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尼和辛蒂是一对年轻的基督徒夫妇,正准备作全时间的传道人。后来悲剧发生。辛带被强暴了,这事使他们饱受折磨。由于事情太过严重,他们决定迁离事情发生的社区。辛蒂尽力想要回复正常的生活,却无法摆脱那次经验所带来的可怕回忆和感受。六个月后,但尼和辛蒂参加我主领的一次教会聚会。在大会期间,辛蒂流着泪对我说:「尼尔,我就是摆脱不了。我知道神能叫事情变好,但他要怎么做呢?每次我想到那件事就哭。」
「等一下,辛蒂,」我说。「你误会了一件事。神叫万事互相效力,但他不会使坏事变作好事。你的遭遇是一件坏事。神叫万事互相效力的意思,就是帮助你走出危机,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但我就是无法将自己跟那件事分开,」她饮泣着说。「我被强暴了。尼尔,我将终生受其所害。」
「不,辛蒂,」我坚定地说。「你是被强暴了,但这事不能改变你,也不能控制你。你是这件可怕的,丑恶的事件的受害人。但你若一生这么想,就永远不能胜过那悲剧。你是属神的一个孩子。没有一件事,一个人,无论好与坏,能抢夺你的身份。」
坏事常发生在好人身上
你的遭遇或许不如辛蒂严重,但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些受伤害,痛苦的经验,使我们的情绪留下疤痕。你的父母可能在身体,情绪或性方面虐待你。你可能在小时候受过严重的惊吓。你在过去有过痛苦的人际关系,朋友间的决裂,你所爱的某人死去,离婚。在过去任何情绪方面的创伤,皆可能在你的情绪中留下包袱,阻挠你在基督里的成熟和自由。
不同于每日思想所产生的情绪的是,你的情绪包袱一直留在那里。多年来的生活经验,已在你里头蚀刻了道道沟槽,使你一旦遇到某种情况,就必定表现出某种反应。事实上,做为一位成年人,你不可能对任何事情都采取中立的情绪反应。
例如,当你读到本章所提辛蒂被强暴的事,你产生情绪的反应。假如你的一位好友曾被强暴,当你听到强暴二字,你的反应便立刻升到十度情绪测量表上第八或九度。你顿时感到生气,憎恶,害怕或义忿填膺。然而,假如你只从报导上看过强暴的案例,却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认识有这样经验的人,更没有辅导过任何一位,你在这方面的包袱可能十分有限:可能只到达第二或第三度。但你不是中立的。
就算连名字那样简单的事,都可能引起情绪的反应。假如你那位慈爱的祖父名叫比尔,你可能对任何叫做比尔都有好感。但假如你有一位如同暴君般的老师名叫比尔,或在学校里专门欺负人的也叫做比尔,那么每次当你听见比尔的名字,可能便产生负面的反应。假如你的配偶说,「我们给孩子取名叫比尔,」你的反应甚至可能是:「除非我先死掉!」
我称这些长期隐服的情绪为「基本情绪。」你的基本情绪如何,取决于你过去的人生经验。你受的创伤愈多,你的基本情绪便愈强烈。请注意这一连串的事件:
过去的人生经验 (决定你的本能情绪有多强烈)
目前的事件
(引发基本的情绪)
基本的情绪心理评估(管理阶段)
次级的情绪
(思想过程和本能情绪的产物)
许多这些基本情绪会制服在你里头,也不太会影响你的生活,直到某些事引发它们。你曾否在谈话中提起某件事,使某人立刻拂袖而去?「什么事使他不高兴?」你纳闷。他被某件发生在过去的事情「引发」了,你的话题正好勾起了那段往事。只要碰触到情绪的中心,就能叫人泪眼盈眶。而引起他如此反应的,是他因眼前事件而想起的那段往事。
大部份人控制基本情绪的方法,是避免可能引发情绪的人和事。但你不可能完全孤立在那些事以外。你无法避免在电视上看见,或在谈话中听见一些与过去有关的事。你必须学习如何解决过去的冲突,否则情绪的包袱将日渐堆积,使你畏缩不前。假如你始终不加以处理,你的过去将控制你的未来。
学习解决本能的情绪
基本的情绪一旦被触发,便无法加以控制。对于你不能控制的事,感到内疚是无际于事的。但你可以立刻评估眼前的环境,立刻加以控制。例如,你遇到一个名叫比尔的人。他看来就像那个从小欺负你的比尔。虽然他不是同一个人,你的基本情绪却仍跳升到十度情绪测量计的第五度。但你马上提醒自己,这人不是当年的比尔,于是你的头脑又使你的情绪降回第二度左右。这就是你管理眼前现实的方式。这过程的结果,就是我所指的「次级的情绪。」
不仅你自己曾无数次这样处理情绪,更曾经帮助别人如此。有人快要失去控制了,你抓住他,告诉他要控制自己。你叫那人仔细想想,好让他能控制自己。下次当你观赏足球赛,当全场情绪进入最高状态,你将看见这类事件。一位球员抓住另一位正要发脾气犯规的队友,说:「听着,傻瓜,你这样做将被罚十五码,甚至叫我们输球,你最好冷静下来。」后者便马上看出事态严重,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愚蠢了。
