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十:亚历山大.梅思里尔(Alexander MethereⅡ)博士


  我们身处的豪华环境,和我们将要讨论的问题,显然有点格格不入——我们正坐在梅思里尔的加州家中舒适的客厅里。那是一个柔和宜人的春日黄昏,海上温暖微风在帘幔之间徘徊低语。而我们将讨论的却是一个无比残酷的问题。野蛮的鞭打令良心震荡,死刑的冰冷见证人对人的残酷无情。

  我选择了梅思里尔,因为我听说他有资格在医学和科学上解释钉十字架。可是我还有另外一个动机:有人告诉我,他能不动感情、平平实实地讨论这个题目。这对我很重要,因为我要的是事实,而不要夸张或蕴藏激情的语言来影响感情。

  梅思里尔拥有医学博士学位(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大学)和工程博士学位(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他拥有美国放射学会检验合格的诊断资格,并出任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健康研究所顾问多年。

  梅思里尔过去是专事研究的科学家,曾在加州大学任教。他编过五本科学著作,并在《太空医学》和《科学的美国人》等杂志写稿。他对肌肉收缩具创意的论文,刊于《生物学家与生物物理学》杂志。他相貌堂堂、身材雄伟,一头银白头发,态度谦恭而严肃,十足一个医学权威的样子。

  老实说,有时我很难断定梅思里尔心里在想什么。他有科学家的严谨,说话很慢但井井有条。他平静地描述耶稣死时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时,没有任何心情激动的表现。不管他的内心情况如何,不管一个基督徒在叙述耶稣遭遇最残忍的命运时,有多么痛苦,他都能隐藏在他的专业精神后面,这是实验室几十年训练形成的。

  他只是给我事实——事实毕竟是我旅行了半个国家来寻找的东西。


  十字架前的苛刑

  从一开头,我就想让梅思里尔重点地描述一下耶稣死前发生的事。所以二人寒暄后,我把冰茶放下,转动了一下椅子,好使我们面对着面。我问他,“你能说说耶稣所遭遇的事情吗?”

  他清了清喉咙。“事情开始于最后晚餐之后,”他说。“耶稣跟他的门徒来到橄榄山,明确地说,是来到客西马尼园。如果你记得的话,他在那里祈祷了一夜。在这个过程中,他预料到第二天要来的事情。因为他知道他必须忍受大堆的痛苦,十分自然地担负着极大的心理压力。”

  我举手阻止他。“哗!这正是怀疑派大肆嘲笑的地方,”我对他说。“福音书告诉我们,他这时汗如血点滴在地上。现在,请快点告诉我,这只是想象力过于活跃的结果吗?会不会引起福音书作者记事正确与否的问题?”

  梅思里尔不慌不忙地摇摇头。“绝对不是,”他回答。“这是‘血汗症象’,不大常见,但是与高度心理压力有关。

  “情况是这样的,过度焦急使身体发放的化学分泌物冲破了汗腺中的毛细管,结果有小量的血液进入汗腺,使汗流出来时染有血的颜色。我们说的不是大量血液,那只是非常少的一点点。”

  尽管我有点受挫,我还是继续追击:“这对身体有没有别的影响?”

  “它只会是使皮肤异常脆弱,所以第二天耶稣被罗马士兵鞭打时,他的皮肤会非常的敏感。”

  好吧,我心里想,这就开始了。我打起精神,准备听取我知道就要淹没心田的阴森画面。我当记者时,看见过不少死尸、汽车出事、火灾,和黑社会报复中的死伤,但是要听讲一个人被狠心的刽子手任意施暴,引致他最大的痛苦,则另有一番令人发寒的滋味。

  “请告诉我,”我说,“鞭打是怎样一回事?”

