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十三:J.P.默尔兰德(J.P Moreland)博士


  J.P.默尔兰德那深灰色的头发、银白的胡须和金丝边眼镜,使他看起来大过他五十岁的实际年龄。他精力充沛,说话时声音宏亮而热情。他坐在旋转椅上,为了加强语势往往探身向前,看起来好像要跳起来用论据来把我掐住似的。

  “我喜欢讨论这个!”在访问中的一次短休时,他大声地说道。

  默尔兰德那井然有序的头脑,使他能很有系统兼富有逻辑地组织工作。他好像可以毫不费力,就用完整的句子和完整的段落建立起论据,并不浪费一个字或非必要的思想。这就像一篇文章早已写好,只等校对付印了。每当我的录音带停下来,他就会中止,给我时间换新的带子。然后就在停止的地方继续说下去,还维持着原来的节奏。

  默尔兰德虽然是个游历于德国哲学家康德和丹麦神学家祁克果之观念世界的,声名卓著的哲学家(他是南加州大学的哲学博士),但他并非完全沉浸于抽象概念。他的科学背景(他有米苏里大学的化学学位),和他对历史的掌握(他的杰出著作《攀登世俗城》可为明证),使他置身于现实世界,不致沉湎于纯粹空洞的思想境界。默尔兰德还是达拉斯神学院的神学硕士,现任塔尔博特神学院教授,教硕士研究生哲学与伦理学。

  他的文章在三十多份学术杂志上发表,其中包括《美国哲学季刊》、《形而上哲学》与《哲学与现象学研究》等。他编写与合著过十几本书,包括《基督教与科学的本质》,《上帝存在吗?》(与凯.尼尔森的辩论记录)和《辩论生死》、《创造论》、《死亡之后》、《探索不朽证据》、《围攻中的耶稣》与《全心全意爱上帝》。

  和默尔兰德在他小而舒适的办公室里坐定后,我已经知道旁证是复数而非单数。那就是说,旁证是由一块块砖,累砌起来而成为一个坚实的基础,可以满怀信心地在上面安放结论。

  所以我以单刀直入的问题开始访问。 “你能不能给我五件旁证,证明耶稣从死里复活?”

  默尔兰德正聚精会神地听我发问。“五个例子?”他问,“谁都不能争辩的五件事?”

  我点了点头。这时默尔兰德把他的椅子从办公桌那里向后一推,提出了他的第一号证据:门徒改变了的生命,愿意为复活了的耶稣而死。


  佐证一:门徒愿为所信之道而死

  “耶稣被钉时,”默尔兰德说,“他的门徒极为沮丧,情绪低落。他们不再相信耶稣是上帝派来的,因为凡是被钉十字架的人,都为上帝所咒诅。由于他们也相信上帝不会让救世主死亡,于是四处逃散。耶稣的运动险些就此停止。

  “后来,过了很短一段时间,我们看见他们放下自己养生的工作,重振旗鼓,献身于传扬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耶稣基督是上帝差来的救世主。他死在十字架上,但复活了,他们都亲眼见到。

  “他们愿意献出一生为此作见证。从人的观点来看,没有任何物质方面的好处,更没有华屋在地中海滨等他们去享受……在他们面前的只有艰苦的生活。他们常常挨饿,居无定所,被人嘲笑、殴打、坐监。最后大部分死于酷刑。

  “为了什么?他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是的,只因为他们毫无疑惑地坚信,他们看见了死后复活的耶稣。这么特别的一群人,若没有亲历基督的复活,怎能有这种坚定的信仰呢?除了这,没有别的充足的解释。”

  我用“是的,但是”来打断他的话。“是的”,我同意道,“他们愿意为信仰而死。但是,”我接着说,“穆斯林、摩门教、吉姆.琼斯与戴维德.科里色的信徒也是一样啊!耶稣的门徒也许是狂热份子,但我们应面对事实:这不能证明他们信的是真理。”

