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个圣礼与圣职 读者有没有发现,天主教的圣职人员,在世界各地均常有淫乱的丑闻?说来奇怪,主要原因来自两个天主教最注重的圣礼,一个是“独身教条”,另一个是“告解礼”。 独身教条的不合理 当一个年青教士宣誓就职之时,他会非常战兢的对自己说:“慈悲的天主真的要我们守独身吗?”但教会的代表会滔滔不绝地解释,这是得救上天堂惟一途径。怕守独身的人或出卖守独身誓言的人都要落地狱。他们会引用某些神迹和被曲解的经文来证明,其中最常用的经文是马太福音十九章十二节,说:“因为有生来是阉人,也有被人阉的,并有为天国的缘故自阉的。这话谁能领受,就可以领受。” 有一次,当校长雷保芬神父解释这一节经文之时,我就问他,说:“老师,你说‘有人为天国的缘故自阉’,因此要做祭司就要守独身。但我们看不出经文所说的,含有守独身的人才可以上天堂的意义在内!如果始祖在伊甸园里过着最圣洁的生活,天主尚且看他独居不好,后来他们犯罪堕落了,怎可能又看他们守独身为更好呢?有一次,一个年青人来问主耶稣说:‘良善的夫子,我作什么才可以承受永生?’(太 19:16)我们的主岂曾对他说,你要守独身才可以承受永生?不!主只要他‘遵守诫命’而已!请问,旧约和新约那里记载一条要守独身的诫命?再者,根据圣经,连使徒彼得自己也与妻子同住,而主耶稣从来没有责备过他半句,我们又怎能明白这条违反自然的守独身教条是出自天主的呢?” 可能我问得太过放肆,老师立即阻止我说:“你问完了没有?” “我就先问这些好了,”我回答说:“请你先解答这一部份,然后我才再问下去。” “你发问的态度,怎么像一个异端分子?”雷保芬神父有点不耐烦地说:“如果我不是认为你只不过是太过好问而已,我可能会将你交给主教来处罚你。你像新教徒一样引据圣经,以为只有圣经才是我们信仰的根据,你忘记了我们还有遗传,与圣经是同等权威吗?根据遗传指出,守独身的誓言是由主耶稣自己直接告诉教会的。教会的圣礼如同十诫一样,凡不肯完全顺服的人,都是不能得救的。你不需要完全明白守独身的理由,你只要顺服就是了。 “再者,如果主耶稣曾经要彼得休了他的妻子的话,谁可以不相信?因为彼得对主说:‘看哪!我们已经撇下所有的跟从你,将来我们要得什么呢?’(太 19:27) 还有,我们做祭司的,岂不是做主耶稣地上的代表吗?我们做祭司的身份,岂不是与主耶稣的身份同等,甚至高过祂吗?因为我们在做弥撒圣礼之时,我们可以命令神的儿子耶稣下来受死,我们将祂关在圣龛里,又将祂拿出来,岂不是都随我们所喜欢的吗?主耶稣既然没有结婚,我们怎能结婚?我们既然得了比天使更高的祭司职份,就应该有更高的圣洁程度才对。主岂不是说过,天使不嫁不娶吗?我们必须与天使一样不嫁不娶,才能做天主的使者。保罗岂不是曾经说过,守素安常比娶妻还好吗?倘若我们娶妻,我们的手怎能保持圣洁,天天触摸主的圣体和祂的血?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你继续问!” “很感谢你给与我们的答案。”我回答说“你既然准我们继续问,我就继续问了。第一,多谢你告诉我们,圣经并没有直接吩咐我们守独身,只有教会的遗传要我们这样守独身。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来讨论遗传的根据,改日我们再问这个问题吧!但你刚才给我们的答案似乎仍要我们相信,守独身的教条是有圣经支持的,因为你指出彼得所说,为主放下所有的,可能包括休妻在内!但我们却看不出他的话有休妻的含意在内。因为保罗在多年之后很清楚地指出,彼得仍然带着他的妻子到处传福音。圣经怎可能与教会的遗传相矛盾的呢?你既然又引保罗的意见来回答,容许我在这里将保罗另一段话读出来讨论一下:‘难道我们没有权柄靠福音吃喝吗?难道我们没有权柄娶信主的姊妹为妻,带着一同往来,彷佛其余的使徒和主的弟兄,并矶法一样吗?’(林前9:4-5)这样看来,圣彼得所说,“放下一切”这句话并不表示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再与妻子同住!