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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因信而死 这位新的归正者很快便了解到了更多有关基督徒的事。在短暂的休息之后，他站起来，何诺利乌与他一同站起身。马基鲁斯请他指点自己看看这个地方的状况，以及他们所住的地方。 他方才在小圣堂礼拜时见到的那些人，只是地下墓窟中很少的一部分居住者。他们的数量有几千之多，以小团体的形式散布在整个墓道的范围之内，每一个团体都有自己的与城市联络的方式。 他继续走向远处，何诺利乌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为自己遇见的那些人的数量之多感到惊讶；尽管他知道基督徒有许许多多，但他从未想到，这些多人都具有选择生活在地下墓窟中的坚强意志。 比起活着的人，他对死去的人也同样有兴趣。当他从墓窟边经过时，读着死者墓上的碑铭，在这上面处处可以看到同样强烈的信心和崇高的盼望。他很喜欢阅读这些铭文。何诺利乌看到这些敬虔的碑铭时流露出来的喜爱的神情，恰恰与他的感受相同。 何诺利乌说：「这里安葬着一位真理的见证人」。 马基鲁斯看着他所指的地方，碑上有这样一段铭文： 普利米提乌，一位勇敢的血证士，在经历了许多次的痛苦折磨之后，平安地安息了。他生活了大约三十八年。他的妻子为自己至爱的丈夫，最值得纪念的人，立此碑铭。 何诺利乌说：「这些人向我们表明了基督徒应该如何面对死亡。安葬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位像普利米提乌一样忍受痛苦折磨的人。 保罗为了能够驻在永福之中，因严刑拷打致死。 何诺利乌说：「这里还有一位贵妇的墓穴。她表现出一种坚忍的精神，在需要的时候，基督甚至常常把这样的精神赐给跟随他的人中最软弱的人。」 克莱门特，受刑、遇难、安息。他必会复活。 何诺利乌说：「如果蒙召历经死荫的幽谷，灵魂即刻便『出离肉体，与神同在了』。主随时都会再来，这个应许对于我们所提到的这些基督徒来讲，就是一个『蒙福的盼望』。『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神的号吹响。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以后我们这些还活着、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同在』(帖前4：17-18)。」 何诺利乌继续说：「康士坦氏安葬在这里。他在两次的试炼中都对神忠贞不二。人们先给他下了毒药，可是毒药对他毫无效力。于是人们用剑把他刺死。」 毒鸠绝不敢向康士坦氏呈现死亡的铁冠。 他们就这样继续前行，诵读着两边墙上出现的铭文。当马基鲁斯读着这份满有荣耀的名录时，他内心里生发出一种全新的感觉。对他来说，这就是基督教会的历史。这是用灼热的语言在他面前描绘出的血证士们的壮举。装饰着许多墓葬的一幅幅粗陋的图画，给墓道笼罩上一层悲哀的气氛。这是技艺最娴熟的艺工也无法创造出来的最美的作品。刻制粗糙的文字，错误的拼写，以及语法的误用，构成了这些铭文的特色。这是一个感人的凭据，证实了福音的财富降赐给贫穷何卑微的人。“蒙召的不是智慧人，也不是大有能力的人”；相反，“福音要传给贫穷人”。 许多铭文上都有一个拼和字母，是由基督名字的开头字母Χ和Ρ(我主基督Χριστοζ Рαββονι)组成的，两个字母拼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暗语。有些还圈画上棕榈枝，象征着胜利和不朽。满有荣耀的棕榈枝将来必会在站立于荣耀大宝座周围的无数人手中摇动。还有一些字被圈画上其它的记号。 「这是什么？」马基鲁斯用手指着一幅船的图画说。 「它表明了得救赎的灵魂从世上启航，驶向安息之港」。 「这个鱼的记号有什么含义吗？我看见有好几处画着这个图形」。 「使用鱼的标志是因为希腊文里组成鱼这个字的字母，代表了基督徒荣耀和盼望的几个字。『Ι』代表耶稣，『Χ』代表基督，『Θ』和『Υ』代表神的儿子，『Σ』代表救主。ΙΧΘΥΣ(鱼)这个字就象征着『神的儿子，救主耶稣基督』。」 「我屡屡看见的这种图画：一只船和一条巨大的鲸鱼─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那是神的一位先知约拿，你对他还一无所知」。 