  “且慢——请仔细想想其间的差别。”默尔兰德旋转座椅以便和我面对面。他把两只脚稳稳放在地上,态度坚决地说道:“穆斯林可能愿意为相信真主曾向默罕默得显现而死,但是这种显现并非出现在大家能看到的地方,所以他们可能有错。他们可以诚心诚意地相信那是真的,但是他们不能说那确是事实,因为他们没有亲眼看见过。

  “可是使徒们愿意死,因为他们曾亲眼见到、曾亲手摸到。他们的立足点很独特,他们不仅相信,而且确切知道耶稣已经死而复活。你有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没有别具用心的动机,无利可图,损害却很大——全都见证他们亲眼所见的,你想用什么歪理来推翻它,那可真的不容易。”

  我笑了,因为我明知他是对的,却一直在提出反对,扮演着唱反调的角色。事实上,这种重要的区别跟我自己的心路历程也极有关系。

  我得到的体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真正知道所信的是真的,他可以为所信而死;如果知道所信是假的,便不会这样做了。大多数人只能凭信心来相信所信的是真的,使徒们却有更坚实的基础,确切地知道耶稣是不是死而复活。他们见证看见过他,和他说过话,和他同吃同喝。如果他们不是绝对肯定,他们就不会为了传扬耶稣确实已复活,而甘心情愿让人折磨至死。“好了,这个我完全相信,”我说,“但是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佐证二:怀疑派归主

  “另一件旁证,”默尔兰德继续说,“是有些死硬怀疑派在耶稣钉十字架前不信耶稣,而且在一定的程度上坚决反对基督信仰,但在耶稣死后转过来信了基督教。没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解释,除非他们看见了复活后的基督。”

  “你显然在说耶稣的弟弟雅各和后来名为使徒保罗、出生于大数的扫罗,”我说。“不过你真有可信的证据,证明雅各曾怀疑过耶稣吗?”

  “是的,我有,”他说。“福音书告诉我们,耶稣的家人,连同雅各在内,由于耶稣说他就是预言所声称的那人,感到有失体面。他们不信他,和他对抗。在古代的犹太教里,一个拉比的家庭若不能接纳他,这是非常丢人的事。若非真事,福音书的作者不会捏造家人不信他。

  “后来,历史学家约瑟夫告诉我们,耶稣的弟弟雅各成为耶路撒冷教会的领袖。雅各因为相信了他的哥哥,被人用石头打死。雅各的生命为什么会改变呢?保罗告诉我们,复活的耶稣曾向他显现。没有别的解释。”

  真的,我想不起还有其他什么解释。“那么扫罗呢?”我问。

  “他是法利赛人,讨厌一切破坏犹太传统的东西。在他看来,这个叫做基督教的新运动,若不制止,会一发不可收拾。事实上,他一有机会就迫害基督徒,好发泄不满。”默尔兰德回答。

  “突然间,他不只放过了基督徒,还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啊,人人都同意保罗写信给加拉太人,在信里告诉我们,他怎样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成为传扬基督信仰的舵手。他说他看见复活的基督,还听见基督呼召他作门徒。”

  我在等默尔兰德提出这一点,那我就能用基督教批评家迈克尔.马丁的异议向他质疑。马丁说,如果你把保罗的转变当作耶稣复活的真实证据,你就应该把默罕默得的归依伊斯兰,当做耶稣没有复活的真实证据,因为穆斯林否认耶稣复活!

  “基本上他说的是,保罗的转变和默罕默得的转变,在作为证据的价值上已互相抵消了,”我对默尔兰德说。“老实说,这似乎言之成理,你不认为他说得对吗?”

