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月份，我有机会带廿四位神学生前往加州，到圣地牙哥的茱利安中心。我们连续四周住在一起，也一同作研究。我的朋友迪克创办此中心的异象，是在人际关系中教育基督徒。通常，他安排一些团体到那里住上十二周，但在一月份，他和我一起教神学生的短期班。
为了引进返修会的重点——人际关系，我习惯在开始时把学生分作二，三人的小组。要求他们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进行彼此熟悉的活动。通常到了活动将结束时，我会要求学生说出他们当时的心情。典形的反应是：「快乐，」「接纳，」「平安，」「期待，」等等，也有些人承认有点害怕。
但有一年，一位名叫丹尼的年轻人出乎我意料的说：「无聊。」丹尼前来的目的是读书，不是与人建立关系。他要求满足，不期望团体生活。他以为我致力促进学生之间的融治，加强他们的人际关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一天天过去，其他学生愈来愈熟络，丹尼却依然故我，避开人群。
二星期后，丹尼的排拒终于消失。他看见在一个彼此熟悉的群体中，人们怎样的成熟，灵命也日益增长。当丹尼终于开放自己，他才真的从课程中有所得着。
经过茱利安中心的一个月，丹尼带着新的异象，返回他带领的一小群从业人员中间。「各位先主，」他说：「我们聚会已将近一年了，但我仍不知道你对何事有兴趣，什么事让你兴奋，你的家庭生活如何。你们对我也不了解。我们不能光分享知识了，从现在起谈谈我们的生活罢。」丹尼学会了保罗栽培门徒的秘诀：「我们既是这样的爱你们，不但愿意将神的福音给你们，连自己的生命也愿意给你们，因你们是我们所疼爱的。」(帖前二8)
人际关系：成长和成熟的脉搏
当人们谈及门徒训练，及如何使灵命成长及成熟，最常提出的问题是：「你使用何种课程？」和「你采取哪一种活动表？」我的意见？你的课程若非以圣经为主，你的活动若非以人际关系为主，你所作的就不是门徒训练。
问题不在于课程。以圣经为基础的灵命成长课程并不算少。门徒训练缺少的一环，通常是人际间的互动。我们急于把一本书塞在别人手中，说：「这本书能告诉你如何在基督里成长。」但却很少把自己交给某人，说：「让我们彼此分享基督在我们身上的作为。帮助对方在他里面成长。」
门徒栽培，是两个或更多人之间的密切互动，帮助彼此经历在主里的成长。耶稣起先呼召门徒时说：「到我这里来，」(太十一28)和「来跟从我。」(太四19)马可记载：「他就设立十二个人，要他们常和自己同在，也要差他们去传道。并给他们权柄赶鬼。」(可三14，15)请注意，耶稣先跟门徒建立了关系，然后才差派他们出去。门徒是个怎样的人，比他所作的工更重要。成熟在事工之先，个性比职业更重要。
每一位信徒，包括你在内，既是门徒也是栽培门徒的人。你有一份严肃的责任和特权，就是同时作学生和教师，学习何谓在基督里，活在圣灵里，和凭信心生活。也许你在家庭，教会或基督教团体里有一个地位例如丈夫，父亲，牧师，主日学老师，门徒小组组长等等，使你有责任带领门徒。但尽管如此，你仍是一位门徒。你不应停止学习和成长，和在主里透过人际关系来学习。反过来说，也许你没有「正式」的头衔，但你却可能是个栽培门徒的人。你有机会借着关怀，和委身的关系来帮助自己的孩子，朋友，和其他信徒在主里成长。
照样，在人际关系而言，每个基督徒都是辅导者，也是被辅导的人。记住门徒栽培和辅导工作的分别：门徒栽培是向前看，看重灵命的成长与成熟。而辅导则是回顾过去，改正问题，对付弱点。你的角色和灵命成熟的程度，可能为你带来许多辅导工作。但仍有些时候，你也需要接受其他基督徒的辅导。也许你是个初信者，或者你的过去曾有许多难处，所以你需要接受较多的辅导。你也要注意神给你的机会，给身旁的基督徒提供有益的辅导。
在这最后一章，我愿装备你，使你能作门徒栽培和辅导的服事。那是我们在基督徒团体中彼此分享的。不论你是「专业化」的门徒栽培者或和辅导者，或「只是」一位愿意帮助他人成长的基督徒，以下关乎门徒栽培的设计，和辅导的概念，都能为你的爱心服事提供实用的指导。
门徒栽培的设计
我从保罗在歌罗西书二6-10的建议，看出门徒栽培的三个层次。这三种层次是往前看的，图表13－A是一个概观。
在基督里作门徒
冲突与成长的层次
| 第一层次 |
第二层次 |
第三层次 |
| 身份在基督里得以成全（西二7） |
在基督里成熟（西二6） |
在基督里行事（西二10） |
| 属灵方面 |
