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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止渴与活水源泉 关于形成“吸毒上瘾”和“快乐机制”的大脑结构问题，最近一位弟兄推荐了一篇神经医学科普文章给我看，其中一段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染上毒瘾的大脑是不同于正常大脑的，是一种生理和化学上的不同，最重要的是毒品改变了大脑的“快乐机制”，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奖励机制"。原本"快乐机制"是用来奖励人的生存和繁衍行为如吃饭、情爱等，它使我们的大脑产生舒服的感觉。这种“快乐机制”通过化学元素多巴胺来传递。多巴胺，一种神经信息的传递者，平时寄居在大脑神经游走细胞中，一旦被释放，会与神经系统的快乐接受器结合，在快乐接受器的运载下到达神经细胞。然后，多巴胺逐个向神经细胞传达快乐的信息，产生从一般到极度快乐的感受。 医学家发现，当吸毒者吸入毒品时，大脑中的快乐神经圈被划出一道直线，大大缩短了多巴胺的传递距离，加强了大脑中的快乐感受。长期使用毒品会使大脑的机能发生改变，最主要的改变就是它减少了运载多巴胺的快乐接受器的数量。快乐接受器就象棒球比赛中的手套一样，会接住四处游走的多巴胺，使它与神经细胞结合。实验证实，摄入毒品量越大，越多的快乐接受器就会被清除。接受器越来越少，意味着越来越少的多巴胺能够同神经细胞结合。久而久之，"快乐机制"就会越来越弱。于是，为了达到甚至超过原来的刺激程度，吸毒者必须不断地增加毒品吸食剂量，让大脑中的神经游走细胞释放出更多的多巴胺来弥补。 更为严重的是，快乐接受器的"死亡"意味着人的快乐感觉越来越依赖毒品。原先一顿美食、一条好消息所带来的愉悦感觉逐渐消失。唯一可以排解恐惧、焦虑和沮丧的办法就是吸食更多的毒品。换句话说，也许最初吸食毒品只是为了舒服，但到后来，吸毒者吸毒是为了逃避悲观和绝望。戒毒所带来的极大痛苦，也是毒品彻底破坏了大脑的多巴胺系统的直接后果。戒毒使大脑失了制造快乐感觉的唯一来源，当一个吸毒者停止使用海洛英后，他会对疼痛变得非常敏感，全身出现不受控制的颤抖。 在这里，我们说的是毒品 -- 毒品的“毒性”，不仅在于使人放纵和沉溺，更在于杀死一个人获取健康的、正常的快乐感和幸福感的能力，从而使一个人成为畸形的、变态的快感的奴隶 -- 在其他的方方面面，不也是如此吗？在性上，有性变态，性放纵，今天的社会上，不同样是有许多的人，若不通过性的变态和放纵，就根本无法获得快感吗？在生活方式上，不是有很多的“成功人士”，若不进行极端的商业活动，如豪赌豪输，或是参与极度危险的野外运动，就根本无法使自己脱离忧郁、取得快感吗？ 吸毒，不过是一个极端的例子罢了。其实，剂量或多或少，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独有的毒品，名和利，情和欲，或是其他内心中不为人所知的黑暗之地……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在这些邪僻的角落里，我们必须不停的给自己加大剂量、加大刺激，以获得快感；为什么？因为在罪中出生、浸泡了的我们，心已偏向邪恶，对神所创造的一切美好，越来越熟视无睹，越来越得不到起初的满足；最终，我们离弃了神起初放在我们心里良善的审美观，却去追求自己发明出来的罪中之乐 -- 这是我们做的一个选择，所以我们要面对的，必然是饮鸩止渴，是越陷越深，是一条恶性循环的不归路。 本来上帝创造我们，赐给了我们最美好的、最健康的、不会衰减的快乐 -- 在神的创造里，是伊甸园里那一道道不曾受到污染的风景，是那一次次进入到我们内心最深处的心旷神怡，更重要的，是神自己的容光，是祂自己与我们同行同在的无比美好和喜乐。但是，当亚当和夏娃偷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人类就选择偏离了神的价值观和审美观，不再以神为快乐和满足的源头，而是创造出了以自己为中心的扭曲的价值观和审美观。人类自己为自己定义什么是快乐了。人自己发明创造出来的快乐，终究沦为罪中之乐，最终会成为杀死我们健康的“快乐机制”的、需要不断加大剂量的毒品。 