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预知暗杀总统阴谋


  罗马天主教认为美国的存在会威胁她的存在。打从最早开始,天主教就已经在美国南北两地撒下了对黑奴仇恨的种籽。梵蒂岗认为,只要美国分裂了,他们就有机会统治美国。他们早就吩咐法王预备好注墨西哥边境的军队随时入侵美国,支持南方对抗北方。她又嘱咐所有天主教徒以支持奴隶制度为名加入民主党。

  此外,她又下令全美国所有天主教徒,无论付什么代价,也要反对选举林肯做总统。当时民主党的报纸已经完全受制于天主教,成为耶稣会的工具,他们天天不断地刊载一些侮辱性的文章,骂林肯为猿人,是个大蠢猪,是最危险的精神病者,是一个无情的独裁者。可是,无论天主教怎样丑化林肯也好,神的旨意已定,所以到了一八六一年三月四日,林肯终于兢选成功,获选为美国总统。


  向林肯总统告密

  那年的八月底,有一位被我劝化脱离天主教的神父前来告诉我,说,他知道天主教正在密谋要杀死林肯总统,于是我就跑去告诉林肯。当我来到林肯总统的办公室,林肯总统很客气地地接见我,说:

  “很高兴再见到你!你看,你的耶稣会朋友到如今还未能将我杀死!不过,上一次当我经过天主教最大势力的波提摩城(BALTIMORE),若不是故意提早几小时经过的话,可能我已经遇难了。我们调查清楚了,那间被选定用来暗杀我的公司大楼,是由一个名叫拜尼(BYRNE)的天主教狂徒主持的,公司里的职员差不多全部都是天主教徒。我们又发现,在职员中有两个是化了装的神父,领导其他职员进行暗杀的事。噢!对不起,今次与你会面的时间不多,但是在你未离开之前,我不能不告诉你一件事:前几天,我遇见那位电报机发明人穆斯(MORSE)先生,他告诉我说,不久之前,他在罗马找到不少证据,证明天主教正在阴谋倾覆美国。很明显,我们的内战就是教皇发动的。只可惜穆斯先生不能留在罗马长一点时间,以便继续打探耶稣会的秘密行动,不知道你可以不可以代替穆斯先生到罗马去侦查一下?你既然做了二十五年天主教神父,我想你是全美国最适合的人选了.只有你才能看穿耶稣会的诡计。你认为怎样?”

  “亲爱的总统先生,”我回答说:“我怕我不能胜任.因为良心告诉我,我不能放弃我的福音事工去做侦探。我喜欢做天主的大使多过做美国政府的侦探。请原谅我!”

  总统立即庄严起来,说:“对的!没有什么比做天主的大使更尊贵!”然后他再幽默地对我说:“你比我这个总统还要高级!虽然,天主不会给你高薪酬,我却可以。”跟着他又说:“很抱歉,今天我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明天上午十时再来与我谈谈可以吗?我有一些很重要的问题想请教你,这些问题已经困扰我好几个星期了。”

  翌日,我们见面之时他对我说:“很抱歉,今天我只能和你谈二十分钟!有一件事十分困扰我的,最近有许多民主党报章宣传,说我生来就是一个天主教徒,长大后更接受了坚振礼,然后就对我加以诸多的指责。初时我只是一笑置之,因为我根本不是天主教徒,我也没有接受过任何天主教的圣礼。请问他们一直这样宣传有什么目的呢?”

  “亲爱的总统先生,”我回答说:“我昨天就是为了这个问题才来见你的。当我看到报章这样宣传,我就为你哭了几小时。因为我知道这是天主教当局对你判决了死刑的意思。我有一位脱离了天主教的神父亲口告诉我,他们想要藉此挑拨全国所有狂热天主教徒起来对付你,谋杀你!因为天主教认为,一个叛徒是没有权利担任公职,也没有权利活在世上。请看我带来的这本耶稣会最有名神学家巴森保(BUSEMBAUM)的著作,许多这样的书都可以证明,他们认为如果有人将你杀死,这人就是做了一件善事。你看,这里还有教皇贵格利七世(GREGORY VII)的一个谕令。这谕令指出,凡杀死一个叛徒的,他不但没有罪,反而是做了一件好事,一件任何天主教徒都应该做的圣事。这谕令已经被天主教收纳成为法典中的正式法律,是每一个神父必读的。亲爱的总统先生,你还记得一八五六年我在乌班拿时对你所说的话吗?我怕,如果你不小心保护自己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被耶稣会的修士暗杀的。你要紧记,那位哥力尼(COLIGNY)就是因为被判定为异端分子,他就在圣巴多罗买节的那一夜被人残忍地暗杀了。英王亨利第四(HENRY IV)就是因为容让百姓有良心自由,结果也在一六一零年五月十四日被耶稣会的利维勒(REVAILLAC)修士刺毙。那个著名的沉默者威廉(WILLIAM THE TACITURN),就是因为想要脱离教皇的辖制而被耶稣会凶手基勒尔(GIRARD)将他杀死的。从前天主教所信和所做的,今天还是照样信照样做。如今梵蒂岗已经相当公开地表示要摧毁这个国家,按你热爱自由的性格来说,天主教必定看为是他们想要扩展势力的障碍,因此,他们恨你,想要杀死你,是势所必然的。我想这里就不寒而栗了!”