| 冲突： |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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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
| 缺少得救的确据（弗二11—3） |
随肉体行事（加五19—21） |
对圣灵的引导不够敏感（来十一11—14） |
| 成长： |
成长： |
成长： |
| 神的孩子（约壹三1—3：五11—13） |
随圣灵行事（加五22，23） |
随圣灵引导（罗八14） |
| 理性方面 |
| 冲突： |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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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
| 心地昏昧（弗四18） |
误信错谬的人
人生哲学 （林前八l） |
骄傲（西二8） |
| 成长： |
成长： |
成长： |
| 心意更新（罗十二2：弗四23） |
正确分解真理 （提后二15） |
足够预备可作善工 （提后三16．17） |
| 情绪方面 |
| 冲突： |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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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
| 恐惧（太十26—33） |
忿怒（弗四31） |
沮丧（林后四l—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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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心悲哀（加六9） |
焦虑（彼前五7） |
| 成长： |
成长： |
成长： |
| 自由 （加五1） |
喜乐，平安，
忍耐 （腓四11） |
心满意足 （加五22） |
| 意志方面 |
| 冲突： |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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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
| 反叛（提前一9） |
不能自制、情不自禁
（帖后三7、11） |
不受约束（林前三l—3） |
| 成长： |
成长： |
成长： |
| 顺从（罗十三1，2） |
自制（加五23） |
有节制 （提前四7，8） |
| 人际关系 |
| 冲突： |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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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
| 排斥（弗二1—3） |
不饶恕（西二1—3） |
自私（腓二1—5：林前十24） |
| 成长： |
成长： |
成长： |
| 接纳（罗五8：十五7） |
饶恕（弗四32） |
兄弟般的爱（罗十二10：腓二1—5） |
第一层次，帮助人建立基础，明白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保罗宣告基督已经成就的工作，即我们在他里面的身份：「你们在他里面也得了丰盛。」(西二10)
第二层次，谈到在基督里的成熟。保罗称之谓：「在他里面生根建造。」(西二7)
第三层次反映我们每天在基督里的生活。那是建立在我们的身份和成熟度上面的。保罗吩咐：「你们既然接受了主基督，就当遵他而行。」(西二6)
每个层次都必须依据上一个层次的成功。除非一位基督徒明白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第一层次)，否则他不能长大成熟(第二层次)，更生活在基督里了(第三层次)了。
