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漠不关心到乐在其中
李琳
我于一九八四年来美。刚来时英语不懂,找工作非常困难,连餐馆也对我挑三拣四的。有人建议我到教会寻求帮助,我去过一次,但教会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很有钱,而我却像个可怜虫
那样等着人家的施舍,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我从小就要强,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也不愿高攀任何人,所以再也没去过教会。以后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了稳定的工作,车子房子全有了
,节期假日随先生开车出去野营,欣赏大自然的景色,生活丰富多釆。
可是我姐姐王敏,来美后不久,就成了基督徒。她常常祷告,无论大小事情都交托神,有时还禁食祷告。我觉得她不可思议,以前学马烈毛选比谁都认真,中学时经常到学校出墙报、开会等,总是很晚才回家。而我正好相反,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反正出身成分不好,也不想当积极分子。可是现在姐姐家全是圣经、福音书报、杂志等。
记得姐姐信耶稣后,常常向我们传福音,而我总是不耐烦。以后她就常常带我的两个孩子去教会。孩子回来后饭前总是祷告,有时我笑孩子们说,快叫主耶稣做一条鱼给我们吃。有次姐姐要帮我订《中信》,我不愿意。她说如果我不订,她就和我断绝姊妹关系。为了不断绝关系,我只好同意,反正也不花钱。那时工作、学习、孩子、家务忙得我精疲力尽,哪有时间看这些闲书。《中信》学得再好,也不能拿到大学文凭。那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拿学位、赚更多的钱
,我不愿花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
后来为了更好地教育孩子,和丈夫商量后,我决定辞职,在家带孩子。由于家里少了一份收入,房子负担太重,所以全家从加州搬到俄勒冈州,买了一个较便宜的房子。那段时间我最轻松
了。孩子上学后,我除了做家务外,就有时间看书了。随手翻开《中信》,晓君信箱及田舍的文章是我最爱。里面有怎样处理夫妻关系、教育孩子等文章。同时我也去大学选修一些儿童心理学等科目。每个星期天我都带孩子去教会,目的是让他们学会团结友爱、自我约束等。
在俄勒冈州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毕塞尔(Vernon
Bissell),我在那里认识的中国人大部分都是他介绍的。他对每一个中国人的名字叫起来都是那么自然亲切,而我这个地道的中国人,反而常常忘记自己同胞的名字。毕塞尔每两个月组织当地华人,到他们教会去打乒乓球、排球、篮球等,而他的太太朱迪(Judi),总是默默地在厨房做饭给大家吃。我从来没看过比塞尔打乒乓球,可总是看他架球台。他也买了不少球拍和球。
我偶尔和朋友聊天,才知道原来毕塞尔已拿到博士学位,有很好的工作。他办这个国际学生联谊会已十几年了,以前有各国的留学生,到后来只有中国大陆来的学生。而那些学生大部分都不信耶稣。后来我参加了他们教会组织的"Teaching
Children in God's
Way"学习班,家长们常常交换带孩子的心得体会,收获很大。后来因先生工作调动到华盛顿州,临行前,毕塞尔送给我一本中文版的《新约圣经》及《儿童圣经》。
到了华盛顿州,杨明辉和董小萍夫妇热情的接待我们,并介绍我们去奥林匹亚华人查经班。从那时开始,我就认真地查圣经,每次查经时间,我总有一大堆的问题,查经班的兄弟姊妹都耐心的讲解。此时,《中信》已成了我必读的杂志,每次新的《中信》一到,我就迫不及待的读完它,也不断的告诉朋友有这么一份好杂志。在查经班的带领下,我终于在一九九八年年一月十一日受洗,做了神的儿女。受洗那天,大雪纷飞,我发愁不能开车去教会,蔡选青、周冰夫妇主动提出到我家接我。后来我先生特地帮我上
了车的雪链,终于安全地送我到教会受洗。这一切实在是神的恩典。
我现在比以前喜乐,凡事祷告。自从我成为基督徒后,所碰到的人也大部分是基督徒。我们一同欢笑,也一同求上帝帮助渡过难关。无论是顺或逆,我首先想到的是向主谢恩,谢主赐福与我,也谢主锻炼我的爱心。感谢我们的天父差独生子降世为人,担当我们的罪。
赞美主,愿主的爱永远充满我心。
--------------------------------------------------------------------------------
从追求理想到蒙恩得救
王敏
我曾非常信仰GC主义,当时认为GC主义是一个人人平等、和睦友善、衣食住行都有保障的社会,是一个理想的社会,值得为之奋斗。当我中学加入共青团时,曾热泪盈眶:党没有因我家庭成分而拒绝我,我要为GC主义奋斗终身。平时积极做好事,各种活动都积极参加,同学有困难也尽力帮忙…,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党的信任,配得上共青团员的称号。
