人类历史的一部分，而人类历史，是在神完全的主权之下，成就神所预定的计划和旨意。就如G. K. Chesterton所说的，“History”is“His Story”，有一个故事，就一定有一个讲故事者，而神，就是那个讲故事者。不认识神和神为我们准备的救恩，人类文明就是一个毫无意义，注定失败的故事。 同样的，我们可以来看进化论。抛开进化论证据不足，漏洞百出不说，它试图解释的只是，“在地球上，人类从何而来？”，但是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它根本不曾、也不能回答，那就是，“人类为什么存在？地球为什么存在？”如果不认识神，世上的一切思想和哲学都是无根的浮萍，都是在通往一个必败结局的路上的自欺欺人的强心剂 -- 虚无主义也好，悲观主义也好，存在主义也好，都是在这条路上寻找人生意义和价值的徒劳之举 -- 其实让我们看看尼采，叔本华，萨特等等这些哲学家本人就知道了：在思想理论上，他们高喊人类需要发现自己存在的意义，人类需要有强力意志，需要建立道德伦理自律，但是在个人生活里，他们过着极其放纵和功利的世俗生活。为什么？因为如果他们的心里没有神的话，无论他们嘴上怎样讲，他们的内心深处，一定是绝望和厌世的，表现在行为上，就必定是不择手段去过及时行乐的生活。 基督信仰绝不是人类文明的工具。恰恰相反，缺失了信仰、缺失了基督的文明是瞎眼的，是短命的，是注定破产的。 文明的盼望 如果我们仔细考察人类文明，我们发现，只有在主的恩典之下，只有在基督信仰复兴的时候，人类文明才能被影响着向良善的方向发展。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我们现在只来看看早期教会对罗马文明的影响。罗马残忍的角斗士表演一直持续到第五世纪，直到有一位修道士受到圣灵的感召，从乡下一路走到城里。平生第一次来到罗马，他听到竞技场里的喧闹，就被圣灵指引着走了进去。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他毅然跳入到竞技场中，站在格斗者和尘土之中，用他瘦小的身躯向整个以嗜血为乐的罗马抗争。一瞬间，他就倒在了格斗士的矛下，但奇迹就此发生 -- 这是罗马知道的最后一次竞技…… 那时在罗马，一个婴儿出生了，并不意味着他或她就会被接受。天经地义的，罗马家庭只会选择那些健康和强壮的，其他的被抛弃或杀害。跟随主耶稣的教训，基督徒则视生命为神圣，拯救了许多这样的婴孩，并按着主耶稣所赐的爱心和信心抚育他们。渐渐的，在教会的影响之下，罗马社会里杀婴和弃婴的事件越来越少，孤儿院、托儿所等被建立起来了，基于对神所造生命的珍视，这些措施帮助西方文化建立了人类生命伦理的基础，一直持续到今天。 基督信仰，赋予了文明存在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主耶稣里的盼望和得着，远远超越了今生今世的文明。 今天，看到在路易斯安娜州发生的一幕幕，废墟，眼泪，死亡……心痛又困惑的同时，我心底里升起一种盼望，这种盼望，如此实在，如此厚重，给我内心带来一种真实的安慰和踏实 -- 我心里想到的是主耶稣的登山宝训： 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 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 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 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 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 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 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这绝不是主耶稣的夸张，或是随口安慰人的漂亮话。这是真理，是主耶稣毫不含糊的应许。He means it。主耶稣应许我们，在故事的另一面，等待我们的是天国，安慰，地土，饱足，怜恤，甚至是神自己与我们的同在！想一想，这是怎样的奖赏呢！“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 4:17)这样的一种奖赏，使我们满有盼望的活着，使我们的目光可以超越了眼前的这个世界，让我们活下去，相信邪恶和苦难终将逝去，相信美好和良善必会得胜。 这不仅仅是一个应许，这也是一个属灵的事实。虚心的人，哀恸的人，温柔的人，饥渴慕义的人，怜恤人的人，清心的人……他们是离神，离救恩，离天国最近的人。为什么？因为他们更可能寻求神，认识神，依靠神。神的逻辑不同于世人的逻辑 -- 只有在神面前接受自己彻底的失败，我们才能靠神得胜；只有在神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神的力量才会使我们刚强；只有在神面前放下自己，我们才能同得荣耀；我们也只有为神舍弃了自己，我们才能得着自己，得着生命。Phil Yancey说，“人，总不愿意承认自己已到了绝望的境地；但当我们承认时，天国离我们就近了一些。” 我们凭什么相信主耶稣的应许呢？因为主耶稣曾经自己亲身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主耶稣就是那位虚心的人(为门徒洗脚)，哀恸的人(为了朋友和耶路撒冷的失丧，哭过三次)，温柔的人(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饥渴慕义的人(常常独自在天父面前祷告)，怜恤人的人(从未拒绝过罪人想得医治的请求)，清心的人(古往今来唯一圣洁完美的人)……所以，我们自己生活中所受的痛苦、磨难和哀恸，主都受过，主都知道，只比我们受的更多，更深。事实上，主耶稣承担了全人类的罪和咒诅，并且复活、胜过死亡 -- 来自于这样的祂的应许，我们怎能不信呢？！ 我们凭什么相信主耶稣的应许呢？因为主耶稣已经为我们上了十字架，已经为我们流血牺牲，为这样的应许付出了爱到极至的代价。因主耶稣的死，我们得赦免；因主耶稣的复活，我们得生命 -- 我们所盼望的应许不是虚空，因为这应许实在是有代价的，而这代价已经由主耶稣因着爱我们，为我们付了 -- 记得斯托得说过，“没有上过十字架的主耶稣，我是不会接受到我心中的。” 奥故斯汀曾经说过，“如果真理在耶稣之外，那么我宁愿不和真理在一起，而和耶稣在一起。” 同样的，如果人类文明在耶稣之外，那么我们宁愿不和文明在一起，而和主耶稣在一起！
200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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