请注意，每个层次皆有五方面的应用：属灵方面，理性方面，情书方面，意志方面，和人际关系方面。在每种应用里，又分别列出冲突点和成长的步骤。冲突显示世界，肉体，和魔鬼如何妨碍门徒成长的过程。要知道，撒但专门欺骗，挫折和干扰信徒的身份，成长，和在基督里的生活。冲突点揭露出它的的作为，必需以具体的成长步骤加以对付和代替。
请注意，在三种层次的门徒栽培，和五种应用之间，并没有圣经经文加以区隔。以下的图表仅是为了标示具体的，和基本的问题而设计。目的是帮助信徒们成长——也帮助别人成长——成为有自信的，有效的神的仆人。
第一层次：身份
此一层次的属灵冲突，是个人尚未得救(假如那人尚未重生)，或缺少得救的确据(假知那人已经重生)。你不必提供对方得救的确据，因那是神的作为(罗一16 约壹五13)。你的责任，乃是引述经文证明对方的属灵身份。
从理性方面而言，人们尽管进入了神的国，对他的认识却仍不够真确。他们必须认识神更多，才能因为相信他而成为他计划中的人。(何四6)除非他们的心意更新，建立起正确的信仰系统，否则将以错误的方式--靠自己却不靠神--来满足自己的基本需要。
在这层次中，情绪的冲突点是恐惧。恐惧驱使人去做不该做的事，拦阻他们做该做的事。当人对任何人或任何事心生恐惧(不是对神)他们便不再自由。但自由是我们在基督里的基业之一。撒但借恐惧捆绑人，敬畏神的人却能驱除一切恐惧。(箴一7)绌著「破除捆绑」的主题，即是寻得在基督里的自由。
意志方面，人已习惯过着叛逆神，独立在他以外的生活。他们要不就是向外争取第一，再不然就是病态的倚赖父母，配偶，另一个人或组织。大部份人喜欢坐着，批判那在他们以上的掌权者。在这个层面的成长，需要明白和应用圣经中的教导，顺服慈爱的父神和他人。
在人际关系方面，因为世人接纳别人的标准是外在表现，大部份人自小即被排斥。但神国的基础，却是无条件的接纳和爱。(多三5)所以人际关系的基础，不是照对方应得的对待他--那是审判--而是照他所需要--那是怜悯。敝友迪克戴恩指出，要建立别人，不应以要求对方负责的权力为基础。而应从接纳，和伴随而来的肯定为基础。一旦被接纳和肯定，人就甘愿向权力负责。
所以，门徒栽培的第一步，是确立在基督里的身份。其中包括：
领人归向基督，教导他们以经文作得救的确据；
带领他们真正认识神，和他们在基督里的身份，领他们走上认识神的道路；
改变他们的基本动机，从惧怕人和环境到敬畏神；
帮助他们看出自己仍代替神及反对神权威的地方；
接纳和肯定他们，破除他们因被排斥而建立起来的防卫。
作门徒括思想方面的节制。不愿为自己思想负责的人，没有资格作门徒。
第二层次：成熟
在基督里建立别人，也就是成圣的过程，需要从属灵方面着手，帮助他们分辨何谓随从肉体，何谓随从圣灵。他们愈多随从肉体，就愈难长大成熟。愈多随从圣灵的人，成长也愈快。这项真理的基础，是信徒必须了解外在的环境不能决定他的身份，他的行为，和他的未来。唯有神和他本人对神的回应，才能决定这一切。
在理性方面，当基督徒接受了撒但的谎言，或世界的哲学，便不能继续成长。(西二8)关乎内心的争战，我们必须学习揭穿撒但的计谋，夺回所有心意。(林后十5)作门徒的人需要约束自己的心。不愿意为自己的思想负责的人，就不能作门徒。
在情绪方面，感觉是思想生活的产物。假如人对成功，人生意义，快乐等观念不正确，便被消极的情绪所困。忿怒，焦虑，和沮丧，通常都是错误的信仰所导致。心理和情绪健康的最大决定因素，是真正的认识神，接受他的道，和他饶恕的确据。
在意志方面，基督徒需要经历节制的圣灵果子，而不是屈服于肉体的强制意念之下。
在人际关系方面，饶恕是成熟的关键，是连结家庭和教会不可或缺的因素。撒但利用不饶恕来阻挠个人和教会的成长，远超过利用其它人性的弱点。不愿饶恕别人的人，被过去或被某人所捆绑，不能享受在基督里的自由。
门徒栽培的第二个目标，是接受神叫我们成圣的目标，效法基督。这一方面包括：
帮助人凭圣灵行事，凭信心生活：
引导他们约束自己的心，相信真理：
帮助他们离开情绪的云宵飞车，定睛仰望神，而非环境。
鼓励他们操练自制：
挑战他们饶恕别人，也请求别人的饶恕，从而解决自己的问题。
第三层次：行动
太多基督徒想要越过第一，二种层次，直接进到这一层。他们问：「我该作何事？」其实他们应该问：「我该成为怎样的人？」教会事工最大的一种失败，就是在人仍未成为成熟的基督徒(第一，二种层次)以前，就期望他们表现出基督徒的行为(第三层次)。这样做，就是要求人表现出与他对自己身份和成熟度不平的行为，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他们肯定了在基督里的身份，也已长大成熟，我们却不妨挑战他们在生活中活出基督。