有一次班主任找我谈话,告诉我准备推荐我做学校的「标兵」,我拒绝了。一方面认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另一方面也担心「枪打出头鸟」,万一有什么事不小心做错,被人抓「小辫子」反而更惨。还是做个普通人比较安全。这是文革教我的自卫术,我不能忘记。自从我家在文革中被抄家,迫害就一个接一个的来。甚至厕所停电,为了有点亮光而烧了几张小小的报纸,也被人说成是烧黑材料…。即使成为共青团员,也仍然知道自己的家庭成分低人一等,不能大意。
一九八七年在家人的申请下移民来美。感谢主,爸妈为我们租好了房子并找到第一份工作,随后姐姐又帮我在硅谷电子公司找到了更合适的工作,并带我去了教会。赞美诗优美的旋律深深的吸引了我:「耶稣是我亲爱救主,担当我罪与忧愁…多少痛苦白白受,皆因未到主恩座前求…」当时泪如泉涌,心中有强烈的感动,但
并没有立即认识主耶稣,只是感到教会里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教会的弟兄姊妹也乐意助人,关怀不断,让人不忍拒绝去教会,虽然那时我对耶稣是否就是真神仍持怀疑。
来美三个多月,我一直非常思念留在国内奶奶身边的女儿。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就是梦不到女儿。国内也没有照片寄来,信也是非常少。当时的想念难于用笔墨形容,吃饭不香,觉也睡不好。后来终于想到了祷告,并许愿:「若主耶稣让我梦见女儿,我就相信你是真神。」奇妙的是,祷告后的当晚及第二晚,连续梦见女儿。可我仍怀疑这是不是出于上帝帮助,并没有立即相信祂。
来美快一年,还没考过驾驶执照,却在学习驾驶时在高速公路因超速被开了罚单,若在限期内能拿到驾驶执照,便可减去四百多美元的罚款。当时我们的收入有限,还要负担国内奶奶及孩子的生活费用,四百多元对我们可是不小的数字。于是我报考路试。第一次刚到路口,遇到主干道,有辆汽车要转进,我停在路口等那辆车先走,可那边招手让我先出,这样招了两次,看他一直不转,等我先走,我只好先走。考官立即大叫「危险
!」马上请我开回,给我一个「不及格」。
一个星期后我再去,另一个考官带我出另一个路口,因路边车多,挡住了视线,我记起早上先生刚教我:「若看不清楚,就要开出一点。」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开出一点。考官又大叫「危险!」又是马上请我开回,给了我一个「不及格」。原来我是在红灯下开出去一点,确实非常危险。
这下我可急了,虽然考笔试得一百分,自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考路试出这么多状况。一次笔试通过最多只能考三次路试,若这最后一次过不了关,我的罚单也差不多到期了。这时我想起了主耶稣,并且又许愿:「若主让我通过这次的路试,我便相信你。」第三次的考官就是第一次的考官,她见不久前才考过我,问我是否介意她监考,我说没关系,于是我们上路。说也奇怪,我原本很担心自己英文不好,怕听不懂考官的要求。这一次不但考官的要求全部听懂,路上也似乎特别顺畅。考试完毕,我得了九十七分,只扣了三分「太低速」。我心中很感谢主,可仍没立即接受洗礼。
我的工作是修理电脑主机板。公司规定每人修一种板,只有全部修完才能修其他品种的主机板。当时据我所知还没有谁修完过。当我修到最后的五片时,感到实在困难,只好找主管商量,可否修其它的。主管回答:「全部修完成
自己的去!」
那时我实在担心,不知要修多久才能修好这几片板,也说不定有修不出来的。这时又想到了主耶稣,这次我心中真有些不好意思,前二次都没有实现诺言,主还会相信我,应许我的祷告吗?但我除了祷告再找不到别的方法,只好再次求。祷告完毕,安心修理。一个星期就修完了全部的故障板,我真正体会到上帝的大爱、忍耐、包容…。在我二十九岁生日那一天,我正式受洗归入主基督的名下。
共产主义的理想固然美好,但阶级斗争的方式只能使人整天提心吊胆,互相防备,根本无法实现。耶稣的大爱使人有平安喜乐。若人人信主,人人有爱,则社会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罪恶,人间也有如天堂了。
我认为我找到了又真又活的神,让所有的亲友都认识祂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一有机会,就要与人分享上帝的恩典,多盼望大家都能领受上帝的恩惠和慈爱。以前寄给奶奶的福音单张、托人带去的圣经及圣经录音带,奶奶说看不懂、听不懂。可奶奶来到美国后,一到教会,圣灵就感动她,一个月就接受了耶稣,并且受洗,非常喜欢看圣经、《活水》、《中信》月刊等。
我原本因身体关系,医生说可能不会有孩子;感谢主,祂让我却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来美十一年,曾遇到美国经济大萧条,我们却能一直有工作,都是上帝的保守和怜悯。现在大女儿十二岁,表示要受洗,我相信丈夫也必会接受上帝的救恩。
我妹妹李琳(随夫姓),由一个很排斥有神观念的人,转变为基督徒,全是上帝的工作。还记得为了我每次到她家都提到耶稣,我们差点二家就闹翻不来往了。妹妹的转变让我对先生也有信心,深信上帝在他身上的计划一定
也是美好的。
耶稣是我们的救主,是我们的依靠,我深信前面的道路有祂的带领,必越走愈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