  梅思里尔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罗马皮鞭向以特别残暴驰名。通常要抽三十九鞭,但是常常比这个数目要多得多,完全视于司鞭兵士的心情。

  “那个兵士使用一条用皮条编织的鞭子,里面装有金属弹子。鞭子抽到人身上,那些弹子会造成深深的瘀伤和挫伤;在不断抽打之下,当然会皮开肉绽。而且鞭子里还有尖锐的骨刺,会严重地刺伤皮肉。

  “背部被抽得成丝成片,部分脊骨有时因极深的切口而裸露在外。抽打由上到下,一直从肩部打到腿部。实在可怕。”

  梅思里尔停了下来。“请继续说吧,”我说。

  “一个研究过古罗马人鞭打的医生说,‘抽打不断进行,破口深入下面附在骨胳上的肌肉,产生跳动着的血肉模糊的肉条。’ 三世纪一个史学家名叫优西比乌,描写鞭打时说,‘受难者的静脉被揭开,他的肌肉、腱、内脏全部裸露在外。’

  “我们知道,许多人还没有钉上十字架,就已死于这种鞭打,至少受害人要感受剧烈的痛苦,进入血容积减少的休克状态。”

  梅思里尔用了一个我不懂的医学名词。“血容积减少休克,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血容积减少休克’的意思是指患者大量出血的后果,”医生解释。“后果有四。第一,心脏慌忙泵血,但是没有足够的血液;第二,血压下降,造成晕眩或虚脱;第三,肾脏停止分泌尿液,维持剩下的体液量;第四,患者口干舌燥,身体急需液体补充失去的血量。”

  “你在福音书的记载中,看见过这种证据吗?”

  “是的,当然看见过,”他回答。“耶稣挣扎着上路,前往髑髅地刑场,背着十字架的横梁时,正处于‘血容积减少休克’状态。最后他倒下去了,罗马士兵命令西门替他背十字架。后来我们读到耶稣说他口渴,这时有人给了他一点醋。

  “由于这种鞭打的可怕后果,耶稣就是在铁钉贯穿他的手脚以前,毫无疑问身体已经陷入严重的危急状态。”


  十字架的痛苦

  鞭打的情景听来已经令人反感,我知道更加使人厌恶的见证还在后面。这是因为历史学家一致认为,耶稣那天挨过了鞭打之后,继续走向十字架——这才是真正问题所在。

  今天,一个被判处死刑的罪犯,用绳索绑住注射毒药,或是拴在一张木椅上施电击时,过程受到严格控制。死亡来得很快,而且可以预料。医务检查人员可以仔细证明那人离开人世,见证人也可以从近处,从头到尾观察全部过程。

  但是用这种粗糙、缓慢而且有点不确实的叫做钉十字架的方法行刑,死亡怎样才能确定呢?事实上,多数人不能肯定十字架怎样把受害人杀死。没有一个有经验的医学检查员正式证明耶稣已死,虽然受到残酷对待,流着血,但是还活着,他会不会逃离现场?

  我开始询问这些问题。“他到达钉十字架的刑场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他们会把他放在地上,他的双手被伸开钉在横梁上。这时,横梁和竖梁是分开的,竖梁牢牢插在地上。”

  我很难想象那种情景:我需要一些细节。“用什么钉呢?”我问,“钉在哪里?”

  “罗马人用有五至七吋长、一头粗一头尖的钉子钉。在手腕的部位敲打进去,”梅思里尔说道,指着左掌以下大约一吋的地方。

  “等一下,”我插嘴。“我以为铁钉是从手掌里钉进去的;油画都是这样画的。事实上,钉十字架的图画都是照这个标准。”

  “是穿越手腕,”梅思里尔重复了一次。“手腕结实,可以把手锁牢。如果铁钉穿越掌心,身体的重量会把皮肤撕裂,人便会从十字架上摔下来。所以铁钉必须穿过手腕,当时的文字把手腕当作手的一部分。

  “还有一点,铁钉须穿过正中神经通过的地方。这是去到手部最大的神经,铁钉敲进去时,会把这条神经压碎。”

  对于人体解剖,我的认识很粗浅,不能十分理解。“那会产生什么样子的痛苦?”我问。

  “让我这么说,”他回答。“你有没有试过肘部被撞,碰到尺骨端时,感到的那种痛苦的经验?那里其实有另外一条神经,叫做尺骨神经。你无意中碰到这条神经时,所引发的痛苦非常难忍。

