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圣人之死 “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道德经》第七十八章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道德经》第七章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宋朝大诗人苏轼的这句传颂千古的名句,道出了一个悲惨却是客观的现实。那就是自从人类因犯罪而被逐出伊甸园以来,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就一直与人类相伴而生。人生成了一所苦难的大学。 西哲奥古斯丁有一句名言∶“上帝在地上有一个没有罪的儿子,但人间没有一个没有痛苦的人。”临到人的苦难尽管各不相同,但人在极度的苦难之中却只有两种反应∶或是充满希望地求上帝拯救,或是满怀仇怨的咒诅上帝。盼望福,却福无双至;厌恶祸,祸偏不单行。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芸芸众生,常被苦难压得喘不过气来,虽冥思苦想,终也想不清苦难的原由;为从苦难中得解脱,可怜的世人可谓用尽了心思,发明了万般解法,却仍被苦难牢牢地圈住。痛不欲生的人类很少会想到,那创造天地的上帝,那降世救民的圣人,在人还没有受造之前,就已经预备为人受过了。其所受痛苦之深之剧,更是没有人能想像得到的。 然而上天似乎将这最难于想像的一幕启示给了中国的先贤们∶“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圣人说”,请注意这一次不是老子自己的话,而是转述圣人的话。“所以圣人说∶‘承受举国罪垢的,就是社稷之主;为举国遭凶的,就是天下之王。’然后,老子为圣人的这段话作注说∶‘从正面的说的真理听上去像是从反面说的背论。’” 古往今来,许多仁人志士为义为道英勇殉身,死得悲怆壮烈,名垂千古,可歌可泣。可是没有死后为实际的社稷之主,天下之王的。“文王”的称号是死后被追认的,而实际的周王则是西伯之子武王。人间的规律似乎是“胜者王侯败者寇”,没有听说过受辱遭凶而为王的。可是圣人这里亲自向老子所启示的这一位“受国之垢”“受国不祥”者,则要因其所受之垢与不祥而成为社稷之主,天下之王。这乃是一个令人不解之谜。 要解开这个谜,弄清为何连圣人也要受苦受难,我们似乎不可避免地得先弄清楚人生最终极根本的意义。如果人生来说是要受苦的,为什么要生于人世?如果人不能为生命找出更好的意义,又何必活着受罪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人的存在若只能是面对痛苦,不如不生在世上倒也更干脆。人究竟应该为什么而活呢?难道全能的上帝就没有办法解决人生的苦难,难道痛苦将永远地与人生为伴吗? 《大学》的开篇就清楚地表明了教育的意义与人生的目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孔子这里所说的“明德”是什么意思?是人本性固有的内在德性呢,还是对一个高于人自身之源的德性的反射?对此作出的不同解释,直接关系到对人生的不同理解。事实上后人对此作了许多不同的解释。对于这个重要的问题,我们还是看孔子本人的解释较为合适。《论语·述而第七》上说∶ “子曰∶‘天生德于予。’” 孔子的这句话说明,在他看来,人的德性是上天所赐,不是人自己固有的。而研习大学之道的目的之一,就是将上天所赐的德性彰明出来,在人生中显明上天的圣德,反照上天的形像。在于普爱众生,革面洗心,达到上天造人时为人所设定的最高最圆满的人生境界。以此为目标的教育才称得上大学,达不到此目的的任何形式的教育,都不能称之为高等教育、或大学教育,乃为凡俗小学而已。看今日的所谓大学教育,与此相距何止千里。