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孔子的未竟之愿 虽然孔子的生平似乎应该比其他圣人更多地为人所知,但可资查证的历史文献却不多。据说,孔子的远祖是宋泯公太子弗父何,大致与周厉王(公元前878-前827年)同时。宋殇公(公元前719-前710年)时,孔子先人孔父嘉官拜大司马,被太宰华父督所害,孔门从此中落。孔父嘉曾孙孔防叔乃从宋迁居至鲁,世为鲁人。防叔孙孔纥,又称叔梁纥,为鲁大夫门下的一名武士,骁勇德勋,屡建军功。纥与施氏女生九女;娶妾生子孟皮。孟皮生而跛足,于是纥在年过古稀的晚年娶了颜氏女。 颜氏有三女,据说一日颜氏对三个女儿说起欲与纥结亲之意,问三女之中谁有意嫁给这位身长十尺的孔武有德之人。大女儿与二女儿一言未发,三女对父亲说∶“父亲为什么问我们呢?此事本该由父亲作主。”“很好,”颜氏对小女儿说∶“那就是你了。”此后,颜氏女便与纥成亲。据《史记·孔子世家》所记,颜女与纥“祷于尼丘得孔子,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孔子生。”孔子降生之后,其父母为纪念上天应允其祷,因此依尼丘为孔子起名曰丘,字仲尼,姓孔氏。 孔子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不久于人世。关于孔子的童年与青年时期的活动,所载不多。《孔子世家》说∶“孔子贫且贱。”《论语·子罕》记载孔子自言道∶“我小时候穷苦,所以学会许多鄙贱的技艺。上层人物会有很多技巧吗?不会很多的。”孔子年少时最喜欢的游戏就是仿效各种祭礼。祭礼的奥秘竟成了他一生所追求所欲明白的。 原文∶或问挢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有学者认为他从二十二岁起便开始在家收徒设教。原文∶子曰∶“吾十有五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译文∶孔子说∶“我十五岁时,便能一心向学。到三十岁,能坚守立人之道(知礼与通达仁义)。到四十岁,我对一切事理,能通达没有疑惑。到五十岁,我能知道天命的道理。到六十岁,我所听到的,都能明白,心里也不再感到违逆。到七十岁,我能随心所欲,也不会有超越法度的地方。”《论语·为政第二》 据《史记》所载,孔子身材高大,“长九尺六寸,人皆谓之‘长人’。”他的学生对他的印像是∶“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论语·述而》)说孔子∶“温和而严厉;有威仪但不凶猛;毕恭毕敬却又自然安详。”是一位可敬的师长形像。 孔子不仅能文,而且善武。他识大礼也重小节。不仅注重心灵的健康,而且极其注重身体与处住的洁净。西人苏格拉底所表现的才具,和与此毫不相称的低下的清洁意识所反映的心灵的不洁净与不健康,使得这类所谓西哲在孔子面前显得是何等的渺小。孔子有着一流的的音乐才能,收录编辑《诗三百》,作《乐记》,以礼乐教学生。不且如此,孔子还是一流的剑术家。可是却从不以武耀威。相反,孔子是一位充满仁爱热爱和平的人。《论语·卫灵公第十五》上说∶ 原文∶“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孔子享年73岁,于公元479年去世,距离基督受洗为王五百年。孔子所编撰的书有《诗》、《书》、《礼记》,《乐记》(在秦大火中失传);晚年喜读《易》,为之作《序》、《系》等。《春秋》完全是孔子一人所写,但是孔子却是自己“述而不作”。我们不禁要问,孔子是在转述谁呢?真正的“作而不述”的又是谁? 我们从孔子在匡地被困,与门生的一段对话中,可以看出孔子知道自己的使命出自于上天。 原文∶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译文∶孔子被困于匡,对门生说∶“文王去世之后,那些重要的文献不是在我这里吗?如果皇天要让这些文献丧失,那么,我这个必朽之人也就得不到这些文献了。皇天若不想使这些文献失传,匡人对我又能怎么样呢?”《论语·子罕第九》 孔夫子这里所告诉学生的是,他身上负有天之所托,必受上天的保护。他的任务就是要述天之所作,传达上天的旨意与给下民的信息。是上天激发他的编史与撰写的。因此,他自认是“述而不作”,因为他知道,真正的作者是天!孔子的这句自谓,若与下面的经文相比较,就会更加清楚。 “因为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上帝的话来。”