然后何诺利乌述说了约拿的经历，向马基鲁斯讲述他逃出鱼腹如何提醒基督徒记起出离坟墓的黑暗。他说：「重生这个满有荣耀的盼望是一个说不出来的安慰。我们喜欢借助各种符号来使我们时时想到它。同样，还有另一个符号，用来象征这个蒙福的真理，就是鸽子衔着橄榄枝飞向诺亚。」他又向同伴讲述了洪水的故事，使马基鲁斯可以明白这个记号的含义。他说：「可是在我们使用的所有记号中，没有一个比这个记号更清楚明白了，」他用手指着一幅拉撒路复活的图画。 何诺利乌说：「还有一种符号，画着船锚，也同样象怔了我们的盼望。基督徒借着这个符号，在生命的风暴巨浪中起伏时，牢靠地安居在天家里。 你看那里还有公鸡的记号，它象征了警醒，因为我们的主曾经说过：『你们要警醒祷告』。还有羔羊的形象，象征了无罪和温顺，使我们记念神的羔羊，他担当了我们的罪愆，借着他的祭献，我们就得到了永生和恩免。这里也有鸽子的符号，它象羔羊一样，代表了无罪，你还会看到它衔着满有平安的橄榄枝的图画。 「这里有希腊文字母表的第一和最后一个字母，阿拉法和俄梅嘎，代表了我们的主。你知道，这是因为主曾经说过：『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嘎』(启 1:8)。还有冠冕的记号，提醒我们，主这位公义的审判官将要赐给我们的不朽坏的冠冕。我们喜欢把一切能够令我们想起摆在我们面前的喜乐的一切记号，陈设在我们的周围。我们领受了这一切教诲，便透过周围的幽暗仰望天国，因着信心而眼见到我们在上面的永生荣耀的光芒。 「这些」，马基鲁斯稍稍停顿了一下说：「这些似乎都合乎我的状况。听起来那象是预言，也许我也可以蒙召为基督作见证。但愿我也能够忠诚不逾！」 在亚德利安皇帝的时代，一位年轻的军官马利乌为基督撒尽鲜血，在基督里平安地死去。他的朋友们带着泪水，满怀忧伤地立此碑铭。 「『在这世上你们要遇着患难；但你们要心怀喜乐，因为我已经胜过了世界』。基督向我们作出了保证。但在他警告我们提防鬼魔时，他也永扶助的应许来安慰我们。马基鲁斯说：“但愿这位年轻的军官能够成为我的榜样。我也可以象他那样为基督撒尽鲜血。但愿我能忠诚地赴死！在这里安息于我的弟兄们中间，墓边也有这样一块墓碑，在我看来比起麦特拉西塞利亚墓旁那种纪念碑来，将会是更高的荣誉。”他们照旧前行。马基鲁斯说：“基督徒的死是何等甘美啊！死亡的恐怖已经全然消声匿迹。对他来说，死亡不过是蒙福的安睡，而灵魂却与主同在，一直等到复活的日子。死亡带给他的是得胜与安息的思想，丝毫也没有恐惧。」 俄比斯安息之地 朱特古斯在此安睡 亚色鲁斯在基督里安眠 马提娅在平安中安息 维达利娅安睡于基督的平安之中 尼斯波鲁，一个温顺的灵魂，安睡在此安息之所 何诺利乌说：「有一些碑铭叙述了离世的弟兄的特征。你看这里」。 马克西姆，生活了二十三个年头，是所有人的朋友 十一月初五，高格尼乌安息在基督里。他是众人的朋友，从不与人为敌。 他继续说：「这里还有其他人的一些碑铭，讲述了他们的私生活和家庭经历」。 丈夫西塞利乌献给妻子普拉辛达西塞莉娅美好的回忆。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从未发生过争吵。现在你安息在神的儿子救主耶稣基督里 纪念维达莉，她于八月的星期六安葬在此，享年二十八岁八个月。她与自己的丈夫共同生活了十年零三十天。她安息在那首先的和末后的基督里 献给我最亲爱的、纯洁的爱妻多妮娜。她生活了十六年四个月，嫁给我两年四个月零九天。我不能与她共同生活，因为我外出旅行长达六个月。在此期间，我向她原原本本地表露了我的爱情。再没有别的人曾这样相爱。她安葬与六月朔日前十五天 献给那爱我，并性情柔顺、珍重情义的克劳狄乌。他爱我，他在基督里生活了约二十五年。 马基鲁斯读着一段铭文说：「这是一位还在世的父亲题献的碑文」。 劳伦斯献给他最亲爱的儿子塞维鲁斯。他在一月十三日一出生便蒙天使接走了 「这里还有一位妻子献给丈夫的」。 多米提乌安息于此。莉雅立此碑铭 「是的，」何诺利乌说：「信的人借着对耶稣基督的信心(或者是象你说的『宗教』)，就得着圣灵所赐的全新的、属神的性情。圣灵也在他里面植入了对神的爱，使他能够怀有对亲朋好友更加温柔的情感。老亚当的性情还残留着，但是不再有效力，而且也是不能。」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许多碑铭表现出这种对离世的亲友所怀的温柔之爱。 极其温厚的康施坦提娅，享年十八岁六个月零十六天。