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马丁的故事

江茂松编译

　　
　　人物：　马丁（鞋匠），清道夫，穷寡妇，报佳音的许多小孩，男声，女声。
　　场景：　法国马赛城的一个破鞋店内。
　　在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正中间是一个壁炉。壁炉上是一张耶稣的大画像。壁炉旁边放著应用的物件，木柴等。左面是一扇窗，可以看见街上，和一盏昏暗的街灯。右面墙上是一扇门，门开时可看见向外的一面上还画了一只靴子。有法国马赛城「马丁鞋店」的招牌。
　　时间：　一百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圣诞夜。
　　
　　第一幕
　　已经是夜深了。房中间的一张小桌上放著一盏小油灯，发出暗黄的光，倒是壁炉中的火光照得坐在小椅上的老马丁的脸，红通通的。他是个五十多岁的鞋匠，花白的头发和短胡子；穿著深色的衣服，前面围了一块皮匠用的布；他在一面烤火，一面做著手里的活计。
　　幕启时，远处叮当的钟声，一直的响。门口，忽然一阵小孩的歌声起了，原来是报佳音的在唱：「听啊天使高声唱」。
　　马丁微微的笑看，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到桌上去拿了一盘子糖；把门打开，等著小孩们唱完。其中一个对马丁报佳音。
　　小孩：我报给你一个大喜的信息，是关乎万民的，因今天在大卫的城里，为你生了一位救主，就是主基督。
　　马丁：荣耀归于上帝，（把手中的糖递过去），谢谢你们，来，进来吃点糖吧！
　　小孩：谢谢马丁叔叔，我们不进来了，祝马丁叔叔圣诞快乐！
　　马丁：大家圣诞快乐！（众小孩唱「祝你圣诞快乐！」唱到最后两句，马丁也跟著唱起来了。送大家走后，
　　回到壁炉前，拿了圣经，把椅子换了个方向，就趁火光翻读路加福音三章十二节）。
　　马丁：你们要看见一个婴孩，包著布，卧在马槽里，那就是记号了。忽然有一大队天兵，同那天使赞美上帝说：「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于上帝，在地上平安归于他所喜悦的人」。（慢慢地再重复二遍），「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于上帝，在地上平安归于他所喜悦的人」。（歌声自天而降，唱看后面那二句）。
　　马丁：东方的三博士既不认得路，又不认识人，但他们还是带了珍贵的礼物，千辛万苦地远道来寻找和朝见新生的王耶稣，这是何等伟大的信心，何等宝贵的奉献阿！假若明天是第一个圣诞节，假若今夜耶稣降生在马赛城，我准知道我该奉献甚么！（他起身从架上取了一对精美的白色小皮鞋来，用手中拭净上面的灰尘。此对鞋佩了银扣子，闪闪发光）。
　　马丁：这对鞋是我的精心杰作，我要将它送给他。他的母亲一定高兴极了。阿，我真傻，（他想著不禁笑了），主耶稣怎会要我这样可怜的礼物呢？（他将鞋子放归原处，拧熄了灯，只剩下背后火光照出一个黑影，他开始在椅上就寝了）。
　　男声：（深重庄严地）马丁！（马丁吃惊地把头抬了起来）。
　　男声：（慈祥地）马丁，我知道你很想见我；明天，我要经过你的窗口。如果你看见我，请我进来，我就做你的客人，坐在你的台子旁边。（火光也渐暗了下去，远远地传来「安静夜，圣诞夜」的歌声，马丁又睡著了）。
　　
　　第二幕
　　灯光亮时已是圣诞早晨，（用大字日历表明）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壁炉里的火仍烧著，照著老马丁在房内转来转去地忙著。换抬布、移花瓶、和门旁的小圣诞树，桌上摆上刀、叉、咖啡壶、有热气），面包、菜酱、鲜奶、他又自己换衣梳洗，打了鲜明领带。忙碌中不时去窗口张望。一个老清道夫，手扶著长扫帚，靠著老鞋匠的窗口，用口呵著手，一付可怜相。
　　马丁：（看见了窗外的清道夫），可怜的人啊！他一定冻个半死了。（走到窗前，用手碰窗玻璃），老乡，进来坐一坐吧！（马上又跑到门口，把门开了大声说）先生！外面太冷，进来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吧！
　　清道夫：（把扫帚靠在门边，走了进来），好，谢谢，谢谢！
　　马丁：这边坐，（把他让到炉边），烤烤火！（倒咖啡递给他。他一口喝完，站起来送还杯子）。
　　清道夫：真暖和！谢谢你！（把帽子紧了紧，走了出去）。
　　
　　（马丁口里哼著歌，坐回椅子上，不久，窗外走过一个穷寡妇。她手里抱著一个小孩（或者背著）孩子的脸冻得通红。女人疲弱，脸色苍白，马丁看见，开了门等看她）。
　　马丁：进来暖暖身子吧！（招待她坐下，且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穷寡妇：我要到医院去，我希望他们会收留我和我的小孩。我害了病，小孩也不舒服，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接过了马丁递给她的咖啡），啊，谢谢你。
　　马丁：可怜的小孩，我看他穿得不夥吧！我来找点衣服给他。（找到一件小大衣给孩子裹上）。啊，小足冻得多可怜，连一双鞋也没有，我再给你一对鞋吧，（从案上取小白皮鞋给孩子穿上），呀，真漂亮。
　　穷寡妇：（感激地）谢谢你，你有这样好的心肠，上帝一定喜欢！（站起来走了出去）上帝保佑你。
　　马丁：上帝保佑你。（马丁又哼著歌，靠在椅上。灯光暗了下去，只剩下壁炉的火光照出马丁的影子）
　　女声：一个钟头一个钟头的过去，（可用纸时钟在后面拨动时针）。许多需要帮助的人分享了这老鞋匠并不丰富的款待，可是盼望来临的客人还是没有来。天黑了，老马丁的心里有点沉重和失望……（马丁用火柴点起了油灯，室内复明亮）。
　　马丁：那只是一个梦罢了。我希望，我相信，可是耶稣终于没有来。（灯光又暗了下去）。
　　
　　第三幕
　　忽然靠窗口的地方很亮，积雪的玻璃上照出几个人的面孔，有清道夫，穷寡妇和她的小女孩。
　　清道夫：你没有看见我吗？
　　穷寡妇：你没有看见我吗？
　　小女孩：你没有看见我吗？
　　男声：（沉重而缓慢地问）你没有看见我吗？（灯光暗了下去。窗口三个人的面孔不见了）。
　　男声：（仁慈而清朗地），凡为我的名，接待一个像这小孩子的，就是接待我。因为我饿了，你给我吃，我渴了，你给我喝，我作客旅，你留我住。我实在告诉你，这些事你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