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4·16绑架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事情要从2001年4月份说起。在河南省平顶山地区有一位家庭教会的讲道人叫艾艳玲,告知他教会的主要领袖杨弟兄,说她听说李书霞姐妹有一个亲戚是新加坡哈该神学院的干事,在广州、北京做生意,想跟家庭教会同工见面,愿意帮助有需要的人到新加坡神学院读书。杨弟兄就与这个自称是新加坡神学院干事的廉xx父女俩见面。在交谈中他们说自己是家乡人,愿为家乡教会出点力,为那些想到新加坡神学院读书的人提供帮助。他们要求杨弟兄写一份自己的简历,把简历(职份、家庭状况、教会状况、学习要求)、联系电话、像片及身份证复印件都交给了廉,由他带给神学院作决定。杨弟兄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后,他们告诉杨弟兄在简历上必须有带领他的同工签名推荐,否则学院不予接收。他们还说愿和他杨弟兄的领袖见个面,当面交谈。 杨弟兄找到带领他的老申弟兄,要他(申)为自己写个推荐信,并邀请他和廉家父女见面。见面后,申弟兄谈到家庭教会缺少正规神学训练,圣经基础薄弱,异端邪教到处搅扰,就请廉多帮助,使更多的人有机会接受培训。廉说:“本来我自己是生意人,回老家看看,不想管那么多闲事,但因看到神对我的管教,多少年已痊愈的老病复发了。为这事我祷告神,向神认这方面的罪,病立刻得医治,看来只有顺服神旨,帮你们这个忙了。”他也要申弟兄的同工,每一个人都写一份简历报告,他再向院方请求。简历交给他们后,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联络。 2002年3月份,廉忽然又打来电话说:“神学院已经考虑再三,要廉家父女带领神学院的余院长及管理财物的姐妹一同前往了解此事。”他们到河南省的荥阳县廉的姐姐家进行交通。在交谈中他们解释说,之所以一年之久没有联系,是因为院方对招收大陆神学生各有争执,廉家父女作了很多难。现在院长差派他们一同来了解实情。交谈约两个小时,我们就离开了荥阳。他们说要等进一步决定。 几个礼拜后,廉又打电话约几个同工见面,并把新加坡哈该神学院办校的简历拿给我们看,让我们更清楚了解院方的状况。他说神学院已经同意了此事,但担心让我们办理护照去学习,时间来不及;因此他们愿意把哈该神学院在中国的六个家庭介绍给我们去学习。我们当时拒绝了他们的作法,说:“我们现在工作很忙,农村也快收割小麦了,不能立刻参加。况且我们到哈该神学院就读,也不是一年半载来得及办的事;就是立刻能去,我们也不会都去,但每年会派2-3位去进修。在国内学习的事以后再谈。”后来看到他们的迫切及热心,我们无法推辞,便说我们只有2-3个礼拜的时间。大家就匆匆地定下了此事。我们当时都没什么考虑,只有一点就是好好学习圣经,在真理知识上有更多的装备,万万没想到很快地进入了他们的圈套,落入所设计的网罗里。后来我们才知道平顶山的两个女人早已是他们的卧底。 四月十五日我们34位同工从不同的地区出发,到这六个地点报到(上海、青岛、哈尔滨、河北、西安、湖北的中祥)。 四月十六日我和另外几位同工从河南郑州到了上海,他们用一辆专车把我们接到市内的一个家庭里。刚坐下不久,就看见一位老人隔着窗户往里窥探。他们说是居委会的人,专爱管闲事。院长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赶来说:“环境特别不好,在上海统战部有一位弟兄告诉他,近来教会有大逼迫,国家开始打击家庭教会,情况危险,咱们立刻散开。”于是他们让我们四位弟兄分开,另外还有四位蒙头会的也要分成两组(其实他们是一伙的)。他又找了两部车,把我们送到上海城郊的一个家庭(事后知道我们34位一次就被分到了十七个家庭里)。 四月十七日正式上课,六个老师教我们四个学生(其实我们四个中还有两个是他们的人)。在第二天学习中,我问姓陈的老师:“你所讲的好像与‘东方闪电’的人所讲的一样。”他解释说:“东方闪电的人讲圣经,咱们也讲,难免有些地方会一样。” 因我们一心以为他们是新加坡的教师,就放松了警惕性;又看到他们非常有爱心,又温柔、谦卑、热情服侍,也就不太注意了。 十八日晚上,人们都到别的房间去了,有一个女的来到我的房间,跟我谈话。她说自己是个孤儿,父亲在文革前到新加坡去,运动一开始就回不来了,在那边又成了家;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大学毕业后母亲去世了。她到了新加坡父亲的家,时间不长,父亲继母在空难中丧生,家中只留下她一人和一大笔家产,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以后她和一个挂名的基督徒结了婚,丈夫到美国做生意,又有了新欢,自己非常孤单,大陆也没有亲人,因此要我做她的哥哥。我听罢她的遭遇,就用圣经的话安慰她,她立刻双手抱着我的手。我心想,国外人怎么这样开放。隔了一天,我的房间又没有人,她又来坐在我的跟前,眼睛发直地看着我。我看到她这种情形,就告诉她:“要用主的爱感化你的丈夫回头,千万不要在心灵空虚的时候,失去理智,中魔鬼的诡计。”