概括说来,现实治疗师处理的是次级情绪,而心理治疗师则处理本能情绪。有些基督徒认为过去并不重要。你若是指真理而言,我会同意。因为真理就是真理,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一样。若是谈到人们眼前的经验,我必须采取反对的立场。大部份强调过去并不重要的人,其实都隐藏着一些未解决的冲突,只是不让它浮现出来而已。若非如此,就是他们十分幸运,过去从未有过冲突。那些曾经受到创伤,但已学会在基督里面对的人,都知道过去的经验可以在今日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所认识的人大都有过伤痕。有些人曾受某种仪式的伤害,其程度是那样的深,以致他们根本不愿意记住那些事。也有人拒绝任何能挑起回忆的事。这些人的情绪都已到了第十度的阶段——许多人就停在那里。他们无法面对过去的经历,于是用许多防卫的技巧来生存和奋斗。有些人矢口否认,也有人把事情合理化,或者用食物,药品,或性行为来压抑。
在医治的过程中,人若走在神前面,使用药物或催眠术,结果可能陷入失望的泥沼,无法自拔。
那不是神的办法。神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光明中。知道这一点,你就可以相信神,任他在任何合适的时候带出你过去的冲突,在光明中加以处理。我发觉,一个人所受的伤害若是太深,神会等到这个人成熟到能面对过去的地步。我曾与许多人一起祷告,求神显明过去的事,那些使他们现今仍受捆绑的事——神听了那些祷告。我们为何不在辅导时更多为这事祷告?那位「奇妙策士」(奇妙的辅导者)常在辅导中被忽略,这现象真是奇怪。
我反对使用药物或催眠术,在人不必思想的情况下,探知那人的过去遭遇。我所知道谈到思想的所有经文,都是挑战信徒采取主动,而非被动的态度。在医治的过程中,人若走在神前面,使用药物或催眠术,结果可能使人陷入失望的泥沼,无法自拔。
我相信对于压抑的伤害,神的答案在诗篇一百三十九23,24:「神啊,求你鉴察我,知道我的心思,试炼我,知道我的意念。看在我里面里有什么恶行没有,引导我走永生的道路。」神知道隐藏在你里面的伤害,甚至是你不知道的。当你求神鉴察你的心,他将在合适的时候,把你过去黑暗的部份带到光明中。
以你今日的身份来看过去
神叫你怎样面对过去的经历?有两种态度。第一,你能以今日的身份来看过去,和过去的你所遭遇的事。如今你对某些事的情绪反应,其强烈度与你当日对那事件的感受成正比。记得:你的情绪是你对某件事的感受,而非事件本身。拒绝相信你是过去经验的产物。身为基督徒,你是是基督十字架的产物。你在基督里实在是一个新造的人。旧事,包括过去的伤害,都已成为过去。旧的你已过去,新的你正在此。肉体,就是按照世人准标行事,没有基督的习惯,则仍然保存。但你可以叫它失去功效。
过去曾受伤害的人,情绪指标几乎都到了第十度。当眼前的事挑起那本能的情绪,他们便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不是相信事实。例如,那些曾被父母话语伤害的人,很难相信父神条件的爱。他们的基本情绪告诉他们,为人父母者皆觉得他们是不可爱的。若一直有人对他们说,他们的一生不会有任何成就,这些人也很难相信自己在基督里的价值。他们相信自己的感觉,以致生活也受到影响。唯有相信真理,依真理而行,我们方能得着自由。
现在你已成为基督徒,能以现今的身份看过去的事。你可能有一种疑惑:「那些事发生的时候,神在哪里?」不要担心那时候发生的事。事实是,他现今是你的生命,且极愿意释放你脱离过去。那是福音,耶稣来使被掳的得释放。以你在基督里的新身份,看过去发生的事。这是受伤的情绪得医治的开始。
我认识一位亲爱的宣教士,正为她的过去争扎不已。因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她的父亲私底下是一个同性恋者。我问她,这样的发现怎样影响到她的遗传。于是她开始提到家人,却又忽然住口。她忽然明白,她在基督里承受的产业并没有任何改变。知道这一点以后,她便能面对属他家庭中的问题,在情绪方面不受到影响。当她明白她与神——她真正的父亲——之间的关系,和她所能获得的安全感,便得着了释放。此时她的情绪才反映出事实,因为她从真理的角度看自己。
饶恕过去伤害你的人
解除过去冲突的第二步,是饶恕过去冒犯你的人。在鼓励辛蒂处理强暴事件留下的创伤之后,我说:「辛蒂,你也需要饶恕那强暴你的人。」辛蒂的反应是典形的,跟许多在身体,性,和情绪方面受过伤害的基督徒一样:「我怎能饶恕他?他的行为是错误的。」
也许你问过同样的问题。你怎能饶恕那些伤害你的人呢?