(彼后1∶21) “圣经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提后3∶16) 孔子辛勤的耕种与不倦的教诲,为中国乃至世界所留下的丰富的精神文化遗产。他的着作虽不是《圣经》,没有道明完全的使人得救之道,然而,“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也都是有益的。我们似有理由相信,孔子所“述”的很多教诲,在很大程度上,正如孔子自己所意识到的一样,也是受圣灵(出于天)感动,乃为“上帝所默示的”!本书以下的一些章节,将对这些教训进行具体剖析。 这种使命感,使孔子把入仕为官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也教导他的门徒,天赋的使命更为重要。 原文∶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二三子,何患丧乎,天下之无道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译文∶仪地守边境的官员请求会见孔子,说∶“所有来到这里有道德学问的人,我从来没有不和他们相见的。”孔子的随从学生请孔子接见他。孔子一出来,便对学生们说∶“朋友们,你们为何因夫子未得到官职而忧心重重呢?天下腐败黑暗太久了,上天将把夫子当做木铎。”《论语·八佾第三》 木铎为一种有木舌的铃,古代施行政教,传布命令时用以振呜惊众。郑玄注“木铎,木舌也。文事奋木铎,武事奋金铎。”孔子以木铎自比,说自己是上天用来宣扬天理、教化万民,乃是以先知先觉,觉后知后觉的真理的教师。 木铎的木舌可比作教师的教化之舌。圣经上说∶“上帝在教会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师”(林前12∶28)。如果说老子是道的先知,那么我们满可以说孔子是道的教师。两者同为上帝所拣选。 古语说得好“若非孔夫子,万古如长夜。”孔子所传递的真光,不仅在古代中国,而且在现代中国仍“如同灯照在暗处”(彼后1∶19),要引千百万中国人趋向那“大光”就是真理与公义之道。作为一位伟大的教育家,“道”是孔子教学的中心∶ 原文∶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不仅如此,孔子更懂得如何对学生循循善诱以求道。请听他最得意的学生颜回对夫子的教学之道的论述∶ 原文∶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已。” 译文∶颜渊喟然叹道∶“孔夫子的道理,越仰望越显得高远,越研钻它越显得坚固,看它好像在前面,一忽又像在后面ⅵ夫子循着次序一步步诱道我;先教我博学文章典籍,然后要我以礼约束自己的行为。我想停止不学了也不可能,已经用尽我的才力,而夫子的道依然卓立在我的面前,我想再追从上去,但总感到无路可追从上去。”《论语·子罕第九》 可见孔子的确是教“道”有方。“道”是永无止境的,不是浅尝辄止就可以轻易掌握的。我们在第六章考查了老子论道,下面让我们来看看孔子对道的认识。 原文∶“一阴一阳谓之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 译文∶“一阴一阳相互变化叫做道。继承道的是善,成就道的是性。仁者见道说道是仁,智者见道说道是智,百姓天天用道却对道茫然无知。”《易经·系辞上传》 孔子所说的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二千多年来,众说纷纭,说法不一,成了不解之谜。而且因为道家思想的流行,以至后人对孔子论道所知甚少。上一章藉助于《圣经》解开了道的奥秘,原来是指着三一神格而言;而且我们发现耶稣基督就是老子所孜孜以盼的肉身之道。司马迁在《孔子世家》中提到孔子“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我们似乎可以想见老子可能也谈到了他所见的有关“道”的异象。考察老子与孔子的教导,“道”乃是两者共同的核心。因此,我们相信曾帮助解开老子“道”之谜的《圣经》必能对孔子的这段话有点睛之用。 孔子在写下了上面那段话之后,紧接着又有这样的话∶“阴阳不测谓之神。” 可见在孔子看来,道与神乃为一体。《易经》第一卦就指明,天乃纯阳。地和人为纯阴。可是这位神却是阴阳共体ⅵ换句话说,就是既有纯阳的神性,又有纯阴的人性。这种特殊的神人共体中国历代的先圣们又冠之以“圣人”之称。圣为神性的一面,而人则为人性的一面。 考察古今中外,唯有一人与此特征相符∶那就是《圣经》中道成肉身的耶稣,他的身份所表现的就是与此同样的奥秘∶基督的神性(阳)之上穿上了人性(阴)。