请看台湾谢冰莹等的翻译∶ “大学所讲的道理,在彰明自己天赋的灵明的德性,在亲爱民众,使人人革新,在于达到至善的境界。”(注一) 简而言之一句话∶人生的目的就是荣耀造人的上帝——人是上帝创造的杰作,高于地上一切其他的生物。 这种认识中国自古就有。《书经·泰誓》上就记载有“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的说法。《孝经》也说∶“天地之性,人为贵。”在中国古代先贤言论中,找不到有关进化论的只言片语。如今进化论却当成科学写进了中学教科书。没有比这一违背先祖教训的现象更适合于用“数典忘祖”的成语来形容的了——放着祖宗的圣贤书不读,而听取那个没有受过任何科学训练的离经叛道的达尔文的一派胡言乱语,真是岂有此理! 生态环境的恶化,人性的堕落,从鸡生的仍是鸡,从鸭生的仍是鸭,有哪一个进化论的“科学家”看到过或找到过从猴子变成人的中间环节,有哪一个看到过人向着更高的生命形式进化?宣扬一切都起源于偶然的“科学家”做过种种试验来支持“偶然论”,又有哪一个试验是偶然做出来的?哪一个不是经过他们煞费苦心地设计而以必然的失败而告终的?人间的哪一样发明创造后面没有设计师?人类制造的哪一件产品没有设计制作者?哪里找得到一样进化而来的产品。抛开祖宗对上帝(天)的纯正信仰,而信起荒谬绝伦低级败坏的进化论,哀哉,人心不古的现代中国人! 古老的《圣经》记载了上帝造人的那辉煌的一刻∶ “上帝说,我们要照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上帝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像造男造女。上帝就赐福给他们,又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创1∶26-28) 人是按着上帝的形像与样式而造的。用通俗的话来说,看到人就能看见上帝的样子,他的品格思想感受、处世为人的方法与方式,就都表现着上帝在同样的情况之下的必然表现。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起初就是“有上帝必有人”。在人的身上体现着神的气质,即“神气活现”。 中国人有一个很妙的词来描写天所造的物质宇宙,叫做“天然”,取“上天使然”之意。“天然”与“自然”在现代汉语中虽指同样的物质实体,然而两者之间却有着微妙的宇宙观上的不同。“自然”从来就不是“自己使然”,而是出于皇天上帝的。其实,自然一词,最早出于老子“道法自然”一句。是指非人力所为的意思,与现代人心目中的自然有着迥然的不同,完全没有进化论的色彩。 起初,天然服在人的权下,人完全地掌握着天然,这就是“人定胜天”。是上帝将天然置于人的权下。而人则完全顺服于天,是谓“天定胜人”。可惜,自从亚当堕落以来,人失去了这个天赋的权利,而服在大欺骗者撒但的权下了。纯洁无瑕的人性被罪所沾污,人成了罪人,人性由善而恶成了罪性。起初的“神气”消退,在人的身上魔鬼的精神与品性得到了表现的机会,人从此变得“鬼里鬼气。”怀疑、忌恨、不忠不信等邪恶便由罪而生,各样痛苦便以罪所结的果子降在人身上。而所有的人在罪中所赚得的唯一的工价便是死亡。 人因犯罪才体会到罪的苦果,可是上帝却能“从起初指明末后的事”(赛46∶10)然而,“上帝就是爱。”(约一4∶16)而爱的核心就是自由。上帝的这种本性决定了他造人时必然赋予人选择的自由,以充分地表现造物主对所造之物的爱。人从受造之日起便能完全依着自己意愿对他的创造主说∶“是”或“不”。 《论语·子罕第九》记载了孔子对这一天赋人权的精辟论述∶ 子曰“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纵使可以夺去三军的主帅,但寻常百姓之志向却是无法剥夺的。任何外的力量都不足以迫使人改变其志,因为这是人所受的天赋权利。就是上帝对人的意志,也是极为尊重而不加强迫的。