《耶利米书》里就说，“因为我的百姓作了两件恶事，就是离弃我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人类自己发明的幸福观和快乐观，真的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 一位今天非常蒙神重用和祝福的美国牧师，在一篇文章里回忆他是如何战胜情色对他的诱惑的。有一个经历，成为了他胜过罪恶的转折点。每年夏天，这位牧师都会参加美国北部的一个牧师大会，这也是他一年中最向往的时候 -- 他会特别留出两、三天的时间，从美国南部出发，一路沿着缅因州景色迷人的海岸线驱车而上。可是这一年，就在出发之前，这位牧师犯罪了，然后他就发现，往年使他心旷神怡的沿路风景，再也不能引起他一丁点的兴致 -- 他仿佛还在家里的时候一样，不停的打哈欠，萎靡不振，心不在焉，提不起精神，这种感觉上的变化，使这位牧师感到非常恐慌，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我记得非常清楚，在文章里，他用了leaking这个词来形容，“It felt like my soul was leaking."(“我感觉我的灵魂在渗漏。”) 就是这种灵魂渗漏的恐怖感觉，而不是内疚感，使得这位牧师迈出了走向治愈的第一步。每一次的犯罪，在本质上，不仅是亏欠神的荣耀，也是在根本上损害了我们自己健康正常的，神所赋予的，生存，体验美好，和享受生活的能力。这又回到了神的话语 －－ 沉迷于自造的罪中之乐，会使我们的灵魂成为“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 C. S. Lewis在《Mere Christianity》一书中也提到，神所创造的一切，本来是美好的，包括人对快乐和愉悦的追求。但人类堕落之后，采用了错误的途径或过度的方式来追求快乐，并把获得快乐的渠道扭曲和放纵，这便成为恶。善是自存的。人可以为善本身而行善。而恶，是对善的滥用，对善的扭曲，对善的放纵。 离开了神的恩典，我们人真的是很可怜的，我们太容易成为偏行己路的羊了，我们的心总是偏向邪恶。我们身上罪的倾向，使得我们往往愿意离开神为我们预备的青草地，偏偏要一头冲向魔鬼网罗中的诱饵。我们诱饵吃到口的一刻，青草的味道，也再难以和以前一样的美妙了。在罪的浸泡中，我们渐渐的丧失了神最初赐给我们的健康的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和视觉，甚至，我们已经很难再回到青草地上了。 被罪污染了的身心，不仅使我们不能认识神、亲近神，更使我们丧失了欣赏神造物之奇妙的能力，不能够对神创造的大能发出由衷的惊叹，赞美和感恩。“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罗 1:9) 世人只哀叹自己身上的伤痕累累，却不知道，他们内心里结的畸形的疤和茧子，是怎样的坚硬，污浊和可怕呢。如果我们想要回到最初的纯净，重新有一颗对美、对爱、对善，敏感而感恩的心，我们唯有认识和接受那位一直爱我们的神，为我们钉死十字架又复活的主耶稣，邀请祂到我们的生命里，做那清除，再造和主持的工作。因为这工作，除了爱我们的神，生命的活水泉，无人能做。“求你用牛膝草洁净我，我就干净，求你洗涤我，我就比雪更白。”“神啊，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诗篇 51) 读完这篇科普文章，我还有一个感受，就是，借用科学的发展，一个不信神的人可以怎样轻易的把最神圣的事情还原为最原始、最初级的东西。一个进化论者读到上面的文章，一定会说，“快乐是什么？幸福感是什么？无非是一种叫做多巴胺的化学成分在人体内与神经细胞相结合，并放电的生物化学反应过程罢了！”同样是这位进化论者，当他看到星斗漫天的璀璨夜空的时候，他恐怕也不会有陶醉和惊叹的感动，而是在想，“这不过是一些由惰性气体所形成的巨大集合，正在几十亿光年以外的地方释放光波和电磁波罢了。” Phil Yancey就提到过达尔文的一段自述，“原本美术和音乐都能带给我巨大的美感和快乐。但是现在，我却连一行诗也读不下去：我试着再读莎士比亚，但是发现他让我感到无聊，甚至恶心。