首先,神要求我们饶恕。当耶稣完成他那祷告的模范——其中也包含了求赦免的一段——他立刻说:「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你们不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你们的过犯。」(太六14,15)我们与人的关系,也必须跟天父与我们的关系一样,建立在爱心,接纳,和饶恕的条件上。(太十八21-35) 其次,饶恕才能避免撒但的陷阱。我从辅导的个案中发现,不肯饶恕是撒但攻击基督徒主要通道。保罗勉励人彼此饶恕「免得撒但趁着机会胜过我们。因我们并非不晓得它的诡计。」(林后二11)不饶恕人,就等于邀请撒但来捆绑我们。
第三,饶恕是所有基督徒的标准行为。保罗写道:「一切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并一切的恶毒,都当从你们中间除掉。并要以恩慈相待,存怜悯的心,彼此饶恕,正如神在基督里饶恕了你们一样。」(弗四31,32)
什么是饶恕
饶恕不是忘记。人们想要借着忘记来饶恕,结果发现在两方面皆失败。我们常说神忘记了我们的罪。(来十17)但神是无所不知的,所以他根本不能忘记。可是,只要我承认自己的罪,他就赦免我们,不再提说那些罪行,不再因此与我们反对。(诗一百零三12)你可以赦免而不忘记。
赦免不等于容忍罪。伊莎贝尔,一位参加我主领聚会的年轻母亲,告诉我她决定饶恕那操纵她,只为取得她的注意的母亲。但伊莎贝尔继续流泪说:「当我下周再看见她,我该怎么办?她还是那样。那必定像从前那样,阻挡在我和我的家人中间。我应该让她继续骚扰我的生活吗?」
不,饶恕不等于忍受别人继续得罪你。我鼓励伊莎贝尔凭爱心坚定的对母亲说,告诉她不再容忍破坏性的操纵。她可以饶恕母亲过去的罪,同时坚决将来的罪。
饶恕不包括报复,或要求补偿过去的损失。「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放过他们?」你也许反驳。是的,你放过他们,因你知道神不会放过他们。你可能觉得不公平,但你不是最公平的法官。神是最公平的审判官,他按公平审判各人。(罗十二19)你的责任是以怜悯和饶恕待人,把审判留给神。
饶恕就是继续活在另一个人犯罪造成的结果里。事实上,无论你饶恕与否,你必须活在别人得罪你的结果中。例如,试想教会中某人过来对你说:「我曾说你的闲话,请饶恕我好吗?」你无法挽回说出去的话,正如你无法把已挤出来的牙膏放回牙膏筒内。无论你饶恕这人与否,你必须活在这人所说的闲话中。你可以对他心存苦毒,不饶恕他,或者心平气和地饶恕他,不追究他所说的话。后者,当然是神的方式。
期望饶恕带给你好结果。过不久,你就能想起那得罪你的人而不感到受伤害,忿怒或怨恨。
饶恕人的十二个步骤
你也许说:「我不能饶恕这个人,他伤害我太深了。」是的,那是真的。除非先承认受伤害和憎恨,否则没有人曾经真正地饶恕他人。但在你饶恕那人之前,你将继续受他的伤害,因为你并没有释放自己脱离过去。饶恕是唯一停止痛苦的方法。
以下是十二个简单的方法。你能使用这些方法,饶恕过去曾伤害你的人。遵循这些步骤,你就能帮助自己脱离过去,继续生活下去。
1.把得罪你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把你所受的冤屈具体写出来。(例如:排斥,剥夺爱,不公平,不公义,在身体,言语,性,或情绪上的伤害,出卖,忽略等等。)在我办公室内完成这份清单的人有数百位之多。其中百份之九十五把父亲或母亲排在第一位。在最前面的四个名字中,其中三个是至亲。而最被忽略的,则是神和你自己。神不需要被饶恕,但我们有时对神存着错误的期望,叫我们对他心存忿怒或苦毒。我们需要放开那些错误的期望和感觉。我们有些人需要饶恕自己的软弱和罪行,其实那是神早已赦免了的。
2、面对伤害和憎恨。写出你对这些人和他们的行为的感受。记得:承认自己的真实情绪不算是罪。神清楚你的感受,无论你承认与否。但你若隐藏自己的感受,你将错过饶恕的机会。你必须从心里饶恕人。
3.承认十字架的意义。是基督的十字架使饶恕变得合理和合法。耶稣在十字架上背负了世人的罪--包括了你和得罪你的人--而且他「一次献上他的身体。」(来十10)当人心里呼喊:「这样不公平!公理在哪里--在十字架上。」