很明显,圣彼得那句话只表示他以主耶稣为心中的第一位,其他任何东西,包括父母、兄弟、妻子等都是次要。 “至于你所说天使不嫁不娶的那段经文,似乎与守独身无关,因为主引用天使不嫁不娶的例证来表明人将来复活的情况,与现今我们在教会里的事奉拉不上关系。你说守独身是最好克制情欲的办法;但天主却说,克制情欲最好的办法是嫁娶!这岂不是刚刚相反?” 老师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了,他立即终止我,说:“我实在后悔容许你问得那么多。这不是你们与老师客观讨论的时候,你这样辩论简直就是在维护异端思想。你喜欢圣经的解释多过教会的解释,你不感到羞耻吗?主耶稣基督应许赐下圣灵的亮光,岂是给你的么?岂不是给与教会的吗?究竟要你来教训教会,还是教会来教训你?祈理魁,你若不及早改变,我怕你快要变成魔鬼,你的结局将会是地狱的永刑! “当你说,彼得如常人一样与妻子同住,你就是在支持新教主义。不错,保罗说那些使徒有一些妇女与他们一同往来,但教会的遗传却解释,那些妇女都是童贞的,她们之所以与使徒们同行,是为服侍他们,替他们洗衣服,预备食物之类,正如今天的神父也有女佣人一样。 “再说一点就不说了。你若要继续引据圣经,依赖你的理性去判断是非,像新教徒一样,你就要小心,你的结局是永远灭亡!” 说罢,他就气忿忿地离开课堂出去了。他出去之后,同学中间有好几位笑得半死,他们都感谢我那么勇敢去争辩。其中有两位同学更因为老师的回答完全不合逻辑,几天后就退学了。当时如果我是肯听从自己理性的话,相信我也会退学。因为我的理性告诉我,守独身的教义既不合逻辑,又不合圣经真理。但我原是一个纯真的天主教徒。我强逼我自己要顺服教会和我的上司,将自己的意志、理性、判决、良知,全部放下,因为我要告诉自己,我是会错的,教会永远无误!我是一个罪人,教会是主耶稣无瑕无疵的新妇!我有软弱,教会的力量却比海洋还要大。我只不过细小如一粒原子,教会的荣耀却盖过全世界。我在教会面前降服下来有何羞耻之理?就是这样,我终于在一八三二年的五月四日,接受了守独身的宣誓仪式,成为教会一个副执事了(Subdeacon)。 告解礼中污秽的问题 第二个出问题的圣礼,就是告解礼了。关于告解礼所带来的败坏,详尽资料请阅读拙著《祭司、女人与告解亭》(THE PRIEST, THE WOMAN, AND THE CONFESSIONAL)。读者读了,就可明白其中的败坏,真是无与伦比。 我二十岁就宣誓守独身,宣誓后的第二天,教会就将最污秽的念头塞进我的记忆里!教会告诉我们,研究告解礼向女士们所发的问题会叫人情不自禁地注意自己的器官,又指出:“污染是必然的!不过,这种污染并不是罪!”(请参考 DENS, vol.i.p.315) 天主教的神父,不断藉告解礼的问题来污染许多母亲、妻子,和他们女儿们的心灵。我明白神父之所以这样问那些女士们,全因为教皇命令听告解的神父这样做,他们是没有理性上的自由的。 记得当我们听完那一课之后,我们都害羞得面红起来,各人都不好意思看对方一眼,有一些同学更忍不住哭起来,有的感到愤怒非常。有一天,一位名叫迪苏尼(DESAULNIER)的同学对我说:“祈理魁,你对这一个神学课程有什么感受?听这样污秽的讲授,岂能不感到羞耻?” “我也感到很难受!”我回答说。 “你知道吗?”迪苏尼回答说:“我想决定一生不做神父,因为我无法忍受听少女告解之时,向她发问那些挑逗性的问题!” “我也有同感,”我回应说:“我在头痛,怎可以向一个少女问及那些污秽的问题?上课时间快到了,如果我站起来质问雷保芬神父的话,你可否答应支持我?我相信他会给我们完满的答案吧!” “我早就想要问他了,我不够勇敢,”他说:“如果你敢问,当然我会支持你。如果他准许我们可以不问女士们那些污秽的问题,我会同意继续在教会里事奉,不然,我决定永远不做神父!” 几分钟后,雷保芬神父进来了,我拿着登士(DENS)和力古利(LIGUORI) 的著作,翻开有问题的地方,羞答答地问他说:“自从我母亲去世之后,除了天主之外,你就是我惟一最敬爱的人了!