听后她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过了两天,院长要我写封信安慰各地学习的人,不要乱跑,要听话,要与蒙头会的弟兄搞好关系。我不知道是诡计,也没看出什么,就写了一封信。以后我还写了两次作业,是根据他们的要求,针对改变蒙头派的蒙头观念而写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把我写的信经过电脑处理,又根据我的字体加上一些话,发到各地,真是诡诈至极! 在刚开始的二十天里,有2-3位老师上课,讲旧约圣经和历史,看不出有多大的问题。大约是一个礼拜之后,老申弟兄在卫生间内偷偷地告诉我:“恐怕这伙人是东方闪电的人,那两个蒙头的人也会是他们一伙的。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女人陪着服侍,我们两个每人都有一个女人陪伴左右,一刻不离;并且我看到那个女人行为放荡,诱惑人,你要谨慎小心。”出了卫生间,老申弟兄说:“我们中国家庭教会是有规矩的,男女之间要有分寸,不能离的太近。”一听这话,姓廉的女子哭了,老师们也来做解释说:“你们说得太难听了,廉小姐还没有出嫁,伤了人家的面子。国外人就是比较开放嘛。”说后,哭后,她又给老申弟兄做头部按摩(因申弟兄有脑血管病)。我想,这些人怎么这么有爱心,这么能忍耐?我就找一个地方,偷偷问蒙头派的人:“你们认识他们多久了?”他们说:“有几年了。跟他们教会都有来往。”我又一次失去了警惕性,放松了。 到四月二十九日,他们说要过“五·一”了,工人要放长假,这个接待家庭的亲戚朋友都要来,要我们分开几天。于是,夜晚九点多钟,来了一辆车把老申弟兄及两位老师和一位小姐拉走了,我和蒙头派的一个人留在这里,继续查考圣经。 五月四日,因他们讲的道有不合圣经真理的谬论,我就和他们顶了几句,不再听他们讲课。有2-3天没有吃饭。五月五日,他们就彻底的亮相说:“我们就是传东方闪电的。”听后,我如五雷轰顶,怒不可遏,开始骂他们:“你们是黑社会的组织,是教会的强盗,是假基督、敌基督,是披着人皮的蛇,是国家社会的败类。我决不会放弃自己真正的信仰,去听从你们的鬼话。”并且我告诉他们,我的态度是:不听、不看、不想、不辩、不信,要他们死了征服我的心。我告诉他们一切的手段都会是徒劳。我知道已经不能出去了,但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因在我的家乡,有四位基督徒被他们打断胳膊和腿,他们甚至嘴巴被割烂,耳朵也快被割掉了。他们住院时我去看过他们。 从此以后,他们天天骂我是法利赛人,是钉死耶稣的人,是抵挡神的人,说我要受刑罚,要受咒诅,要灭亡。那个蒙头派的人,夜晚睡觉时还不停地鬼叫,第二天说看见异象,听见风声音:“神已经来了,赶快相信,不要敌挡,免得灭亡。” 五月七日左右,他们告诉我:“因你不接受,要送你回家去。今晚让你与同工见面,明天上午让你走。”夜晚九点多钟,我被几个人押在一辆车上,东转西转地到了另一个家,把我关闭到那里。那是一个有十多平方米的二层楼房。我在的那个屋子里,房门都是用绳子拴着,反锁着,封闭严紧,玻璃也用绿色油漆漆得不能透光,里外都有人看守。我睡在床上不听从他们,也不看他们,可那个蒙头的人却听从他们。他们天天讲,天天骂我,不停的谬讲圣经,离道反教,要我放下原有的认识和观念。一有空闲,他们就放CD(他们的诗歌)。我白天睡不成觉,晚上也睡不着,饭也吃不香,头像烂了一样,心灵身体深受折磨。 有一天早上,他们忽然说都要离开,到外面有一个交通,蒙头的那个人也走了。我想,今天可放一天假,让我休息一下,不受这种精神折磨。不一会,那女人来了,把那三道门反锁紧了,她坐在我的面前,嘴里不停地嚼着什么东西,开始向我进攻。当时我在床上睡着,她就去抱我亲我,说一些厚颜无耻的话,我竭力反抗,不停地祷告,求主救我脱离试探;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坐起来高声宣告:“我是基督徒,我是有妇之夫。”她没得逞,只得离开。 在最后的一个礼拜里,因我砸他们的窗户,高声求救,他们也不再读他们的鬼话。 六月三日下午,我被几个人押到车上,把我送到上海火车站。扣押了这整五十天,当我回到家中时,已被折磨得不像人样,面色苍白,骨瘦如柴。回来之后,才知道家人早已得知我们被绑架的事。是东北一位姐妹跑出来,告知了各地的教会,弟兄姐妹都为我们迫切地祷告;又有两位弟兄也打了出来,并且大家向公安局报了案。在警方的压力下,闪电的人被迫释放了我们。若不是这样,我们真不知道是死是活,何年何月才能逃出他们的魔掌。 六月二十日,我们开了一个深揭狠批“东方闪电”的声讨会,每一个被绑架的人都述说了他们的遭遇,说到东方闪电使用欺骗、诡诈、钱财、找工作、女色勾引、迷药、春药、异梦、异象、装神弄鬼、凶恶大骂、离间威吓、分别隔离、精神控制、家庭搔扰等种种卑鄙手段。 借弟兄姐妹们的交通及对“东方闪电”的声讨,大家都认识到以前对东方闪电认识不够,警惕不够,对法律的观念淡薄,造成教会莫大的亏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