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救恩',就没有这座山。”
祂的居所 我不知道这样敬拜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好几个月。在如此的荣耀中,根本无法衡量时间的长短。一度我闭上眼睛,因为用我的心所看到的荣耀,和肉眼所见的一样伟大。当我再睁开眼时,却惊讶地发现主已经不在那里,而是一队天使站在祂原先的位置。其中一位天使走近我,对我说:“你的眼睛再闭起来。”当我照着做时,又再看到主的荣耀大大彰显,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失去现在所经历的荣耀了。 智慧继续说: “爱慕主有时,而用最大的敬畏与尊重来尊荣祂也有时;就像栽种有时、收获也有时一样。知道分辨不同时刻就是智慧,真智慧知道神的时间与季节。我带你来此,乃因刚才是在祂爱的荣耀中敬拜祂的时间,那是你在如此的战役后最需要的。而我现在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因为现在是你由于敬畏祂的审判而敬拜祂的时候,等到你认识这二者,我们才可以分手。”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还一直留在刚才那个荣耀的敬拜中,就会失去你?”我无法置信地问。 “是的。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地来找你谈话,但是我们相会的机会并不多。离开那样的荣耀与平安是很难的,但那并不是王的启示的全部。祂既是狮子,也是羔羊。对属灵的儿女,祂是羔羊;对成长中的儿女,祂是狮子;但对完全长大成熟的,祂既是狮子,也是羔羊。同样的,我知道你了解这些,但那是你的头脑知道,很快你就会从心里知道,因你即将经历基督的审判台。” 在离开园子大门之前,我问智慧:我是否能坐一会儿来深思刚才所经历的。 他回答:“可以,你应该如此做。但我带你去一个更适合的地方。” 我跟着智慧出了大门,接着就开始下山了,我很惊讶战争竟还继续进行着,但已不如我们登山时那么激烈了。虽然在较低的阶层中,仍有控告与毁谤的箭飞来飞去,但残存的敌军正猛烈地攻击那些大白鹰,而那些鹰轻易地就占了上风。 我们继续下山,几乎走到最底部。在“救恩”与“成圣”之上的,正是“感谢与赞美”这一层。我对这层记忆深刻,因为当我第一次要爬上这层时,就遇到敌军最猛烈的攻击。一旦我们爬上这里后,再往上爬就容易多了,而且如果被箭射穿军装,也可以很快得医治。 当敌人一看到我在这层(敌人看不见智慧),箭就开始像雨一样射向我。我用盾牌很轻易地就箭挡掉了,于是敌人便停止射击。现在他们的箭差不多用光了,所以不容浪费。那些站在这层继续争战的士兵惊奇地看着我,他们那带着敬意的眼光使我很不舒服,那时我才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主的荣耀从我的军装与盾牌上散发出来。我告诉他们,只要不停地一直爬到山顶,他们就会看到主。当他们刚同意要往上爬时了,就看见了智慧。他们开始跪下来要敬拜他,但他不准他们那样做,催促他们赶快上路。 我对这些士兵充满了爱,其中很多是妇女和小孩。他们的军装乱七八糟,身上虽布满了血迹,但他们却没有放弃。事实上,他们仍是欢欣鼓舞的,我告诉他们,他们比我更配得尊荣,因为他们背负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重担,并且坚守了他们的阵地。他们好像不相信,但仍对我这么说表示感谢,其实,我真的觉得是这样。 这座山的每一层都必须有人驻守,否则剩余的秃鹰就会来,用它们呕吐的秽物和排泄物把地上弄得很脏,使人很难站立。几乎每一层都有士兵驻守,我认出他们是属于不同的宗派或运动,各自强调所坚守的那一层的真理。我为自已向来对其中某些群体所抱持的态度感到很不好意思。以前我对他们最好的看法是:他们没有经历过主,他们是冷淡退后的,可是他们却在这里,虽然面对敌人可怕的杀戮,却忠信地争战下去。我之所以能一直往上爬,可能就是因着他们保卫了阵地。 有些阶层的位置很好,能看到山岭与战场的大部分,可是有些阶层的位置却是孤立的,在其上的士兵只看得到自己的位置,似乎不晓得还有其祂的战争在进行,也不知道还有其他部队在打这场仗。他们多半被毁谤与控告的箭伤得很重,以致他们拒绝任何从较高阶层下来鼓舞他们往上爬的人。然而,当有身上反映出主荣光的人从山顶下来时,他们几乎都会以极大的喜乐倾听那些人所说的,而且很快就开始带着勇气与决心往上爬。当我注视着这一切时,智慧没说什么,但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有兴趣。 我看到许多已登山顶的士兵开始下到各层,去减轻那些驻守真理岗位之人的担子,当他们如此做时,每一层便开始闪耀着他们所带来的荣光;不久整座山便荣光四射,刺得剩余的秃鹰与邪灵都睁不开眼,不久,荣光就大到使整座山的搏觉好像那园子。 我开始感谢、赞美主,当下便又进入祂的同在中,涌溢在我内心深处的情感与荣光,几乎快容纳不下了,那撼受太强烈了,使我不得不得不停下来。 