  默尔兰德没有反驳。“让我们看看默罕默得的转变,”他声音里充满自信。“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默罕默得自己说他进入一个洞穴,于是有了一次宗教上的经验,阿拉把《古兰经》传授给他。没有目击者证实此事。默罕默得也没有提供大家能看见的奇异迹象来证实。

  “有人很容易为了某些原因追随默罕默得,因为伊斯兰教成立之初,主要是靠战争来传播的。默罕默得的信徒在他们用武力征服并‘归信’了伊斯兰教的农村里,取得政治影响和权力。

  “不妨拿这个来和包括保罗在内的耶稣早期门徒的目证对比一下。他们所说真确看见的事,别人也都看见。这些是在他们的心脑以外发生的事,不只发生在他们的心里。

  “此外,保罗写《哥林多后书》(没有人怀疑不是他写的)时,提醒哥林多人,他以前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曾行过奇迹。如果他们知道他没有行什么奇迹,他这样说便未免太笨了。”

  “所以,你的观点是?”我问。

  “记住,”他说,“保罗归信不是件简单的事。你必须解释,他怎能有这样特殊的转变;他所信的和他的教养背道而驰,他怎能在一个公众场合看见复活后的基督;他怎样行奇迹来支持他是使徒。”

  “好了,好了,”我说,“我明白你的观点了。而且我承认那是个很好的观点。”说到这里,我打了手势请他继续讲下一件旁证。


  佐证三:社会组织的改变

  为了解释下一个旁证,默尔兰德先得说明一些关于犹太文化的背景资料。

  “在耶稣的时代,犹太人已经给巴比伦人、亚述人、波斯人迫害了七百年,现在又受到希腊人和罗马人的迫害,”默尔兰德解释。“许多犹太人分散在这些国家里,过着被掳的生活。

  “可是今天我们仍能看到犹太人,却已经看不到赫人、比利洗人、亚们人、亚述人、波斯人、巴比伦人和当时生活在那一带别的部落。为什么?因为这些人给别的民族征服,互通婚姻,便不再成为一个民族。

  “为什么犹太人就不会这样?因为使犹太人成为犹太人的那些东西,也就是他们独具的社会结构,对他们有无比的重要。犹太人会把这些结构传给子孙,在每个安息日的集会记念它们,用他们的仪式加强它们。他们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不久之后就没有犹太人了。他们会给掳去,被别族同化,成为另一个民族的组成部分。

  “这种社会结构所以如此重要还有一个原因:他们相信,这些体制是上帝颁给他们的,而且深信如果抛弃这些体制,就有死后灵魂被打入地狱的危险。

  “现在有一个名叫耶稣的拉比,来自社会下层。他传道三年,聚集了一批中下阶层的信徒,跟当局发生冲突,然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另外有三万犹太人在这期间也被处死。

  “但是在他钉死十字架五个星期以后,有一万多犹太人跟随他,奉他为一个新的宗教创立者。请注意下面这点:他们愿意为了他而放弃或更改五种重要的社会体制。这些制度他们从童年起就已被教导说,在社会和神学上都极为重要。”

  “这等于说,有重大的事在进行。”我说。

  默尔兰德大声说道:“是非常重大的事在进行!”


  大事改革犹太人的生活

  我请默尔兰德说明这五种社会体制,并解释耶稣的信徒怎样更改或放弃了它们。

  “首先,”他说,“从亚伯拉罕和摩西的时代起,他们所受的教养要求每年献祭赎罪,上帝会把他们的罪转到所献的牲畜身上,因而人罪得到赦免,恢复原来与神的关系。可是,突然间,那个拿撒勒的木匠死了以后,那些犹太人就不再献祭了。

  “第二,犹太人遵守上帝透过摩西传下的律法,这是使他们能和异教徒国家区分的地方。可是耶稣死后不久,犹太人开始说,只守摩西的律法,并不能够成为犹太社区中完美的成员。

  “第三,犹太人小心谨慎地遵守安息日,他们在星期六除了静修以外,什么也不做,这样才能在上帝面前站立得稳,保证家人得救,国泰民安。可在这拿撒勒木匠死后,这个持续了一千五百年的传统突然有所改变:基督徒改在星期日礼拜。为什么?因为耶稣在那天复活。