  “好吧,设想你拿一把钳子挤压在这条神经上,”他用手势做作出拧紧一把钳子的模样,说话时特别强调“挤压”这个词。其效果与耶稣所经历的不相上下。

  那情景叫人心惊,我不安地在椅子上移动着。

  “那痛苦非常难受,”他继续说。“事实上根本没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这种痛苦,他们造了一个新字‘excruciating’,意思是‘来自十字架的剧烈痛苦’。想想看,他们非得造一个新字,因为原有的字都不足形容钉十字架的极度痛苦。

  “这时,他们将横木连接到竖柱上,耶稣已被举了起来,然后才把铁钉穿入耶稣的脚部。他的脚部神经也给压碎了,须忍受与钉手时同样剧烈的痛苦。”

  神经给压碎、撕裂已经够受了,但是我还要知道,挂在十字架上,会给耶稣的身体带来多少压力。

  梅思里尔回答,“首先,他的双臂立刻被拉长,大概有六吋的样子,两肩因而脱节,你可以用简单的数学方程式算出答案。

  “这就应验了《诗篇》第22篇所载的预言。早在十字架这种刑具实际使用之前几百年, ‘我的骨头都脱节了’这句话就已被记载。”


  致死之因

  梅思里尔把钉十字架所受的痛苦,说得非常具体透彻。但是,我还想知道受十字苦刑的人致死的原因,因为这是决定是否可以假装或避开死亡的关键所在。所以我直接向梅思里尔提出这个死因问题。

  他回答,“一个人被钉十字架,直立着吊起来,是一种极痛苦、因窒息导致的缓慢死亡。

  “被钉的人因肌肉和横隔膜所受的压力,胸部处于吸气状态,为了要呼气,那人的两脚必须向上推动,使紧张的肌肉得到片刻松祂。这样做的时候,铁钉一定会撕穿脚部,最后靠着跗骨挂住。

  “那人勉强呼气,得到一下放松,再吸气进来。他又得把自己提起来呼气,用流血的背部擦着十字架粗糙的木板。这样继续下去,直到他精疲力竭,不能再提起自己呼吸为止。

  “他的呼吸减弱后,进入所谓的呼吸酸血症——血液里的二氧化碳分解为碳酸,使血液里的酸性增加,终于导致心律失常。事实上,耶稣在心律失常时就知道他快死了,那时候他还能说,‘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说了这话,心脉停止,气就断了。”

  这是我听到过有关钉十字架致死的最清楚的解说,但是梅思里尔还没有说完。

  “就是在他死前,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血容积减少休克’会造成长时间的快速心率,进而引致心脏衰竭,产生一种在心脏周围聚积的液体,叫做心包渗液。还有一种叫做胸膜渗液的液体,聚积在肺部周围。”

  “这个为什么重要?”

  “因为有个罗马士兵走来,他相当肯定耶稣已死。他把一根长矛扎入耶稣的肋旁来查实自己的观察。从圣经描写的情况看,那大概是右侧,在两根肋骨之间。
  
  “那支长矛显然扎穿了右肺进入心脏,当他把长矛抽出来的时候,有点液体——心包渗液和胸膜渗液——流了出来。那是看起来像水那样清澈的液体,后面跟着涌出大量血液,正如目击者约翰在他的福音书里描写的那样。”

  约翰大概不明白何以能看见血和清水流出。这当然不是一个像约翰那样没有受过医学训练的人能预料到的。可是,约翰描写的和现代医学所预料要发生的完全一致。这似乎证明约翰作为目击者的能力,可是也有一个重大的缺点。

  我拿出圣经,翻到《约翰福音》19章34节。“且慢,医生,”我反对。“要是你仔细阅读约翰所说的,他看见‘血和水’流出来,他有意把两件东西按这个次序写出。但是照你所说,先出来的是清澈的液体,这就有了一个很大的差别。”

  梅思里尔轻轻一笑。“我不是希腊文专家,”他回答。“不过按照专家的说法,在古希腊文中,字的次序并不必然根据出来的先后,而是根据事物的显著程度。那就是说,既然血比水多得多,约翰先提到血就不足为奇了。”

  我承认这一点,但记住以后再次求证:“那在这个时刻,”我说,“耶稣的情况如何?”