我几乎失去了对音乐和艺术的所有品味。我的心智似乎变为了一个机器，它总是要从看到的任何事实集合中压榨出一套定律。失去了这些鉴赏的品味，我也就失去了快乐，甚至会进而危及我的智力，我的道德品格……” 现代人非常擅长将大自然里的事物一一解剖、解构和还原，但是在认识事物背后的真理上，却是非常的愚拙。当我们知道了任何物质都是由分子原子组成的，当我们知道了人体都是由一个一个的细胞组成的，对不接受神的人来讲，万物便失去了美感，失去了神秘感 -- 我们人就变得极其骄傲，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都知道了，没什么了不起的！”现代人因此丧失了感恩和赞美的心。但谦卑的人，却会问，“为什么我们所知的越多，我们面对的未知也越多呢？为什么宇宙万物是以这样精制而又独特的方式存在和运转呢？我们为什么存在呢？这一切，又是从何而来呢？” 自负的人却不会探询这样的问题，他们认为自己有能力制造出存在的意义 -- 在他们眼里，存在(Existence)是先于意义的(Essence)：意义或真理，不是客观和外在的东西，而是需要利用人的主观意识来创造出来的东西，然后把这些人造的意义加给先有的存在。但可悲的是，人自己所造出来的意义，怎么能真正安慰、填补我们心灵深处的空虚呢，怎么能满足我们内心里的渴望呢？如果没有独立的、客观存在的真理作为基石，我们人类自己设定的道德标准就是自欺欺人的移动靶子，我们分析解构世界的努力不过是捕风捉影，我们所体验的世间快乐也不过是社会全体“坐下吃喝，起来玩耍”的群体罪性。 但是我们实在应该知道，有一天，我们不可避免的要面对那一位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真理 -- “天地要废去，我的话却不能废去。”(太 24:35)我们实在应当谦卑的知道，不是我们创造，不是我们发明，不是我们计划，不是我们决定，而是这一位真理来创造、发明、计划、和决定。这一位真理，是客观存在的，是在我们之外的。 “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诗 127:1) 事实上，有一天，这一位真理要来找我们，要降临于我们中间，而我们要俯伏于祂，跪拜于祂，降服于祂。这一位真理是有位格的，也是唯一的道路，唯一的生命，这真理就是耶稣基督。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 14:6) “看哪，祂驾云降临。众目要看见祂，连刺祂的人也要看见他。地上的万族都要因祂哀哭。这话是真实的。阿们。”(启 1:7) 吸毒是饮鸩止渴。我们若追求独立于神的世上的“属于自己的快乐”，也如同饮鸩止渴，我们只能越喝越干渴，越喝越朽坏，直至彻底灭亡。C. S. Lewis说，人好比是一辆应该加汽油的车，却加了柴油，勉强跑了一段路以后，必然要熄火，连发动机也被毁坏了。人量身定制的燃料，本应该是来自于神的，但人却偏偏为自己找来了世上的、脱离了神的、假冒伪劣的燃料，其结果可想而知，也必然是自身的熄火和毁坏。不仅个人是如此，世世代代的兴衰也是如此。所以神的话告诫我们说： “人若自洁，脱离卑贱的事，就必作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 2:21) 我们真正的燃料，我们真正的动力，我们真正的激情，我们真正的快乐，只有神才能给我们。因为我们本是神造的，本是为神造的。只有神才能给我们最合适、最自然、最健康的力量，目标和生命的意义。一切好处都不在耶稣以外。没有耶稣：就没有意义，就没有永恒，就没有生命，就没有理想；就是饥渴，就是煎熬，就是死亡，就是虚空。能给我们带来永恒的满足和喜乐的，唯有耶稣自己。主是活水泉，主是生命源，离开了主，就离开了一切的福分与盼望，留给我们的，就只有沉溺药品，纵情声色，饮鸩止渴，自取灭亡的一条路了。 “耶稣回答说，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马太福音4章)
2005-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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