所以,我知道你会给我们完满解答的。我已宣誓守独身,但我不明白怎样做才对,因为登士(DENS),力古利(LIGUORI),和圣多马(ST. THOMAS)都要我们在告解亭里,向女士们问一些不洁的问题,请问,这是否必须的?” “绝对必须,”雷保芬神父回答说:“因为那些神圣的神学家们所说的都是认真的。一般来说,女士们比较胆小,不敢承认这一类的罪,所以我们要用仔细的问题来帮助她们想清楚要认的罪。” “但是,”我反问他说:“我们曾经发誓,不可以在这样的事上沾污自己!会不会让一个结了婚的人来处理这些问题更好呢?要我们这些未结婚的祭司来问女士们这样的问题,岂不是很尴尬?” 这时迪苏尼加上来说:“亲爱的雷保芬神父,我同意祈理魁同学的意见。请问,如果向一个女人问及那些问题,以至连我们自己也受到污染,这样对我们的誓词有什么冲突没有?虽然别人以为我们是圣人,但我们的良心却告诉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假冒为善的一群而已。神学家们也认为告解亭实在是一个坟墓,埋葬了许多祭司们的纯洁。” 迪苏尼这样问实在太勇敢了,因为一般学生都不敢这样问。可是雷保芬神父先回答我说:“祈理魁,我早已警告过你,你不应该听从自己理性的声音。如果人人都相信你的话,我们都要起来改革教会,废除告解亭,又将神学家们的著作全部拿去烧了。你的骄傲正在引诱你,正如引诱马丁.路得一样!圣多马、力古利和登士的神学书岂不是由教会认可的吗?这样,教皇、主教们、所有的神学家,和天主教全部祭司都站在这一边,你这个小子却是站在与他们相反的那一边!你认为你可以凭一人的理性来改革教会吗?你与教会之比,只不过是一粒砂与一座一山之比而已!” “听我的劝,”他继续说:“放下你的意见。虽然神父的肉体可能在告解亭里受到污染,但他们的灵魂却是得救的。因为肉体的污染虽然是不幸,但却不能污染人的灵魂,只要我们保持与天主合一就是了。此外,我们在就职礼中,已经得到天主特别用恩典来托住我们,童贞女马利亚也会为我们求耶稣赐给我们完全的纯洁。至于听女士们告解之时所受到的污染,那是难免的,但你可以放心,登士和力古利都说那不是一种罪行!(参考 DENS. vol.i., pages299,300)。够了,我不准你再问下去了。” 我本以为神父可以给我们合理的解答,谁知他又是无理地压制良心对我们说话的声音。结果,迪苏尼照着他的话,一生不愿做神父,只维持做一个教会的副执事,又在加哥勒大学里任哲学系教授而已。他为人较为沉默寡言,常对我说:“我真盼望一生从未读过神学就好了。因为那些神学家既没有良心,又没有逻辑。他们竟然赞成偷盗、谎言和假见证;又将我们拖到无耻的深坑里。根据他们的意见,天主教徒最重要的责任竟然是烧死异端分子。如果我们真的照着那些神学家的意见去做,我们可能要杀死所有新教徒,如同杀死野狼一样了。” 至于我,我一直在想自己真的像一粒砂,天主教教会像一座大山,我怎能不在教会面前谦卑下来呢?所以我不再作声,但我的内心却是既混乱又痛苦。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天主的面前跪下,求祂赦免我的思想曾一度与教皇和神学家们相反。那一个晚上我与自己的良知争战,我压制我的理性,叫自己无理地接受天主教的捆绑。 为做神父发假誓 在天主教的圣礼中,祭司的授职礼是相当隆重的。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一天在就职礼中,有一位主教代表教会致送一本圣经给我,吩咐我要好好研读。当时我接受过来,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大喜乐。可是,当主教要我宣誓就职之时,我却感到非常沮丧,因为主教要我们宣誓说:“除非与古教父的意见一致,我永不按照自己的意见来解释圣经。” 我们全体同学,在宣誓之前,都作过许多次的讨论。我的良知和理性不断与我斗争,我怎能作出这样的誓言?早在就职礼之前六个月,有一位同学名叫拜拉俊(STEPHEN BAILARGEON)问我们的上司说:“要我们按着古教父的意见来解释圣经,我的良心很难接受!