天赋的绝对自由意志虽然表现着上帝对人的绝对的爱,可是其中却包含着绝对的危险∶在无穷的年月中,上帝所造的人类大家庭中,哪怕只要有一个站出来对上帝说“不”,上帝和美的国度就会失去和谐。宇宙中原来的和平、安宁、喜乐和秩序就会被混乱、悲伤、眼泪和争战所代替。一旦这种情况不幸地发生,那么,上帝必须干净全面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上帝处理问题的方式与过程必须能完全彻底全面的表现上帝仁爱与公义的至德,使亿万生灵自愿地诚服于上帝的爱,甘心乐意地永远与上帝保持一致,使秩序得到恢复,并永远根除动乱的隐患,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天下长治大治,长治久安。 上帝有这样一个奇妙的拯救计划,虽然上帝将为此付出无限的代价。老子在描述道时这样说∶ “反者道之动也;弱者道之用。”《道德经》第四十章 据《康熙字典》所载,“师古曰∶反,谓回还也”。用现代话来说,“反”就是“恢复”。这一个“反”字精炼地说出了道(基督)的使命∶恢复与重建——即在人身上恢复并重建所失去的上帝形像与样式,继而恢复并重建所丧失的宇宙的秩序与安宁。而所用的方法,不是强硬,却是柔弱。我们将在下文中进一步认清上帝所用的至弱之道。 人性的堕落使得人的眼睛受到蒙蔽,看不清上帝的圣德。沉溺于罪中之乐的世人,常以为上帝也与他们自己相去不远,是自私自利、自高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位。“荣耀上帝”,在世人的眼里,便成了满足上帝的自大精神的一种行为。人们误以为人的升降沉浮,全在于人是否有助于上帝的这种自我满足感。下层的民众误以为上帝与压迫他们的人没有多大的分别,所不同的只是能力更大而已。这种对于荣耀上帝的误解带来了人生观上的致命的错误,不仅上帝没有得到荣耀,而且人在沦沉之中越陷越深。上帝差遣爱子耶稣降世,将他赐给世人,受苦受死,为的就是纠正人对上帝的错误观念,并在人身上恢复上帝的荣耀。 当耶稣进入地上使命的最后时刻时,他这样对上帝祷告说∶ “父啊,时候到了,愿你荣耀你的儿子,使儿子也荣耀你。正如你曾赐给他权柄管理凡有血气的,叫他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他的人。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我在地上已经荣耀你,你所托付我的事,我已成全了。”(约17∶1-4) 可见人生的意义就是荣耀上帝并得到上帝的荣耀。这也就是孔子所说的“明明德。”耶稣的救赎所包藏的大爱是一个极大的奥秘,超越人的知识与智力,就是天使也不能完全理解,而“愿意详察”。(见彼前1∶10-12) 然而荣耀之前必先受苦难ⅵ没有圣人耶稣所受的不可测度的痛苦,在人身上就不可能恢复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圣经》说耶稣是“创世以来被杀之羔羊”(启13∶8),他的一生,从出生到生命的终点,都打着“受垢”“受罪”的印记。 论到耶稣的出生,天使是如此的喜乐,歌唱∶“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上帝,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路2∶14) 可是如此一位将荣耀带给上帝,将平安带给世人的圣人,他的出生地却是马槽。 “不要惧怕。我报给你们大喜的信息,是关乎万民的。因今天在大卫的城里,为你们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你们要看见一个婴孩,包着布,卧在马槽里,那就是记号了。”(路2∶10-11) 那位等待已久的圣人终于来了——然而他不是以自已真实的形体,也不是以天使的形体,或是人未堕落之前的形体来到世上,他所取的是“罪身的形状。”