  “第四,他们信奉一神教——只信一个上帝。可是基督徒却教导三位一体的上帝,说圣父、圣子、与圣灵三位一体。这就和犹太教所信的完全不同。他们认为若说某人是神同时也是人,这无异是异端之极致。可是犹太人在基督教的最初十年内已开始敬拜耶稣为神。

  “第五,这些基督徒认为,弥赛亚救世主是一位为世人的罪吃苦受死的人,而犹太人所受的教导,则认为弥赛亚是一位能摧毁罗马军队的政治领袖。”

  默尔兰德把五项体制的内容说明以后,开始振振有词,痛下杀手,用他那无比坚强的眼神注视着我。“史先生,”他说,“你如何解释,为什么在很短的时间内,不只是一个犹太人,而是成万人的犹太群体,愿意放弃这五个社会上和神学上已流传了这么多世纪的基本习俗?我的解释非常简单:他们看见了耶稣的死而复活!”

  虽然默尔兰德的论点极其深刻与吸引人,但要现代人去理解它还是有难度的。我对他说,要二十世纪的人去了解这种激烈的转变,会十分困难。

  “以美国人来说,他们的信仰流动性很大,”我说,“他们在基督教信仰与‘新时代’的信念之间摆来摆去。他们也涉猎佛教,东拉一点,西扯一点,探索出自己的一套。对他们来说,你所提到的那些转变,算不了什么大事。”

  默尔兰德点点头。他显然听到过这种反对意见。“我会问你所说的这种人:‘什么是你最珍爱的信仰?你的父母是不是最善良的人?杀人是不是不道德?想想事情要激烈到什么程度,才能使你改变或放弃你极为重视的信念?——现在我们接近了。’

  “要记住这是整个社区的人放弃之前所珍视的信念。这些被相信是来自上帝的信念,已代代相传了好几个世纪,他们却要作出巨大改变——即使危害到自己的福祉、即使做错了会冒灵魂被打入地狱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还有,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了更好的新意念来去旧迎新。他们对旧日的传统非常满意;他们之所以抛弃这些传统,是因为他们看见了无法解释的神迹,逼使他们以另一种角度去看世界。”

  “我们是西方的个人主义者,喜欢科技和社会的改变,”我说,“传统对我们并不那么重要。”

  “这一点我承认,”默尔兰德回答。“但是这些人重视传统。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认为越古的东西越好。事实上,一个观念若能被推溯得越早,这个观念就越真确。所以他们接受新观念跟我们今天的情况不同。

  “相信我,”他作结尾道:“这些对犹太社会结构产生的改变,并不是随便进行的小小调整,而是翻天覆地的,其程度绝不亚于一次社会大地震——而地震没有原因是不会发生的。”


  佐证四:圣餐与洗礼

  默尔兰德指出,圣餐与洗礼这两项仪式在初期教会中兴起,也是耶稣复活是事实的旁证。可是我有些怀疑。

  “一种宗教要创立独特的仪式和习俗,不是很自然吗?”我问,“所有宗教都有自己的仪式和习俗,这如何能证明复活呢?”

  “啊,让我们先探讨一下圣餐,”他回答。“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初期信徒们聚在一起,并不是为了记念耶稣的教导或是他崇高的为人。他们经常聚在一起,为了一个理由来举行爱筵:纪念耶稣被一种丑陋而耻辱的公开方式处死。

  “用现代的事为例来说,如果有一群人喜欢约翰F.甘乃迪,他们可能定期聚会纪念他和苏俄的对抗、他提倡人权和他极有魅力的性格;但不会将李.奥斯德杀害他的事当作主题来记念他!