因为我们完全没有读过古教父的著作,怎能在未认识他们的意见之前就作出这样的誓词?” 我听见他这样问,也接上去说:“老师,我也感到不能接受!在我来说,我不是不认识古教父的著作,正因为我知道太多,使我感到无所适从。请告诉我们,有哪一段经文是古教父们意见一致的?如果你这一位博学深知的老师也不能给我们完满的答复,我们身为后辈的,又怎能作出这样的誓词呢?据我所知,亨利安(HENRION)、比罗特(BERAULT)、哥士徒(COSTEL)、比尔(BELL)和法阿利(FLUERY)这几位神学家都一致指出,教会历史充满了古教父们彼此冲突的意见。有一些现代的神学家,诸如圣多马(ST. THOMAS)、比拉免(BELLARMINE)和力古利(LIGUORI)等人,都认为我们应该杀死所有异端分子,像杀死野兽一样;可是不少古教父却认为应该容忍他们!有一位古教父认为再婚的寡妇必定落地狱,但其他古教父却不同意。有一些古教父甚至对炼狱之说也持有极之不同的见解。非洲和亚洲的古教父都反对教皇至高无上的权力。有好几位古教父还讥笑教皇的驱逐谕令,至死不肯与教皇和好!如果说耶尤米和圣奥古斯丁有一致意见,那就是他们一直不变地反对对方而已。圣奥古斯丁在临死之前甚至赞成今天新教徒所相信的,认为教会不是建造在彼得身上,而是建造在基督身上。如今教会要求我们宣誓,今后解经要与古教父们的意见一致,我们怎能作出这样的誓词呢? “如果因为我太过愚拙,不会解释圣经,我又怎会有足够的智慧去解释耶尤米、奥古斯丁并特土良的著作?又如果圣经作者们未能从天主那里得到足够的恩典去写作得清楚明白,犹士丁、革利免,和居普良这些古教父又怎可能从天主那里得到更多的恩典去解释圣经?如果我不能靠着天主的帮助,按照自己的理性去判断自己所学习的,我又怎能凭理性去判断古教父的意见? “要我们起誓去按古教父一致的意见来解释圣经,我们感到与发假誓无异。但我们又怕,如果我们拒绝这样起誓,我们会掉进不敬虔的陷坑里,永远无法翻身。请问我们应该怎样做才对?” 老师听了,感到难以回答,并且非常尴尬,幸好下课的铃声响了,他表示要赶着走,下次才给我们答案。但是到下次上课之时,他却只字不提,只禁止我们再读那些古教父的书和圣经。他认为我们的智力还未足够去分辨这一类问题。 就职礼的前一个月,我尽力压制自己理性上的矛盾。但我的良心却不断自责,说:“你竟然胆敢压制天主的声音,抵挡圣灵,否定圣经,却反过来接受罪人的意见?你这样做简直是拒绝生命的泉水,去喝有毒的死水!”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向马利亚呼求,又向‘威化饼神’(指圣餐饼)呼求,叫我内心的声音可以静止下来。到了就职礼的那一天,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按着教会的要求,作了违背良心的誓词! 创造威化基督 就职礼是在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二日举行,我在魁北克大教堂里接受加拿大总主教西尼(THE RIGHT REVEREND SIGNAIE)的按立,正式封我为神父。主教代表教皇给我按手,为我祝祷,赐与我可以将“威化饼”变成“耶稣基督的身体、血、灵魂,和祂的神性”的能力。当时我感受到有点被蛇欺骗一样,蛇对夏娃说:“你们便如神一样!”现今教会对我说,她借着无误的权柄将提升,使我的地位不但与神和耶稣基督同等,更可以说是超越祂们。从那时候开始,我可以在弥撒圣礼中命令主耶稣出现,创造祂出来,不但在灵意上,也是在实体上、神性上、位格上,叫耶稣基督完全听命于我,让我在祭坛上将祂杀死,为人成为赎罪祭! 我现在的身份比世上任何君王的身份更尊贵,我成了天主的祭司。我可以随心所愿地随时创造耶稣基督,将祂献为赎罪祭。我代表基督,命令基督,与基督联合,基督在我里面,也在我手中,我的地位何等崇高!但我一昼一夜不能入睡,一方面我跪下感谢天主赐我如此超凡的荣耀和权柄,另一方面我怀疑自己这样就可以“成为至圣!” 