  梅思里尔和我四日相视。他的回答带着权威,“毫无疑问,耶稣已经死了。”


  回答怀疑派

  梅思里尔医生的断言似乎有据可查。但是还有些细节我想问清楚。他的说明里至少还有一个弱点,很可能逐渐损害圣经记载的可信性。

  “福音书说,士兵把两个和耶稣一起钉十字架的罪犯的腿打断了,”我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假如要加速犯人死亡——安息日和逾越节就要来临,犹太领袖们必然想把这件事在日落前办完——罗马人会用短矛的铁柄打断犯人的下腿骨,使他不能用腿提升自己进行呼吸。用不了几分钟,犯人就会窒息致死。

  “当然,新约告诉我们,耶稣的腿并未折断,因为士兵早断定他已死去,他们只用长矛扎肋旁去证实。这又应验了旧约关于救世主的一个预言,说他的骨头一根也没有折断。”

  我又插嘴进来。“有些人想攻击钉十字架的记载,让人怀疑新约,”我说,“例如,《哈佛神学研究》许多年前刊载过一篇文章,结语说‘奇怪的是,很少证据证明被钉十字架的人双脚是用钉子刺穿的。’你难道不认为这会引起新约记载的可信性的问题吗?”

  梅思里尔医生向前移动,直到他坐到椅边。“我不这么认为,”他说道,“因为考古学已经证明,使用钉子是确切的历史事实,虽然我也得承认,他们有时使用绳索。”

  “有什么证据?”

  “考古学家l968年在耶路撒冷找到三十六具犹太人尸体,他们死于大约主后70年那次反抗罗马的行动中。其中一个叫约翰南的受害人,明显是钉在十字架上死去的。他们找到一根仍然穿在他脚上的七吋长铁钉,上面连着一些十字架上的小块橄榄木。这是考古学上绝妙的证据,证实了福音书对钉十字的记载中的一个主要细节。”

  一针见血,我心里想。“但是还有一个争论,是关于罗马人有没有本事断定耶稣已死的问题,”我指出。“这些人在医学和解剖的知识上非常原始,我们怎能知道他们在判断耶稣的死亡上,没有出错?”

  “我承认这些士兵没有上过医学院。但是我们要记得,他们在杀人方面都是专家,杀人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也做得很敬业。毫无疑问,他们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事实上,这也不难决定。

  “此外,假如一个犯人不知何故竟然能逃走,负责他的士兵本人就要被处死。所以他们有很大的理由要绝对肯定,每个犯人从十字架上取下时已经死亡。”


  最后论据

  梅思里尔运用历史、医学、考古学,甚至罗马军规,杜塞了所有的漏洞:耶稣不可能活生生地从十字架上下来。但是我仍穷追不舍,“有没有任何可能的办法,使耶稣能死里逃生?”

  梅思里尔摇头,为了加强语调,他用手指指着我说:“绝对没有可能!”他说。“记住,在他被钉十字架以前,由于大量出血,他已进入血容积减少休克状态。他不可能假装死亡,因为不能长时间假装停止呼吸。再说,扎入心肺中的长矛就已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问题。那些罗马人怎肯冒着自己的性命危险,让他活着走出去。”

  “所以,”我说,“如果有人对你说,耶稣只是昏厥在十字架上…”

  “我会告诉他们没有可能。那是没有任何事实根据、异想天开的说法。”

  可是我还不准备让这个问题脱手。我冒着触怒医生的危险说道:“让我们猜想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耶稣被钉死后,从裹着自己的麻布里逃出来,把坟墓门口的那块巨石推开,从站岗的罗马士兵前面走过……从医学的角度来看,他找到门徒以后,身体状况如何?”

  梅思里尔不愿意玩这个游戏。“我还是说,”他强调,声音有点激动,“根本没有办法活过钉十字架!