  我一面说,一面哭,心中实在感到难过。但总统先生却十分冷静。他拿起那本巴森保神学书,翻开我用红笔划了线的那部份来读,我在旁边帮助他翻译成为英语。他看完了,对我说:

  “我还是用我在乌班拿时对你说的那句话来回答你:‘一个人不须要理会自己将会怎样死,或死在哪里,只要他知道自己死得光荣,和为自己应尽的责任而死就是了!’今天我要再加多一句,因为我有预感神可能借着杀手来召我回天家,所以我愿意说:
‘父阿,要照你的意思,不要照我的意思!’

  跟着,他看一看手表就说:“很对不起,二十分钟快完了。我真感激你将真心话告诉我。我知道天主教当局的决定不是儿戏。如果我只是对美国南方的新教徒打仗,我不会遭到暗杀,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为国家而战吧了。如今我知道,教皇和耶稣会的修士才是暗杀的组织,他们无法用口来辩赢我们,所以才用暗杀手段来对付我。我越来越感觉到,我并不是对抗美国南方那么简单,我要对抗的是罗马天主教教皇。我想,如果南方打胜仗的话,他们不会杀我;但如果我们打胜仗,逼使他们投降的话,他们就非杀我不可了。这场内战看来好像是为政治而战,谁知这也是一场天主教所发动的宗教阴谋战?南方的谢夫.大卫斯将军和他的支持者,大部份都是天主教徒。全美国有数以千计主教和祭司都主张维持奴隶制度,反对奴隶自由的,怪不得法国的革命家为了恢复国家自由,将全国差不多所有的神父和修士都处死。法国需要这样流血,但愿我们美国不需要就好了!不过,如果全体美国国民都知道,天主教是怎样有计划地想要推翻我们的宪法,摧毁我们的教育制度,消灭我们国民的自由,要倾覆我们的国家,我担心他们也会效法法国那些革命家所做的,将他们全部杀死。老实说,你是第一个我泄露这样秘密的人,只因为你比我还早知道这秘密。过去一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天主教当局用匕首,用石头,和想尽千方百计去阻止文化、科学和自由的进展。噢!对不起,时间过了。我们就谈到这里,希望你能常常来,与你交谈是我的快乐!”


  美国内战与天主教谋杀令

  我再一次去见林肯总统是在一八六二年六月初。那一次他更忙,所以我们没有交谈,只握握手而已。第三次,是在一八六四年六月八日,我看见他有许多客人围着,但他仍与我握手,然后对我说:

  “我真高兴再见到你。但今天实在不可能和你谈话了。明天下午我会接待各省的代表,向他们宣布,我决定留任总统职位多四年。你可否抽空一同出席那个聚会呢?你将会见到全国许多最显要的人物,我可以介绍你给他们认识,你虽然不是人民的代表,但你可以用总统朋友的身份来出席。之后,我还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想要请教你。”

  第二天我陪他一同去慰问“列治文旷野七天战役”的三万个伤兵。从医院来回之时,在马车上,总统多次说:

  “若不是耶稣会的修士在搅扰,这场战役是不可能爆发的。因为南方若不是得到耶稣会的金钱和武器的供应,甚至得到法国出手援助,他们是无能力攻打我们的。我不敢将这秘密公布,因为倘若全国人民知道了,这场战争就会变成宗教战争,流血就更多了。尤其是如果国民知道穆斯教授的报告,证实梵蒂岗当局有分策动阴谋倾覆我们的国家:梵蒂岗每天派来众多修士和修女移民入境,说是为了传教,做教师和做护士,其实我们知道他们都是教皇和拿破仑派来的间谍,目的是为要倾覆我们的国家,破坏我们的宪法,摧毁我们的教育系统,阻止我们迈向自由民主,像他们在爱尔兰、墨西哥和西班牙等地所作的一样。”

  说到这里,我们的马车已经来到总统住宅的门口。我们进到他的书房,然后他再对我说:“虽然我很忙,我仍有许多关于耶稣会的阴谋问题要请教你。你有没读过教皇写与谢夫.戴斯将军的一封公开信?你对那封信的内容有什么意见没有?”