基督降世为了向世人表明上帝。在基督里我们能看到不可见之父神上帝的形像。撒但在人的心中扭曲的表现了上帝的圣德,基督来就是为了将这些有关上帝形像的错误观念从人心中彻底的除去。人不能直面荣耀的神性而仍能存活,可是基督穿着人性就使人能藉着他而与上帝亲近。耶稣是神人共体的上帝之道,他用神性与天相联,又用人性与人相交,天与地,神与人便在他里面紧密相联了。 这样的分析使我们看出孔子这里所说的道与神乃是指着耶稣基督而言。 “大哉,敬虔的奥秘!无人不以为然,就是∶上帝在肉身中显现,被圣灵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提前3∶16) 《圣经》与中国古代经典都证实,这福音的信息的确传给了外邦人。“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约1∶9)。耶稣降生时,东方的博士们来到耶路撒冷朝拜“新生王”的事实,也是一个有实的佐证。 中国传统文化中着名的黑白相间“阴阳图”所表现的,似乎是对圣洁的神性(白)藏身有罪之人性(黑)中的说明。传统认为阴阳相和(神性与人性相和的基督)而创造了万物,但是,今天人们对阴阳的理解被扭曲到了何等的地步! 现代汉语成语中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源于孔子为《易》所做的系辞中的这一句。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所编辑的《现代汉语词典》对这一词条的定义是∶“指对同一个问题,各人观察的角度不同,见解也不相同。”(注一)其实这种解释只说对了一半。至于这神秘莫测的上帝之道,人是无法探求得来的。人对上帝的认识完全在乎上帝对人的启示。《圣经》中的两段经文说明了为什么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的另一个原因。 “慈爱的人,你以慈爱待他;完全的人,你以完全待他;清洁的人,你以清洁待他,乖僻的人,你以弯曲待他。”(诗18∶25-26) “上帝喜悦谁,就给谁智慧、知识和喜乐。”(传2∶26) 智者的真正的智慧乃为上帝所赐,故而能从道的神妙中得到智慧的启示。而以仁爱为怀的人,“道”必以仁爱待他,故而见之谓之仁。 孔子虽然对道未有完全的认识,但他却始终强调道的重要性。 原文∶“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译文∶“所谓道,是不可须臾与人相离的;能够与人相离的,就不是真正的道。所以君子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也是警惕谨慎,在别人听不到的时候也是畏慎小心。”《中庸》 因为道(耶稣基督)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约14∶6)。 原文∶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因此孔子教导学生立志向道。而且要“笃信好学,死守善道。”(《论语·泰伯》)以道为人生最重要的追求,一切便都在其中了。 原文∶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译文∶孔子说∶“君子所谋求的是道,不谋求个人的生活。耕田,遇到荒年也难免要挨饿;学道,俸禄自然就在里面了。君子所愁的在道的不行,不愁贫困不得食。”《论语·卫灵公第十五》 道乃是君子所追求的。孔子终其一生以学道,传道授业解惑,虽贫困潦倒,却无怨无悔。学道的禄银就是道本身。大道的启示,依道而行乃是孔子所说的“禄在其中矣。”这种乐观与《圣经》中所说的“上帝的国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公义,和平并圣灵中的喜乐”(罗14:17)如出一辙。这种喜乐乃是真理中的喜乐,是得道(真理)的喜乐,因为“圣灵就是真理”(约一5:7) 这就是中国文化所重的“安贫乐道”精神。也正由于此,颜回大得夫子的称赞。 原文∶子曰∶“贤哉回也ⅵ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译文∶孔子说∶“贤德啊,颜回ⅵ吃的是一小筐饭,喝的是一瓢水,住在穷陋的小房中,别人都受不了这种贫苦,回,却仍然不改变向道的乐趣。贤德啊,颜回!”《论语·雍也第六》 我们在道成肉身的耶稣身上看到了一位完美的求道者的形像。 