康施坦提娅安眠于此 信理休给人们带来美好而快乐的回忆。活到十六岁便安息了。他的弟兄立此碑铭 献给我们亲爱的柔顺而最无可比拟的爱子亚德塞特，他活到十七岁六个月零八天。他的双亲立此碑铭 献给温柔善良的爱子亚努艾利乌。他受到所有人的称赞和喜爱；享年二十三岁五个月二十二天 双亲献给爱子英诺森，他只活了三年 一个纯洁的灵魂多米提亚努安眠于此 撒比娜啊，再会吧！她活到八岁八个月零二十二天，愿你在主里生活甜美 在基督里，天真无邪的普比亚诺活到六岁九个月八天零四小时，在十一月的朔日辞世安眠于此 献给爱子卡普尼乌，父母双亲立此碑铭。他生活了五年八个月零十天，在六月十三日平安辞世 马基鲁斯说：「他们在这个孩子的碑铭上也画了代表平安和荣耀的记号。」他指着一个孩子的墓葬，在墓前的石板上刻着一只鸽子和一顶桂冠，还有一段铭文：李比图，五岁零八个月，安眠于此 马基鲁斯继续说：「你看这块墓碑上也有一枝象征得胜的棕榈枝。」 何诺利乌说：「是的，救主曾经说：『叫小孩子到我这里来』。」 他们的注意力被一些妇女的墓碑所吸引，这些妇女曾是基督的牧师的妻子： 我的爱妻劳伦提娅为我建造了这座墓穴。她一直与我情投意合，忠实可敬。最后失意的妒恨屈服于压制。李奥会督一直活到八十高龄。 巴西尔长老和妻子费莉希塔安眠之地。他们为自己建造了这座墓穴 加比努长老的爱女苏珊娜葬于此地，与她的父亲一同安眠 马基鲁斯说：「我看到这里有一座较大的墓葬。是两个人安葬在这里吗？」 「是的，这是一座合葬墓(Bisomum)你看这里的铭文」： 撒比努夫妇的合葬墓。他在巴比那公墓新的地下密室中生活时，为自己建造了这座墓穴。 何诺利乌继续说：「有时三个人也安葬在同一个墓穴里。马基鲁斯，在别处你还会看到有许多人安葬在一起；因为在迫害猖獗的时代，要分别照顾到每一个人常常是不可能的。那边有一块墓碑，注明了那里是许多血证士的安葬之所，他们的名字虽然不为世人所知，但是对他们的纪念却是蒙福的」。他指着一块石板，上面刻着这样的铭文： 麦塞拉和五百五十位基督的血证士安眠于此。 马基鲁斯说：「这里还有一段更长的铭文，这上面的话会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中激起共鸣。」 在基督里。亚历山大并没有死，而是活在繁星之上，他的身体安息在这座墓穴之中。他在安托尼皇帝执政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尽管他预见到人们将从他的服事中得到巨大的帮助，但是人们回报他的只有恨恶，而不是厚爱。就在他跪下来预备向那真神奉献的时候，他被带走处死了。悲惨的世代啊！这样的世代里，在敬神的礼拜和祷告中，甚至是在岩洞之中，我们都无法平安渡日。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生活更不幸的呢？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死亡更不幸的呢？他们不能够被亲朋好友安葬，但最终他们要在天国里闪烁。他活在基督徒的时代，如今安眠了 何诺利乌说：「这是一位蒙爱的弟兄的安息之所，所有教会都仍怀着对他的纪念。在他的诞生纪念日，我们在这个墓葬的周围举行“爱宴”。在这爱宴上，不同等级和地位、不同宗族支派、不同语言和民族之间的障碍都被打破了。在基督耶稣里，我们都是弟兄，因为我们记得，象基督爱我们一样，我们也应当互爱。」 马基鲁斯在这次散步时得到了充分的机会，亲眼目睹了何诺利乌谈起的那种兄弟般的爱。他遇见了不同等级、不同年龄的男人、妇女和孩童。在罗马位居高职的人友善地那连奴隶等级也达不到的人们交往；有些人曾经是残忍的毫无慈悲之心的迫害者，现在也欢欢喜喜地与他们先前所恨恶的对象共同生活在一起，犹太祭司免除了他无法持守的律条――这些律法之辕对他来讲只不过是「死亡使者」的束缚――与他们曾经恨恶的外邦人携手并进。希腊人也看出福音的愚拙是无尽的智慧，他们曾经感受到对耶稣门徒的蔑视也被温柔的情感所取代了。自私和野心，傲慢与妒恨，人类生命中一切卑劣的性情似乎都在基督徒的爱所具有的强大力量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对基督的信心，以它一切的充满，驻在他们的内心之中；人们在这里可以看出它那蒙福的效力，但这一切在别处似乎无法眼见。