(罗8∶3) 那几位风尘仆仆,“在东方看见他的星,特来拜他的”博士,从东方来到耶路撒冷向人打听“那生下来作犹太人之王的在哪里?”(太2∶2)那颗神秘的伯利恒之星将他们带到了“小孩子的地方,就在上头停止了。他们看见那星,就大大地欢喜。进了房子,看见小孩子和他母亲马利亚,就俯伏拜那小孩子,揭开宝盒,拿黄金、乳香、没药为礼物献给他。”(太2∶9-11) 令他们惊奇不已的是,这位新生王的四周却没有王室的卫士守卫。世上有名望的人物,没有一人在他身边伺侯。他那未受过多少教育的父母是唯一的守候者。这就是那位“使雅各支派复兴”,“使以色列中得保全地归回”,“作外邦人的光”并且“施行我的救恩,直到地极”的圣王。(赛49∶6) 可怜的小孩子耶稣,尚末学会说话就不得不跟着父母逃往埃及,“因为希律必寻找小孩子,要除灭他。”(太2∶13) 《圣经》没有给出耶稣降生的准确时间。启示《圣经》的上帝若认为这是与人类得救有关的重大信息的话,就必将那日子藉先知或使徒写于圣经里,使后人知道这日子了。然而《圣经》在此所表现的沉默却是有明确的目的的∶是为了防止将这一天偶像化。上帝不希望看到人们看重这个日子,所当看重的是在那日子所生的救主。人当将感谢与赞美归于那将要救赎全人类直到永远的救赎主与万王之王。 且看世人凭着自己的聪明所发明的“圣诞节”。庸俗的世侩之气充满了这个节日。那庄严崇敬的崇拜在那里呢?一般的世人对这节日的盼望又岂在节日所表明的救主呢?那将圣诞节装扮得最富丽的,不是那些想借此机会大捞一把的精明的商人吗?即便是不谙历史的人,也可以知道,那冬至之日,牧羊人怎么会在冰天雪地过夜呢?圣诞老人又哪里有半点圣经的根据呢?世界所选定的这个日子显然不是耶稣降生的日子。《圣经》所隐藏的日子,世界偏要记念;而《圣经》所要人记念的日子,世界却偏要忘记。哦,这弯曲背道的世代有祸了! 有谁在这里曾认真地想过,耶稣既使是取了亚当未堕落之前的性情降生于世,对这位人类的创造主来说,也是不可想像的屈尊降卑。这比造计算机的人变成一台有病毒的计算机,富贵的国王成为街头的乞丐,还更令人感到羞耻;因为人的创造能力不是自己固有的,而是上帝所赋予的。 “大哉,敬虔的奥秘ⅵ无人不以为然,就是∶ 上帝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提前3∶16) 中国的古人似乎得到启示,说明这位新生王为何要等三十年才出来传道。我们在第四章提到过孔子的一句话∶ 原文∶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圣经》对耶稣的头三十年的生活着墨不多,故此有人对这段空间大加渲染,指耶稣此间去了印度。名噪一时的中国大陆知青作者,中国新时代的代言人柯云路就在他的新体小说《新时代》中对此大发议论,并专辟一章来写耶稣。把耶稣写成一个气功高功夫师,在当代中国人中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其实,这种论调毫无《圣经》根据。《圣经》里的一些经文足以证明耶稣从埃及回到拿撒勒之后没有再离开,更没有去印度。而是继承父志,做了一名木匠。 “这人从哪里有这等智慧和异能呢?这不是木匠的儿子吗?他母亲不是叫马利亚吗?他弟兄们不是叫雅各、约西、西门、犹大吗?他妹妹们不是都在我们这里吗?这人从哪里有这一切的事呢?”(太13∶55) “这不是那木匠吗?”(可6∶3) “耶稣来到拿撒勒,就是他长大的地方。在安息日,照他平常的规矩进了会堂,站起来要念圣经。”(路4∶14) 倘若耶稣真的去过印度,在那里跟瑜伽师们学过瑜伽,因而得了行神通的本领,他的那些同乡们可能会对他另眼相待了。他在那里是以木匠的身份出现,而且习惯于在安息日进会堂。这些都证明,他的确就在拿撒勒一带活动,而且有一定的规律。他的弟兄姊妹也与他一样都在“我们这里”,没有到外国去学本领。 