灵性成熟的人，就是知觉受过训练，能分辨好歹的人。(来五14)很可悲的，分辨本身即是个被人误解的观念。真正合乎圣经的分辨，不仅是头脑的功能而已：也是圣灵的功能。神借着他的圣灵，告诉成熟的信徒，哪一个灵可以接受，哪一个灵不能接受。在属灵争战中，灵的辨别可说是第一道防线。
知识的增加往往使人骄傲。所以在理性化的的过程中，骄傲很容易产生。但信徒不可能认识神和他的道路到一个地步，以致不需要神。假如基督徒只靠自己的理性，就不会再高举神。诚实读神的话的人，必然承认他愈认识神，便愈倚靠他。
在情绪方面，成熟的信徒在各种环境中均能知足。(腓四11)人生有许多叫人不满足的事，信徒的许多欲望也得不到满足。但只要是敬虔的目标，就没有一件是得不着满足的。在人生的试炼中，基督徒需要鼓励。所谓鼓励，就是给人勇气继续下去。每个栽培门徒的人，都应能够鼓励人。
有人说，成功的基督徒生活，与意志的操练密不可分。没有节制的人，生活就没有生产力。但有节制的人，是一个圣灵充满的人，在他没有未曾解决的冲突。他的一切需要，都在基督里找到满足。
在人际关系方面，成熟的信徒不再为自己活，而是为别人活。或许信徒成熟度的最大考验，是罗马书十二10所说的「爱弟兄，要彼此亲热。」毕竟，世人不会因着我们的神学，头衔，学位，外表，或房屋而认出我们是真实的基督徒，他们所能看见的，是我们的爱。
简单说来，门徒栽培的第三个目标，是帮助在他们的家庭，工作环境，和社会中发挥信徒的功能。成功的基督徒生活，包括合宜地运用恩赐，才干，和聪明，去服务别人，和在世人中间作正面的见证。但这些行为的目标，唯有在个人接受自己的身份，在基督里成熟才办得到。
据我的观察，大部份的讲道内容，都是针对第三层次，希望激起听众的行为表现。但大部份基督徒，仍停留在第一层次，被过往的事牵绊住，因恐惧而裹足不前，或因曾排斥而孤立自己。他们不知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所以无法活出基督徒的样式。让我们停止吩咐未成熟的基督徒「该」作什么事，与他们一同庆祝基督已经成全的大功，帮助他们体验他们已拥有的身份。
辅导的观念
在神学院的课堂上，我偶而要求学生写出他们认为最难与人谈起的事。到我察觉的焦虑气氛上升到顶点，便叫他们停住。当我说不必与其他学生分享内容时，他们更松了一口气。我只是要他们经验一下，向别人透露过去的伤害或难堪的事那种恐惧感。
我又要求他们写出那种能分享隐情的人的特色：他们的为人，长处和性情。到他们已经思索了一会儿，我发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愿意委身成为那样的人吗？」
容我向你发出同一个问题。你愿意委身成为别人能信任的人吗？基本上，这就是一位辅导：一个为人所信任，愿意向你倾诉目前和过去遭遇的人。虽然以圣经为基础的训练，对专业的辅导人员大有俾益，但基督徒辅导者却不一定需要这方面的学位。无论你坐在讲台上或听众席上， 在辅导室或餐桌旁，神皆能使用你服事有问题的人，只要你愿意作一个怜悯人，关心人的聆听者。
辅导是帮助人解除过去的冲突，处理目前的问题。许多冲突都与捆绑有关，撒但在那里建筑起坚固的营垒。于是人不再能成长和成熟，因为他们没有自由。基督徒辅导的目标——不论是牧师，专业辅导人员，或朋友所作的辅导一都是要帮助人经验在基督里的自由，好叫他能与主同行，长大成熟和结果子。
在基督里的自由是绌著「破除捆绑」的主题。我建议你为了自己，和 你服事的人的好处，看完该书。现在，让我提供给你五项实用的提示， 帮助你在基督徒中间从事正式或非正式的辅导。
1．认清问题的根源
诗篇一l-3把成熟的基督徒比喻作结果子的树。(请看图表13－B)地面 上的树枝能结果子，是因为土地的肥沃，和树根的建壮。最理想的是， 基督徒认清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肥沃的土地，第一层次)，发展出成熟的根(第二层次)，和结出丰盛的果子(第三层次)。
人寻求辅导，通常是因为生活中出了问题。他们结不出果子，枯干了。如同树一样，主要的原因不在于外在的征状，而是里头有问题。他们的树枝枯干，不能结果。因为根出了问题，以致无法接受土地中的养份。
辅导的第一个目的，是帮助案主认出不能结果子的原因。要达到这个目的，可以先找出他在哪方面得不到满足，和他的解决方法。