4.心背负每个人犯罪的重担。(加六1,2)意思是,你将不会利用他们犯罪的事实来报复报他们。(路六27、34:箴十六9)所有真的饶恕,都是承受了别人犯罪的结果。正如基督赦免我们一样。
5.决心饶恕。饶恕是意志的危机。是刻意选择放过某人,使自己脱离过去。你可能不喜欢作如此的决定,但这是意志的危机。因为神吩咐你如此行,你就可以那样做。另一个人可能真的犯了错,应受教会的管教,甚或法律的制裁。但你所在意的不是此事。你的责任是放过他。今日就作这样的决定,那饶恕人的感觉将来到。
6.把你的清单带到神面前,作以下的祷告:「我饶恕(某人的名字)所作的(某件事)。」假如你曾对那人心存苦毒,你可以找一位辅导或基督朋友一同为那事祷告。(雅五16)
7.消毁那份清单。你现在自由了。不要告诉对方你作了此事。你的饶恕是做给神看的。那个你必须饶恕的人可能早已去世。
8.不要期望你的饶恕会使对方大大改变。反而,你应为他们祷告(太五44)求神使他们也得着饶恕的自由。(加五1,13,14)
9.试着了解你所饶恕的人。他们也是受害者。
10.期望饶恕带给你好结果。过不久,你就能想起那得罪你的人而不感到受伤害,忿怒或怨恨。你可以跟他们在一起而不感到消极。
11.为着你学到的功课感谢神。也为着你因受冒犯和决心饶恕人而获致的成熟感谢他。(罗八28,29)
12.在你被冒犯的事上,确定你负起了该负的责任。向神向人承认你的失败。(约壹一9)知道某人若向你怀怨,你应去找那人。(太五23-26)
另一次触摸
在我个人服事的经历中,最大的危机之一也与饶恕有关。我跟一位名叫凯文的董事的关系不够好,所以我问他是否愿意每周跟我碰面一次。目的只为跟他建立有意义的关系。
在我与凯文碰面四个月之后,我向董事会提出带队前赴以色列的请求。凯文马上举手反对。「我反对。因为如果牧师担任领队,他就可以免费旅行。那样做等于给了他一份红利。」在我向凯文保证自费和利用年假前往之后,董事会才同意了。
尽管我对凯文耿耿于怀,以色列之行对我的灵命大有助益。在耶路撒冷的自由时间内,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单独在万国教会里向神倾心吐意,为凯文祷告。我坐在那里,凝视着传说中基督曾在那里滴下如血点的汗水的大石块,那时他正准备背负全世界人的罪。最后我对神说,假如耶稣能背负全世界的罪,我当然也愿意忍受一个难相处的人的罪。
两周后,我回到家里。发觉凯文已把攻击目标转移到青年牧师身上。够了。我能面对凯文对我的排斥。可是他竞评攻我的青年牧师,我终于失去了耐性。我决定辞职。
在递辞呈的前一个星期,我生病了。我躺在床上,发烧到103.5度,更完全不能说话。我开始读福音书,读到马可福音八22-26耶稣医治瞎子那一段。我发现,在耶稣摸了他一次之后,瞎子说:「我看见人了。他们好像树木,而且行走。」(24节)我忽然明白,在我眼中的凯文也是如此:一棵树。一个在前面阻挡去路的人。每次当我接近他,树枝就把我刮伤。
然后耶稣再摸那人,他便看出人是人,不再是树木了。「主啊,我需要另一次触摸。」我流着泪低声说。「我知道你把凯文放在这里,叫我把焦点对准你为设定的目标上:成为合你心意的牧师。」我在那一刻决定完全饶恕凯文。
下一个主日我回到教会,不是辞职,而是去讲道。我的声音仍然沙哑,几乎不能说话。但我还是根据马可福音八22-26,勉强讲了一篇信息。我谈到自己如何在极其需要神和他人的时候,竟然想要独立。我向会众承认个人想要独立的想法,和如何渴望主再次触摸我。好叫我把人看作人,而非拦路的障阻物。
讲道结束时,我邀请所有渴慕主再次触摸的人到台前来。我们唱一首歌,人们如水流般走到台前。不久走道上和讲台前都已站满了人。我们打开两旁的门,让人们站到走廊上去祷告。结果很少人没有走到前面来。那是一次复兴!
猜猜看谁没出来。据我所知,凯文从没有改变,但我改变了。我继续反对我以为错的事。因为我不能容忍罪。但我不再是以苦毒的态度回应。直到今日,我仍感谢神使我躺在床上,改变我对凯文的观感。使我成为合他心意的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