  “亲爱的总统先生,”我回答说:“我今次来见你的目的也是为了那封公开信。我可以说,那就是教皇亲自下达的谋杀执行令。过往,因为有不少天主教徒凭良心行事,没有接受教皇的意见,所以仍有不少天主教徒应召加入我们军队的行列。如今教皇传出这封公开信,目的就是要重新影响我们军队中间的天主教徒,促使他们离开我们,转去加入叛军来对付我们。再者,那封公开信明言,你是一个嗜杀流血的独裁者,你想要与无误和神圣的教皇作对。这话是想要挑动所有的天主教徒起来对付你,因为你既然是教皇眼中的叛徒,任何天主教徒就有责任杀死你!总统先生,这不是我个人幻想出来的意见,我所认识一大群天主教神父也有相同的见解。现在我奉天主的名,同时也是为着的国家的前途着想,请你要万万小心,保护自己的性命,今后不要在公众场合暴露自己过多,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总统非常静心听我的意见,然后回答我说:“你的意见恰好和我的相同,也与穆斯教授的不谋而合。其实我早就知道,我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说得对,教皇那封公开信是想要离间我们军队中那些天主教军人与国家的关系,因为自从那封信公开发表以来,我们军队中真的有许多人申请退伍,转而加入叛党的军队。例如:那个能勇善战的米特(MEADE) 将军,外表看来,他帮助过我们打赢吉蒂斯堡那场战役(BATTLE OF GETTYSBURG),其实那一次的胜利,不算是他的功劳,因为还有许多猛将帮助他,就如侯活(HOWARD),利诺士(REYNOLDS),巴福特(BUFORD),屈士窝夫(WADSWORTH),吉特拉(CUTLER),斯鲁金(SLOCUM),商高士(SICKLES),韩克(HANCOCK),班尼士(BARNES)等等。那一场战役之后,很明显他被天主教的热诚控制了,以至他竟然放走了敌方的军队。那一次,当敌方军队彻退的时候,其实他可以很容易地截击他们,逼使他们投降,因为他们在过去三天战事中,已经损失了几近一半士兵。可是他没有进行及时的截击,及至军司令命令他立即去追赶敌军的时候,这时就有一个陌生人到总部来见他,我们后来证实这个陌生人是一名化了装的耶稣会修士。这人与他谈了十分钟之后,他就拿了两枝手枪,说是去追赶敌人,其实是畏罪逃走了。

  “所以你说得对,教皇那封公开信真的改变了战争的局面。那封信未公开之前,那些天主教徒以为我们只是对抗南方的谢夫.大卫斯将军而已;那封信公开之后,天主教徒就以为我们对抗基督和基督地上的代表--教皇了。怪不得我感觉到,最近人们越来越憎恨我,反对我,比以往强烈百倍。我们的情报员差不多天天都来报告,天主教的暗杀阴谋又有进一步的消息,这使我联想到圣巴多罗买之夜的大屠杀,和那次著名的炸药计谋(GUNPOWDER PLOT)。我们的情报员指出,暗杀行动还是由耶稣会的老手主持。最近发生的纽约暴动,由头至尾都很明显是由罗马天主教策动的,那个黑格主教(BISHOP HUGHES)和他所派去的间谍就是暴动的领导人。我写了一封信给黑格主教,警告他,如果他不立即制止暴动,全国人民都要他负起责任。结果他请那些暴徒去到他的宫庭,称他们为‘亲爱的朋友’,请他们平平静静地回家去,就是这么简单,那次暴动就平息了。这种现象更加证明暴动是他策划的好事,正如俗语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打从这次内战的开始,教皇和谢夫.大卫斯将军就已经相当公开地联盟起来。内战的爆发,就是因为教皇和耶稣会支持和指导一名狂热天主教徒,就是谢夫.大卫斯将军的一名陆军军官比利加特(BEAUREGARD),在森他堡(FORT SUMTER)向群众发射第一枪而引发的。在海战方面,他们又帮助谢夫.大卫斯找到一名狂热的天主教海盗森美士(SUMMES),指导他先发动的。

  “记得那一次我警告黑格主教,说:‘请你记着,你曾宣誓过做美国公民,如果我们发现你为敌人做间谍,你就会被处死!’我又嘱咐他将我这句话带回罗马梵蒂岗去告诉教皇,警告他们要对美国忠心,不要捣乱。可是,他回到罗马之后,态度就完全相反了,他干诡揭去自己的假面具,公开表示支持南方叛党,承认南方政府为合法的政府!