  “就算他能活着,铁钉已经贯穿他的两只脚,他怎能走来走去?不久之后他怎能在去以马忤斯的路上显现,那么长的路?他怎能使用已被拉长并已脱节的双臂?记着,他的背上还有巨大创伤,胸部还有矛伤。”

  随后他停了下来,想起一件事情。现在他要对那个昏厥理论作最后一击了。这个论据自从1835年由德国神学家大卫.斯特劳斯(David Strauss)提出以来,还没有人能把它驳倒。

  “听着,”梅思里尔说,“处于这种可怜情况的人,绝对无法鼓舞他的门徒出去,宣布他是生命之主,已经战胜了死亡。

  “你明白我说的吗?耶稣忍受了那么可怕的虐待,经历流血和创伤,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门徒绝不会为他征服了死亡而欢呼。他们会为他难过,帮助他恢复健康。

  “因此,说他的门徒看见他那种可怕的样子,还会受到激励,去发动一个遍及全世界的运动,而且盼望有一天,他们也会像他那样有个复活的身体,这真是非常荒诞不经。”


  感情问题

  梅思里尔有力且精彩地解决了这个案子,没有留下丝毫令人怀疑的地方。他之所以成功,是因他肯集中精力去解决“如何”的问题:耶稣如何被处死,如何证实他的确死了。当我们的谈话快要结束时,我觉得还缺少了什么。我挖掘出他渊博的知识,但仍未接触到他的内心世界。所以,当我们站起来握别时,我觉得我必须提出这个“为什么”的问题。

  “阿历克斯,在我走之前,容我问一下关于某件事的意见,不是医学上的意见,也不是你的科学评估,只是一些从你心里说出来的话。”

  我感到他的神情放松了一点。

  “是的,”他说,“我试试看。”

  “耶稣愿意走进背叛他的人中问,逮捕他时,他没有反抗;在审判中,他没有为自己辩护,显然甘心情愿接受你所描述的屈辱和痛苦。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什么动因能使一个人愿意忍受这样的刑罚?”

  亚历山大.梅思里尔——这次是他这个人,而非医生——在寻思着适当的字句。

  “坦白说,我不认为一个普通的人能做到,”他最后回答。“但耶稣知道什么事要发生,愿意贯彻这件事,因为这是他能救赎我们唯一的办法——作我们的替身,付上生命,救赎我们脱离因背叛上帝而应得的死罪。这是他来到人世间的使命。”

  他说过这话以后,我觉得梅思里尔那极其理智的头脑,还在继续把我的问题压榨成最最基本的答案。

  “所以当你问我什么是他的动因,”他结尾道,“呃…我认为答案可以浓缩成一个字,这个字就是‘爱’。”

  那天晚上我驾车离开时,心里翻来覆去,思想的就是这个答案。

  整个说起来,我的加州之行非常有用。梅思里尔头头是道地证明了耶稣不可能钉了十字架还能活着。钉十字架是一种可怕的死刑,所以罗马人不让自己的公民受这种刑罚,除非犯的是叛国罪。

  梅思里尔的结论,和仔细研究过这个问题的其他医生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其中有威廉.D.爱德华兹医生(William D.Edwards),1986年他给《美国医学会杂志》写的文章结尾说:“历史和医学证据清清楚楚显示,耶稣在他肋旁受伤以前,就已死去…因此,认为耶稣没有死在十字架上的假设,是和现代医学知识格格不入的。”

  看来那些想靠着耶稣没有死在十字架上的说法,来证明耶稣并未复活的人,需要再找另一个真能符合事实的说法才行。他们还得思索那个萦绕我们脑际的问题:

  是什么动因,促使耶稣甘心情愿放低自己,接受他所受的那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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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事项
  可供思索与团体讨论的问题
  
  1.考虑过梅思里尔的说明以后,你认为“昏厥说”还有什么可信的地方吗?为什么有,为什么没有?

  2.两千年来十字架一直是基督信仰的象征。现在你读了梅思里尔的见证,你对这个象征的看法会有什么不同吗?

  3.你愿意为别人受难吗?为谁?为什么?有什么动因能使你替别人忍受苛刑?

  4.如果士兵骂你、屈辱你、拷问你,像他们对耶稣那样,你将如何回应?怎样能解释耶稣在极大的痛苦中还能说,“父啊,赦免他们”(路 23:3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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