第二天我就要主持第一次弥撒,将饼变为圣体。我感到十分紧张,因为弥撒的程序非常复杂,包括了超过一百个细节和动作。如果不留神,掉了一点圣体在地上,那就不得了,我将会招至永远的诅咒。最难的部份还是压制自己的理性,将偶像崇拜的感受变为最神圣和最荣耀的行动!一面倒地说服自己去相信,所摸到,吃到的”威化饼”,就是”主耶稣基督的身体,血,灵魂与荣耀”;将心中理性的声音看为撒但的声音,又将教皇的声音视为天主的声音!这是何等难的事! “我明天要将一块‘威化真神’(威化饼)带给一个病人,”一位神父对他的女仆人说:“但礼堂里已经没有饼了!请你给我做一些威化饼,让我藉祝福将之变为耶稣基督的圣体!”第二天,神父便把女仆人造出来的饼带给神父,神父就在祭坛上立即将它们变成基督的身体、血、灵魂与荣耀。有时我会自问,我们所拜的,与亚伦带领百姓所拜的金牛有什么分别?天主教所相信的“圣餐变质教义”,与主耶稣所说“你们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这句话有什么相同?我真的能将威化饼变为神吗?威化饼真的可以做救主吗?我在弥撒中常常告诉会众说:“这(威化饼)是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让我们来敬拜祂!”然后我和全体会众都一同跪下,敬拜我所创造的神!这岂不是很亵渎神吗? 不过我承认,当时我虽然相信一位在天上的基督,但我更相信我所创造出来的“威化基督”。教会认为,天上的基督恼恨所有罪人,祂要审判我,处罚我,若不是她的母亲马利亚日以继夜地为我求情,我早就被祂丢进地狱里了。因此我怕天上的基督,不敢亲近祂!但是,对于我手所创造出来的基督,我却感到祂在我手中何等谦卑可亲,我不会怕祂!祂不是来处罚人,祂来是为要听我的吩咐,替罪人受刑罚,在祭坛上被杀流血,赎去我们的罪,我何等的敬佩祂!所以,在我主持弥撒之时,我心中涌出难以形容的喜乐,我跪拜祂,热爱祂,甚至许多次,在冬天零下7至15度之间,我在教堂圣坛前独自跪拜和默想这位“威化基督”几个小时,完全不会感到寒冷! 事实上,罗马天主教只有威化饼变出来的基督做他们的救主,此外他们再没有救主了。威化基督不会发怒,也不需要请圣母马利亚来劝祂息怒。所以,天主教拥有那么多盲目的信徒,每天黎明就来到教堂的圣坛前亲近这位威化基督,风雨不改。 福音派的新教徒认为他们的天父随时随地都乐于听人的祷告,只要他们肯认罪,天父就必定赦免他们的罪。他们可以在讲台上祷告,也可以在田间,在旅行途中,甚至在衣柜里,都可以随时随地祷告。天父会与他们会面,像知己朋友一样。但我们天主教徒却认为这是何等儿戏的信仰!至圣至威严的天主和万世君王耶稣基督怎会这样随便与罪人会面?真是叫人难以相信。我们天主教认为,基督被放在教堂的圣龛内,岂不是神圣得多吗?在神父的手中,基督显得何等谦卑可亲,可以随着人的意愿为人再死一次,赎尽人的罪孽,这样谦卑可亲的基督才值得天主教徒冒着风雨跑回教堂去亲近祂啊! 可惜天主教徒没有想到被神父创造出来的“威化基督”,是不合逻辑的,是偶像,是与圣经的真理相违!埃及人拜鳄鱼和牛犊为神,希腊人用大石和金银来制造他们的神,波斯人拜太阳为神,何顿人(HOTTENTOTS)用鲸鱼骨来制造神,而罗马天主教则用一块威化饼来创造神!在意义上,完全没有分别。 自从一八三三年我被按立为神父之后,直到一八五八年我离开天主教为止,我的仆人共用了超过八加仑面粉来制造威化饼,让我将之创造成为基督,一部份被我吃了,一部份带给病人吃,其余的放在教堂的圣龛内供人敬拜。 我悔改后常有人问我说:“你怎么明知拜偶像是犯罪的,还是去做?”我不知怎样回答这问题,我只能像约翰福音第九章那个瞎子一样说:“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知道的,就是我从前瞎眼,现在我看见了。”(约 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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