智慧站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上说:“你要以感谢进入祂的门,以赞美进入祂的院。” “那竟然那么真实!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里。”我叫道。 智慧答道: “你是在那里,不是环境,而是你自己变得更真实,正如主对那同钉十架的强盗说:‘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你也一样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乐园。主、祂的乐园,还有这座山,都在你里面,因为祂就在你里面;以前你不过预尝一点,如今对你而言却是如此真实,因为你已登过山了,能看得到我而别人看不见的原因,并非因我进入你的领域,而是你进入我的领域,这就是历世历代的先知所认识的真实。这真实使他们即使独自面对大军时,也有大无畏的勇气。他们不单是看到摆阵中与他们敌对的地上军队,更看到了为他们争战的天使大军。” 然后我看到在下面的大屠杀,以及正慢慢撤退的敌军,在我身后有更多荣耀的战士,不断地下来在各自的岗位驻守,我知道现在我们足能攻击并摧毁剩余的敌军。 智慧说:“还没呢!看那里。” 我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但不得不遮着眼睛,因为我自己的军装所发出的荣光太强了,使我看不到,然后我瞥见在一个小山谷中有些动静。 可是我无法辩明所看到的是什么,因为从我军装所射出的荣光,使我很难看到黑暗里有什么,我请求智慧给我东西能把军装盖住,好让我能看得见,于是他给我一件非常平凡的斗蓬。 “这是什么?”我问他。斗蓬的平凡乏味令我有点觉得受辱。 智慧说:“谦卑。没有它,你就没办法看得很清楚。”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马上就看到许多以前无法看见的事。我朝山谷及刚才所见的移动看过去,结果令我大吃一惊,那竟是一整支仇敌的大军团,等着要袭击冒险下山的人。 “那是什么军队?”我问:“它们是如何毫发无伤地逃离战场的?” 智慧解释说:“那是骄傲。那是你经历荣耀之后最难看得见的敌人,凡是拒绝穿上这外套的,都会在这最邪恶的仇敌手下吃许多苦头。” 我回头看山,许多荣耀的战士正横越平原,要去攻击残余的敌军,他们没有一个人穿上谦卑的外套,也没人看见从后方要袭击他们的敌军,我跑过去要阻止他们,但智慧把我拦住。 他说:“你无法阻止他们的,只有穿着这件外套的士兵才会承认你的权柄。跟我来,在你能协助带领将来的大争战之前,还有些事情你必须看看。” 智慧领我下到最低层,名叫“救恩”。智慧宣告说: “你以为这是最低的一层。可是,这却是整座山的基础,任何旅程的起步都是最重要的,而且通常是最难的。没有'救恩'就没有这座山。” 在这层所见的屠杀令我惊骇,每名士兵都伤得极重,但没有人死,仅仅抓住边缘的人为数众多,许多人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可是没有人真的掉落,到处都有天使以极大的喜乐在服事这些士兵,我禁不住问: “他们为什么这么快乐?” “那些天使都看见了使这些人能坚持到底的勇气,他们也许没有更进深,但也没有弃守,不久,他们就会得医治,然后就会注意到这座山其它部分的荣光,而开始向上爬,这是些人会是将来争战中的大勇士。” “可是,如果以前他们能和我们一样往上爬,不是更好吗?”我抗议道,因为看到他们目前的光景。 “那样对他们比较好,但对你们可就不好了,他们留在这里掩护,绊住大部分的敌军,好让你们可以继续往上爬,很少从较高阶层下来的人会伸手帮助那些来到山下的人,但这些人却做到了,尽管他们自己都只是抓住边缘而已,却仍伸手拉别人上来。事实上,许多大能的勇士就是被这些忠心的人引导上山的,这些人和那些爬上山领的一样都是英雄,他们不断地领人进入‘救恩',带给天堂极大的喜乐。这就是所有天上的天使都想来服事他们的原因,但主只让最有尊荣的天使来服事他们。” 我再次因自己以前对这些伟大圣徒所抱持的态度而感到羞愧,当我们爬到较高层次时,很多人都斥责他们。虽然他们在战争中犯了许多错,可是他们却也比我们表现出更多牧人的心,主会放下九十九只羊,去寻找那失落的一只。这些人一直站在可以帮助失丧者的岗位上,而他们也为此付上极大的代价,我也很想帮助他们,可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然后智慧说: “你想要帮忙是对的,可是你若能持守主呼召你去做的事,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些人都会得医治,也会往上爬。因着有你和其他走在前头的人,不仅歼灭了敌人,也为他们指路,所以,现在他们可以爬得更快。他们会再与你一同作战的,因他们都是大无畏的人,决不会在敌人面前退缩。” 当我正想着下山竟学到和上山时学到一样多的教导时,我的注意力就被战场上的嘈杂声所吸引。