耶稣说∶“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只是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路9∶58) 当耶稣基督在旷野受魔鬼的试探时,四十昼夜没吃没喝,魔鬼要他将地上的石头变与饼充饥,耶稣回答说∶“经上说着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囗里所出的一切话。”(路4∶4) 耶稣教导门徒不要将衣食住行放在第一位,而应以求上帝的国与义为第一位。 “不要忧愁说,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这都是外邦人(非求道者)所求的。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你们的天父是知道的。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太6∶31-34) 也正是这种“安贫乐道”的精神,使保罗和西拉在监狱中对上帝唱起了颂赞的歌声。圣经记载说“约在半夜,保罗和西拉赞美上帝;众囚犯也侧耳而听。”(徒16∶25) 孔子对与他一起学道的学生发出警告说∶ 原文∶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孔子的这一劝勉,与五百年后的耶稣最宠爱的门徒约翰的劝教,有异曲同工之妙。约翰写道∶ “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上帝旨意的,是永远常存。”(约一2∶15-17) “道”既是如此的玄妙,人该如何行“道”呢? 原文∶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 换句话来说,达天之道是始于人事,现于人生之中。逃避人生的责任与义务,退避深山,以静求道,不是求道的真正办法。恰恰相反,这种做法反而会与道日远。中国的民族宗教“道教”,若是听取了孔子的教诲,又何至于日修道而离道日远呢! 是的,“这道离你不远,正在你囗里,在你心里。”(罗10∶8)“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他。”(徒17:28)耶稣所召作外邦人使徒的保罗将这“永古隐藏不言的奥秘”揭开了∶“就是我们所传信主的道。”(罗16:25;10:8)“这奥秘就是外邦人在基督耶稣里,藉着福音,得以同为后嗣,同为一体,同蒙应许。”(弗3∶6) 这里一个极大的奥秘,基督道成肉身,为的是使肉身的世人得以成道,与身为上帝之道的基督同为一体,在永生之中同得天国的应许。 而远离人事的求道术与此相差何止千里啊!“有一条路人以为正,至终通向死亡。”(箴16∶25)登天的云梯就是基督耶稣,舍此别无他途。“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4∶12)。 人对于圣道的追求与向往,对天道的热爱,必然在人事上有所体现,而且惟有如此,才能表现人对于道的深切爱恋之心。 “从来没有人见过上帝(道),我们若彼此相爱,上帝(道)就住在我们里面,爱他(道)的心在我们里面得以完全了。”(约一4∶12) “不爱他所看见的弟兄,怎能爱没有看见的上帝(道)呢?”(约一4∶20) 然而,孔子却是一个常被人误解的人。后世的儒家为他树碑立传,又建孔庙;好让后人在他的塑像面前下拜,置孔子于神明的地位。而另有一种人,则认为孔子处世是凭自己的功德,而不是依靠上帝的恩典;这种看法,即使是在今天以中国文化学者自命的基督徒中间,也是大有人在。前者过分的抬高孔子;后者,又无端的贬低孔子及其教训,似乎不将孔子放低一点,就不足以体现基督教的伟大。 “五四运动”时期,反文化的小将们,更是声嘶力竭地喊出了“打倒孔家店”的无知与狂妄的囗号;在遭到全盘否定的“文化大革命”期间,孔子又成了一文不值的批判对象。何等的愚蠢,何等的偏见啊!一个兢兢业业,以仁爱为怀,以谦卑为守的孔子,其命运与希伯来人的先知一样。 原文∶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是的,孔子是谦虚的。他的谦虚会使那些在他身上挑疵的学者们脸红。他深知自己的不完善,多次提到自己的弱点。 原文∶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倘若在他身上有值得称道的美德,孔子也是归功于上帝,而从不居归自表。 原文∶子曰∶“天生德于予” 颠簸不平、怀才不遇、受人奚落,但孔子对上天却不存任何疑惑和不信,而是始终一致的行天道于人道之中,以求达于天道。因为他相信,那“以夫子为木铎”的天,是理解他的。 