这并不是因为它的本性和能力因他们的缘故改变了，而是因为强加的大迫害全都同样地劫夺了他们世上的财物，除去了他们世俗的性情和野心，借着基督强烈的爱，借着对共同的苦难所产生的共鸣，他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何诺利乌说：「对真神的敬拜不同于一切虚假的崇拜。异教徒必须进到圣殿里，然后借着并不圣洁的祭司的中介，一遍又一遍地向邪魔献上祭物，这并不能除去罪愆，然而对于我们来说，基督已经把自己毫无瑕疵地献给神，一次就永远地为罪献了赎罪祭。他的每一个追随者此时就都能够借着天国蒙福的大祭司基督就近神，因为借着耶稣，每一个信主的人都向神成为王和祭司了。那么，在敬拜这件事上，我们的礼拜堂是不是还存留给我们，或者我们是不是被从那里驱赶出来，从地上消失，这些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天空是神的宝座，万宇是神的殿堂，他的每一个儿女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发出赞美之声，随时随地敬拜天父。」 马基鲁斯的探访持续了很长时间，他走了很长一段路。他原先预备获得最大限度的了解，此刻他仍然为墓道的宏大而振惊。有一半的路程还没有告诉给他，尽管他横贯了这么大的区域，但何诺利乌告诉他，这只是整个墓道工程的一小部分。 地下通道的平均高度大约有八尺，但是在许多地方高度升到了十五到二十尺。靠拓宽拱门而修建起来的稠密的礼拜堂和居室，给居住的人带来了很大的空间，使他们可以相当自由地居住和活动。在一些地方，顶壁上还有细小的孔隙，模糊的光线透过这些小孔从上面照下来。这些都被选定用来作聚会的场所，而不是用来居住。白昼圣洁的光线的出现，尽管微弱，但是其悦目却难以用语言来描绘，并且在些微程度上稍稍缓解了周围的昏黑。 马基鲁斯看到有些地方砌起了墙壁，出人意料地中断了通道，但是别的通道分出岔路，绕过砌起的墙面，依旧向前延伸。他问到：「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被封闭起来？」 何诺利乌说：「这是一座罗马人的坟墓。在挖凿这段通道的时候，工人们凿穿了它。于是他们停下来砌起墙面，绕过它继续向前挖掘。这并不是出于对扰乱墓葬感到恐惧，而是因为在死的时候恰恰象在生的时候一样，基督徒都渴想听从主的诫命：『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哥林多后书六章17节)」。 「迫害的狂浪在我们的周围汹涌，吞灭了我们。」马基鲁斯说。「神的子民还要被驱赶多久呢？仇敌还要迫害我们多久呢？」 「这是我们中间许多人的呼喊」，何诺利乌说：「但是不要抱怨。主始终顾念他的民。在整个帝国的范围里，他们在律法的保护下，一直存活着，丝毫也没有受到干扰。诚然，我们遭遇了极度的迫害，千百人在大迫害中痛苦地死去了，但是这些事都必会过去，教会必平安存留。 「我们所遭受的一切迫害，只会合于洁净神的子民的内心，高举他们的信心。他知道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是最有益的。我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要赐给我们的，绝不会超出我们所能承受的限度。马基鲁斯啊，让我们冷静、警醒、祷告，因为现在的风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先知在很久以前所预言的『灾难的日子』正在临近了」。 马基鲁斯就这样与何诺利乌漫步前行，每一刻都谈论和了解到有关神的真道和神子民的新话题。他们所表现出的爱、洁净、坚忍和信心，深深地浸透了他的灵魂。 他所感受到的体验，并不是短暂的。每一个新的情景都只是加增了他的渴望，要把自己与神子民的信心和命运联结在一起。 于是，在主日的前一天，他奉着父、子及圣灵的名受洗「归入基督的死」。 主日的清晨，他与其他基督徒一同围坐在主的桌边。他们在主的桌旁举行了俭朴的令人感动的追想宴席，借着它，基督徒们再现了基督的受死。在他们等候他再来的时候，何诺利乌为所享用的食物献上了感恩的祷告。马基鲁斯第一次分享了饼和葡萄酒─这些神圣的象征代表了被钉十字架的主的身体和宝血。 他们吟唱了一首赞美的诗歌，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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