他告诉你的事实，将透露出他未得满足的需要。例如，如果他说，「我觉得在哪里都不受欢迎，没有人爱我，」他需要的是接纳和归属感。假如他说：「我是个失败者，我没有用，」就是他的身份和价值感的需要未得满足。假如他说：「我的人生正在崩溃。我很诅丧，」他要安全感和盼望。假如他说：「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他觉得自己无能。假如他说：「我就是不能停止那样做，」他需要自由。
为了找出他的基本问题，你需要帮助他回答图表13－A的一些重要问题。在下面的问题，并非已函盖了一切，也不应直接要求被辅导者回答，因为他可能不知道答案。但在你和他谈话时，需要记着这些问题。
在情绪方面，那是一个很好的起点，因为他的消极感觉可能是促使他来找你的原因。试着去分辨：他何时开始有这种感觉？那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他如何解释那件事？他的感觉显出哪些未完成的「目标」？
理性方面，留意：他对神的信仰如何？对自己，和成功的看法如何？
大部份人的行事动机，是他以为能叫他成功，快乐，人生有意义等观念。引导他读完「自我价值评估表」(第七章)，能帮助他发现他的信仰系统。
意志方面，尝试了解：他对权力有何回应？他在哪方面替代了神的角色？他在地方教会的权柄之下吗？他是个意志软弱，不懂得拒绝和独立的人吗？他认为自己被人生际遇所控制吗？他是个没有节制和易冲动的人吗？
人际关系方面，他对人和神有何期望？他需要饶恕谁？他需获得谁的饶恕？他缺少哪些人际关系的技巧？他有支持他的系统(家庭，朋友，教会)吗？
属灵方面，他目前与神的关系如何？他知道如何顺着圣灵而行吗？他对圣灵的引导够敏感吗？他有安静与神亲近，读经祷告的习惯吗？
2．鼓励他说出自己的感受
被辅导者通常愿意说自己的遭遇，却较不愿说出自己的失败，或在那些事上的责任。至于自己的感受，更不愿意说出来。除非你能叫他们说出感受，否则他们解除内心冲突，脱离过去的可能便不大。你不可能隐藏自己的情绪，而能与神保持良好的关系。
撒但和它的鬼魔如同蟑螂。当光照到它们身上，它们就朝黑暗处跑。
当基督徒隐藏自己的情绪，不愿意坦白说出来，就是给撒但，那黑暗之君，留了地步。(约壹一5-7)人若在努力解除心中冲突时，坦白说出他的感受，就是把自己呈现在神的光中。撒但和它的鬼魔如同蟑螂。当光照到它们身上，它们就朝黑暗处跑。人若想脱离过去，活在今天的自由中，就必须走进光明。承担情绪，能叫魔鬼逃跑。
3．分享真理
当基督徒朋友要求你的辅导，通常是因为遭到了挫折，让他们自觉出了问题。他们对神的观念被扭曲：觉得神不可能仍然爱他们。 跟他们分享在基督里的身份，帮助他们重修错误的信仰系统，该是何等的特权。我在办公室里常放着几份「我是谁？」(第二章)和「自从我在基督里」(第三章)。当我与自我观被扭曲的人谈话时，我便拿出其中一份，叫他们大声朗诵。我所目睹的改变真是不可思议——从不信到泪眼满盈的喜乐。为什么？因为当我们凭着爱心，与别人分享他们在基督里的身份，就是以神话语的真理，应用在他们出了问题的信仰结构上。唯有当他们肯定自己在基督里的真实身份，才能解除那叫他们的灵性，理性，情绪，意志，和人际关系不成熟的原因。
4．引起回应
辅导的角色，是凭爱心分享真理，并祈祷被辅导者能接受。但你不能替他选择。基督徒的辅导，关键在于被辅导者的信心回应。我们的主对那些蒙他医治的人说：「你的信心救了你。」(可五34)；「照你所信的给你成就了罢。」(太八13)假如你所辅导的对象不作回应。你所能作的也就有限。
在辅导工作中，我们所期望的基本回应是回转，就是内心的改变。被辅导者需要改变他对神和自己看法。唯有当他改变自己的思想和信念，他才可能改变行为。
5．计划未来
帮助人脱离冲突和失望，进入成长，成熟和盼望的重要方法之一，是帮助他发展人际关系的支持系统。鼓励被辅导者倚靠来自有爱心的家庭，教会，和好友的祷告，团契，和指导。
对于他人的未来，你所能作的另一项贡献，是帮助他辨别目前的光景，和可能的情况。成圣不能一蹴即而就。信仰和行为的改变皆需要时间。人需要了解目标和欲望之间的重要区别，否则，他们将超越自己的权利和能力范围，企图改变一些人和事。鼓励他们每天以这段祷告词的态度来面对生活：「神啊，给我平静的心，让我接受不能改变的事，给我勇气，叫我能改变我能改变的事，给我智慧，让我能分辨二者。」
我们成为今天这样的人，都是神的恩典。我们所拥有，所能盼望的一切——身为门徒和门徒栽培者，辅导与被辅导者——都是由于在基督里的身份。愿你的人生和服事，皆奠基于你对他的献身，和他是道路，真理，生命的信念上。(约十四6)又愿神赐我们机会，能看见人从黑暗中得释放，在光明中长大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