现在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勇士越过平原,攻击残余的敌军;敌军全都四散奔逃,除了一个军团例外,就是骄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它已经行进到不断前进的勇士正后方,预备射出无数的箭了,就在此时,我才注意到这些大能勇士的背后并没有军装保护,他们完全暴露于将临到的攻击,十分脆弱。 智慧这时说话了: “你曾教导过‘背后没有防御的军装',意思是如果你背向仇敌逃跑,会很容易受伤,然而,你从未发现,如果在骄傲中前进,将会使你变得多么不堪一击。” 我只能点头承认,现在做什么都太迟了,我简直不敢看,但智慧说我一定得看,我知道神的国将遭到很大的挫败,以前我曾忧伤,但从来这么忧伤过。 令我惊讶的是,当骄傲的箭射中勇士时,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不过,敌军仍继续射击。勇士都流血了,而且很快就虚弱下来,可是他们并未察觉。很快地,他们就软弱得举不起盾牌和宝剑了,他们把盾和剑都丢在地上,宣称们不再需要这些了;然后又开始脱下军装,说他们也不再需要穿了。 然后另一支仇敌军团出现,而且迅即移动上前,这支军团的名字叫大迷惑,射出的箭像下冰雹一样,且几乎每射必中,只有为数不多,看起来又小又软弱的迷惑邪灵,就带走了这支曾是大军的荣耀勇士,而且把他们带到不同的俘虏营中,每一营都依不同的邪灵教义命名。这支公义的大军怎会如此容易就被击垮?真令我大感吃惊,而他们连被什么射中都不知道。 “这些曾经那么强壮,—路爬到山顶,而且见到了主的人,怎么还会如此不堪一击?”我突然冒出这话。 智慧哀伤地说:“骄傲是最难看见的敌人,它总偷偷在你身后出现。在某些方面,到过最高峰的人,也处于最易跌倒的危险中。你必须谨记,在此生中,你随时都可能从任何一层跌落。” 我答道:“自以为站立得稳的要小心,免得跌倒”如今这些经文对我而言是多么可畏啊! 智慧哀伤地说:“当你自认为最不可能跌倒时,其实正是你最不堪一击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失败,都是紧接在大胜利之后。” “我们如何能避免这类的攻击呢?”我问。 “要紧紧跟着我,作任何重大决定前都要先问主,还要一直穿着那件斗蓬,如此仇敌就永不能从你看不见的侧面攻击你,像它对那些人所做的。” 我看着身上的斗蓬,那么平凡、那么不起眼,我觉得它使我看起来像个流浪汉,而不像个战士,彷佛我已经大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似的。 智慧回应说:“流浪汉和王子比来,主更靠近流浪汉。只有到一个地步,你才拥有真实的力量,那就是行在神的恩典中,‘祂赐恩给谦卑的人'。仇敌的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这斗蓬,因为无一物的力量大过祂的恩典。只要你穿着这斗蓬,就可在这类攻击下安全无虞。” 接着我抬头看看山上还有多少战士,结果是少得令我震惊,然而我注意到他们都穿着谦卑的斗蓬,“这是怎么发生的?”我问。 智慧回答:“当他们看到你刚才所目睹的战争时,全都来找我帮忙,我就把斗蓬给他们穿。” “可是我以为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啊?” 智慧回答:“我与凡遵行天父旨意的人同在。” “你就是主!”我叫了出来。 祂回答:“是的,我说过我永不离开也不撇弃你。我与我所有的战士同在,就像与你同在一样,我就是你要完成我旨意所需的一切,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智慧。” 然后祂便消失了。 只剩下我站在一大群天使中间,他们正服事“救恩”这一层的伤兵,当我走过这些天使身边时,他们便以单膝跪下,向我致敬。我终于问其中的一位,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因为他们之中最小的天使都比我更有能力得多? “是因为那斗蓬,”他回答:“那是国度中的最高阶级。” “这只是一件平凡的斗蓬而已。”我提出异议。 “不!”天使也抗议:“你是穿戴神的恩典,没有比那更具能力的!” “可是,我们有成千上万的人都穿着一样的斗蓬,怎能代表阶级呢?” “你们就是可畏的得胜者,是王的儿女,当祂行在这地上时,也穿着一样的斗蓬。只要你还穿着这斗蓬,在天上、地下就没有任何势力能在你面前站立,在天堂与地狱的每一位都认得那斗蓬。我们确实都是祂的仆人,但祂住在你里面,而你披戴着祂的恩典。” 不知什么缘故,我知道如果不是穿着这斗蓬,如果是我荣耀的军装暴露在外,那么天使的这番话,还有他们对我的举止表现,真的足以满足我的骄傲。但穿着这么一件单调平凡的外套,要觉得骄傲自大也不太可能。无论如何,我对这斗蓬的信心正在快速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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