  “可是,这群初期基督徒所做的,你会如何解释呢?我是这样解释的:他们认识到耶稣被害是取得更大胜利的一个必要步骤。他的被害不是终结,终极点是他从死里复活,为我们所有的人战胜了死亡。”

  “至于洗礼呢?”我问。

  “初期教会从犹太教的传统中采纳了一种洗礼,叫做改宗礼。在接受摩西律法时,犹太人会奉以色列上帝之名给他们施洗;可是在新约里,人们奉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受洗,那意味着他们已经把耶稣抬高到与神完全同等的地位。

  “不仅如此,洗礼和圣餐一样,也在纪念耶稣的死。你走入水中时,是在纪念他的死;被拉上水面,是在纪念耶稣从死里复活,使信他的人得到新生命。”

  我插嘴问道,“你认为这些圣礼仪式,不只是从所谓的神秘宗教承接过来的?”

  “我有很好的理由,”默尔兰德回答。“第一,没有坚实的证据证明,有任何神秘宗教相信神会死,又会复活,这是新约以后的事。因此,如果有任何借用的话,是神秘宗教向基督教去借用。

  “第二,洗礼的习俗来自犹太传统。犹太人最反对让外人或希腊人的观念影响他们的崇拜。第三,这两项圣礼仪式可以推溯到最早的基督徒社会——早到任何别的宗教,都无法影响他们对耶稣之死的了解程度。”


  佐证五:教会的兴起

  默尔兰德在最后的开场白中说,“一个主流文化发生改变时,史学家总要寻找能解释这种改变的事件。”

  “是的,这很有道理,”我说。

  “好吧,让我们考虑一下基督教教会的建立。毫无疑问,教会始于耶稣死后不久,发展得极快,在大约二千年之内,已传到罗马该撒的宫廷。不仅如此,这个运动还战胜了若干和它竞争的思想运动,终于淹没了整个罗马帝国。

  “假如你是个火星人,在第一世纪时向下望,你认为基督教或罗马帝国能生存下去吗?你大概不会把钱投资在一群无财无势的人身上,他们最重要的信息只是有个来自默默无闻的小村庄的木匠,他曾被钉死十字架,后来又死而复活。可是这个运动居然如此成功——到今天我们还会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彼得、保罗,给狗起名叫该撒或尼禄。

  “我喜欢剑桥大学新约学者C.F.D.莫尔(C.F.D.Moule)说的话:‘如果那个拿撒勒人的出现(这已经无可否认地得到新约的证实)将历史打开了一个大洞,形状和大小都像耶稣的复活,那请问一个史学家,他能用什么来填补这个巨洞?’”

  显然这不是默尔兰德最强的一个论点,因为别的宗教也突然兴起并流传。旁证并不完全是靠单独事件的影响,而是若干事件影响的积累,合在一起才产生了决定性的结论。但对默尔兰德而言,这个结论是很清晰的。

  “你瞧,”他说,“如果有人研究了这个旁证,得出‘耶稣并没有从死里复活’的结论,那很公道;但他同时也要能提出一个新的,对前面所讲的五种事实全部有效的解释。

  “你要记住,这五种事实毫无疑问都是真的,问题是怎样去解释它们。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听过哪个解释会比‘耶稣复活’更好。”

  我在心里重新把那五种佐证想了一次:门徒愿意为他们的经历效死;怀疑者如雅各和扫罗的生命出现一百八十度的政变;被犹太人热爱了几个世纪的社会体制发生剧烈变更;圣餐和洗礼突然出现;教会的兴起和惊人的发展。

  有了这五项无可争议的事实,我必须同意默尔兰德的论点:复活,只有复活,能解释这些事;没有别的解释可以办得到。这只是间接的证据,加上耶稣的空墓和复活后的显现等有力证据,事件似已能定案。

  此外,还有才华横溢、知识渊博的律师莱昂内尔.勒科胡爵士(Sir Lionel Luckhoo)的评语。勒科胡有连续使二百四十五宗谋杀嫌疑犯,获得无罪开释的惊人记录,他的事迹载入《健力士世界记录大全》,为世上最成功的律师。他两次被伊利沙白女皇封为爵士,这位前任法官和外交人员,对耶稣复活的历史事实进行了前后几年严格的分析后宣称:
  “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说,耶稣基督复活的证据势不可挡,不容你不接受。这些证据全然无懈可击。”
  可是等等,我还有别的证据。