  “美国内部现今正被天主教和摩门教分化,这两个教派不停地毒化人民的思想,使他们成为宗教狂热分子,只服从教会,不理会国家权威。这两个教派都想设法毁灭我们的教育制度,都在利用国家给与他们的自由去毁灭其他人的自由。他们的教义都是与国家的宪法势不两立。但以两者来说,耶稣会更危险,因为他们更晓得用假面具来掩饰自己。

  “虽然如此,直到今天我还坚持宪法所提倡的人人良心绝对自由。不过,将来全国人民若发现天主教滥用这自由来倾覆我们的国家,我怕全国人民都会起来提出修改宪法,为要限制这种自由。事实上,我们现在任由天主教当局利用这种绝对的自由来公开挑拨群众,叫他们起来谋杀我们,这真是十分矛盾的事。我们将这自由送给反对自由的人,又让他们藉这自由去消毁我们的自由,真可笑!将来有一天,天主教若在我们的国家里掌握了人民的生死权,那时,就是天主教全面统治我们的日子了。生死权就是最高的权柄,天主教宣称自己拥有这样的权柄,岂不是看自己为国家最高的领导人?岂不是漠视宪法,为所欲为?很可惜,这些问题都是一般人民所没无法知道的。

  “其实你不是第一个警告我的人,我们注意到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地的大使,并穆斯教授,都曾多次提出警告,说:从多方面的数据显示,天主教正在密谋要暗杀。但我认为,耶稣基督耶稣说得对,我们随时都应该准备好去为正义殉职,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其实人人都有一死。死于暗杀的匕首,与死于心脏病或肺炎,又什么分别呢?”


  不能进入迦南地的启示

  总统继续说:“最近我读圣经,读到申命记第三章二十二节至二十八节,很有感触。经文说:
‘你不要怕他们,因那为你争战的,是耶和华你的神。那时我恳求耶和华说:“耶和华啊!你已将你的大力大能显给仆人看,在天上,在地下,有什么神能像你行事,像你有大能的作为呢?求你容我过去,看约但河那边的美地,就是那佳美的山地利巴嫩。”但耶和华因你们的缘故向我发怒,不应允我,对我说:“罢了,你不要向我再提这事。你且上毗斯迦山顶去,向东西南北举目观望,因为你必不能过这约但河。我却要嘱咐乔舒亚,勉励他,使他胆壮,因为他必在这百姓前面过去,使他们承受你所要观看之地。’

  林肯总统读完这段经文之后,很沉重地说:“亲爱的祈理魁神父,告诉你,最近这五六个星期,我一直颂读这段既奇怪又美丽的经文。我越读,就越感到这是写给我和摩西的。神用摩西来领导当时的百姓,神也用我这个人来领导美国这个现化代的国家;神用我叫四百万黑奴得到自由,神也用摩西使六十万以色列人得到自由;神使我战胜南方的盟军,神也使摩西战胜法老王的全军。现在,我求神准许我看见我们国家战后的兴盛和自由,像摩西求神准许他过河去看看迦南美地一样。但是,你知道吗?我的心灵好像听见那责备摩西的话,也同样临到我。神对我说,你只可以远远的看一看而已,你不能进去!为什么神不准摩西进迦南地?那是因为以色列人曾经犯罪发怨言连累摩西。在神公义的判断之下,神要摩西来承担以色列人的罪孽,这实是一个奥秘!所以摩西说:‘耶和华为你们的缘故向我发怒!’虽然我们不太明白神为何这样要向摩西发怒,但在历史上,我们的确看见许多这样的事例,因此,不少义人竟然为恶人而死!

  “其实已经有许多天主教徒设谋来害我,他们都是由耶稣会训练出来的。但是很奇妙,他们每次都不能成功,因为有神亲自行神迹来拦阻他们。然而,我们可以永远靠神迹来拯救我们吗?我想不可以。连亨利四世也逃不过耶稣会修士的暗杀,如今我还有教皇所写的那封公开信挑起数百万天主教徒起来对付我,试问我怎能逃脱呢?

  “摩西默然接受神的吩咐;我岂可以不接受呢?我只求神两件事:其一,我求神使我死得高尚和尊贵,好让我能做国民的好榜样,去维护自由和公平。其二,我求神使用我的儿子罗拔(ROBERT),叫他在我死后,继续高举自由的旗帜,也就是为我盖棺的旗帜,至死忠心,并以之为荣为美,像他父亲一样。”

  我一生从来未听过像林肯这番话那样崇高!我倍受感动而流泪。本来想说一些话,但我却找不出任何言辞。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邀请林肯总统一同跪下祷告,我要为他求神免去他死亡的威胁!结果我们跪在那里,我哭泣之声比祷告的话语还多。之后,我与他握手,与他道别。那一次见面,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因为不久,他就真的为国家被耶稣会的杀手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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