原文∶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译文∶孔子说∶“没有人了解我啊!”子贡问道;“为什么没有人了解您呢?”孔子说∶“我不怨天,也不责怪人,立志从人道上顺达天道。了解我的,只有上天吧。”《论语·宪问第十四》 孔子的使命源于上帝,孔子爱人的动力源于对天的敬畏与深切的爱。“凡有爱心的,都是由上帝而生,并且认识上帝。没有爱心的,就不认识上帝,因为上帝就是爱。”(约一4:7)。大卫的对上帝的体验,也必是孔子的感受∶ “耶和华(天)我的力量啊,我爱你!耶和华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我的上帝,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他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诗18∶1-2) 真正的知必体现为真诚的行。对待上帝的态度自古就有两种人,一种是用嘴唇尊敬上帝,正如《以赛亚书》29∶13所说∶“这百姓亲近我,用嘴唇尊敬我,心却远离我。”而另一种人则是“用心灵和诚实拜他”(约4∶24)。 前一种人将对上帝的信心与敬爱挂在嘴角上,而后一种人却用诚实的行为来体现他对上天的爱与信。而孔子则属于后一种人。以他所领受到的有限的真理的亮光而论,孔子不失为一位大有信心的中华先祖。 孔子编辑整理《书经》、《诗经》、《易经》又作《系辞》《说卦》等同载于《周易》之中。他深知先圣们所认识的上帝是怎样的一位上帝。上帝是创造主,是人类福乐的根源,上帝的命令没有差错,上帝公平公义,仁爱如慈父,关切如良医。孔子也知道先王们对上帝所存的恭敬的态度。虽然到了孔子的时代,祭祀上帝的礼,就是所谓的郊社之礼已经失传,但孔子对上帝仍存着十分恭敬和忠诚的态度。 孔子一生虽然没有宗教的外表,却有宗教之实。这比那些只有宗教的外表,而无敬虔的内心的假冒伪善的伪君子不知高明多少。孔子不是简单的承认有“天”的存在,而是尊神论者,敬神论者。 孔子孜孜不倦的教导人学道,他对自己亲耳聆听道的教诲的愿望之强烈,一定不亚于希伯来先知对他们所预言的弥赛亚的盼望与等候。孔子说∶ 原文∶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越到晚年,孔子对道与圣人的向往越是强烈。孔子似乎也与许多的老人一样,年老多梦。而且健忘。即使是在梦里,他所追求的仍然是圣人之道。 原文∶子曰∶“甚矣,吾衰也ⅵ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原文∶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孔子是多么想亲听古代的圣王对他“谈天论道”啊!这位不断求道,又以道教人的夫子,或许他已隐约的猜到了那神奥莫测又大智大仁的“道”,就是那位不同寻常的“圣人”!那令上古先贤们倾服的圣人、善人就是道的真身!他平生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亲耳听到那位“上帝之道”说道,亲眼目睹那位圣人、善人的荣美。 直到临终前,孔夫子的梦想一直未能实现。但他不是惟一的梦想未得实现的人。许多希伯来的先知,也有与孔子一样的经历。他们临终之前都未能看见他们一生作预言讲论的那位弥赛亚。 “这些人都是存着信心死的,并没有得着所应许的;却从远处望见,且欢喜迎接,又承认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说这些话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个家乡。他们若想念所离开的家乡,还有可以回去的机会。他们却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就是在天上的。所以上帝被称为他们的上帝,并不以为耻;因为他已经给他们预备了一座城。”(来11∶13-16) 这位圣善之人究竟是谁,竟令孔子如此神往?将来有一天,当孔子在天上的家乡,在那座城里觐见这位令他心驰神往的圣善之人时,他会不会问∶“你两臂中间是什么伤呢?”(撒迦利亚书13∶6)这位圣人究竟要在何时来,他降临时,是否能满足中国古人对他的一切期望,因而也能轻易地为现代的中国人所辨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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