  采取最后步骤

  访问完毕,我一边拔下录音机插头、收拾记录,一边和默尔兰德谈论足球。虽然我要赶去搭班机飞返芝加哥,他的话还是使我不得不停下来。

  “还有一种证据你没有问到,”他说。

  我在脑子里重温全部访问。“我想不起了,”我说,“那是什么?”

  “那是与复活后的基督不断的相遇——在全世界、在所有的文化里发生的事;在有着各种各样背景和个性的人——受过很好教育的人和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富人和穷人、思想家和探索者、男人和女人——身上发生的事,”他说,“他们全都要见证,在他们的生命里,没有一项东西能像耶稣基督那样改变了他们。”

  默尔兰德探身向前强调他的观点,“对我而言,这的确是个证据——不是唯一的,但是最后证明一切的证据——耶稣的信息能打开大门,让人去和复活的基督直接相遇。”

  “我猜想你有过这样的相遇,”我说,“请告诉我。”

  “1968年我是米苏里大学主修化学的一个愤世嫉俗的学生。我认为如果我对耶稣基督采取批评但胸襟开阔的态度,就会找到足够的证据让自己去相信。

  “所以我凭信心跨出第一步,朝着证据指给我的方向走去,接受耶稣为我的救赎者和引导,开始和祂——这位复活了的基督建立关系。一种持续不断、进入新生命的关系。

  “三十年来,我在祷告中得到成百上千的确实的答复,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凭自然可以解释的,我的生命经历了超出我想象的改变。”

  关于这一点,我要提出抗议,因为人们在别的宗教信仰里也能改变生命,而那些宗教的教义是和基督教相左的。

  “根据自己的主观经验作决定不是很危险吗?”我问。

  “让我来说明两点,”他说。“第一,我不是说,‘只相信你的经验。’我是说,‘平心静气地使用你的头脑衡量那些证据,然后让经验成为证实了的证据。’第二,假如这证据指向的东西是真实的,那就是说所有这些证据确实指向耶稣复活,证据本身就会要求经验来进行测试。”

  “请给这个名词下个定义,”我说。

  “经验测试是‘祂现在还活着,和祂有联系便能知道。’如果你是陪审员,听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被告有罪,你没有理由停下来不去采取最后的步骤——裁决他有罪。你接受了耶稣复活的证据,而不采取最后的步骤去体验,就会迷失方向,得不到这证据要你得到的东西。

  “所以,”我说,“如果证据明显地指着这个方向,跟随它进入体验的领域,应是合乎道理和逻辑的。”

  他点头称是。“正是这样”,他说,“这是证据的最后证实。事实上,我要这样说,这证据会力求人的经验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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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事项
  可供思索与团体讨论的问题

  1.门徒们处于独一无二的境地:确实知道耶稣已从死里复活,他们愿意为所信的而死。你能想到历史上有任何人明知是谎言,仍然愿意为谎言卖命吗?你需要何种程度的肯定才愿意为一种信仰效死?你要怎样彻底地研究一件事,才肯把你的性命放在上面?

  2.什么是你最珍爱的信念?要怎样才能使你放下或剧烈改变这些宝贵的信念,特别是在你相信如果走错了,灵魂会有遭受毁灭的危险?你的答案,和成千上万的犹太人在耶稣钉十字架后不久,突然放弃了五项主要社会与宗教体制的历史事实,有什么相同之处?

  3.除了耶稣复活,你能想到别的说法,能同时解释讨论上面的五种证明吗?你认为像默尔兰德那样的人,会怎样回应你的假设?

  4.默尔兰德在访问中最后谈到经验的测试。在你自己愿意采取那个步骤前,必须经历些什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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