本书作者曾于1989年至1993年近五年期间,在中国大陆研习从印度密传至中国的严紧的瑜伽教门,师从一位世界级的瑜伽师,用中国话说叫做“关门弟子”;并且是中国大陆第一位以瑜伽修行者的身分翻译瑜伽经典《博伽梵歌原义》的译者。据笔者所知,瑜伽的教义与耶稣真道,乃是根本对立的。过往的瑜伽经典也无这类记载。不知柯先生的这一高论出于何方。这是一段插话,就此打住。 《圣经》对耶稣早期生活的沉默具有深意。表明了家庭生活与对家庭尽责的重要性。耶稣是一位孝顺的儿子。 原文∶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我们已经知道,耶稣师从其父做木匠的活计,以分担家庭的负担。《圣经》没有说明耶稣养父约瑟去世的具体的时间。我们所知道的是当他三十岁左右受洗二个月之后,第一次与母亲见面时是在迦拿的婚筵上,圣经没有提到他的父亲,以后也没有再提起。似乎可以断定这里他的父亲已经过世有日了,过了犹太人守孝的日子。耶稣直到受洗之前都一直“无改于其父之道”,做一名木匠。在那个婚筵之上,耶稣行了第一个神迹。 中国人历来重孝道,中国四千年的历史延绵不断的这个事实本身,就述说着上帝对中国的赐福。在上帝所颁布的十诫之中,论到爱人方面的第一条诫命就是“当孝敬父母”。中国的历史见证着上帝应许的真实与可信。谁知道上帝将这个重孝道的国家保存至今不是要在这末后的日子给世界提供一个孝顺的榜样呢?就是那些所谓基督教国家,那些提倡“女士优先”的国家,有哪个不会在“尊老爱幼”“长者优先”的神州中华面前汗颜呢? 耶稣是一位严格的孝子。就是他在十字架上受着难以想像的剧痛之际,心中依然惦念着向年迈的老母尽孝。他虽然不能再亲自在母亲床前伺侯,送饭送水,却为母亲日后的生养作出了安排。“‘母亲,看你的儿子!’又对那门徒说∶‘看,你的母亲!’从此那门徒就接她到自己家里去了。”约19∶26-27 哦,这位可怜而大有爱心的救主,在肉体极度的痛苦与精神的折磨之中,仍惦记着母亲——他没有留下任何物质的财富使她晚年有靠;但有个约翰与自己最为贴心,所以他就将母亲当作一份宝贵的遗产留给约翰了。这样,他就为母亲预备了她最大的需要∶一位因爱耶稣而敬重她的晚辈所给的体贴与孝敬。约翰以她为神圣的托付接待了她,实在是得了极大福分马利亚能经常使他想起他所爱的夫子。 基督孝敬父母的完美榜样,在历代的幽暗中,放出了明亮的光辉。凡跟从耶稣的人,必将他们心中的爱奉献给父母,细心周到的照顾父母的一切所需。在中国的二十四孝之首,实应加上这位大孝圣人的名字。 “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上帝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出20∶12) 上帝的应许是信实的,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中,惟有约翰年逾百岁,应该也是这个带应许的诫命的应验。 当日期满了的时候,耶稣就开始了他公开的传道生涯,然而在受此大任之前,必须先接受上天为他所预备的考验。 原文:“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译文∶“所以上天要把重任交给这个人时,一定先困苦他的心志,劳累他的筋骨,饥饿他的躯体,穷乏他的身家,使他的所作所为难以一帆风顺,为的是要激动他的心志,坚忍他的性情,增加他所欠缺的能力。”《孟子·告子章句下》 孟子的这番话似乎正好用在耶稣身上。他来是要将人所失去的上帝的荣耀恢复在人身上,他来是要替失败的人类一战。人类之堕落最早就失败在囗舌之欲上,因此圣人耶稣的救赎之战也必从这里开始。 从约旦河上来,“耶稣被圣灵引到旷野,受魔鬼的试探。他禁食四十昼夜,后来就饿了。”(太64∶1-2)。圣灵将耶稣带到了旷野,耶稣四十昼夜沉浸于与上帝的交通之中,默想他的使命和工作,要藉禁食来坚定自己的心志走救赎人类所必走的血路。全神贯注的他超脱了肉体的软弱。后来上帝的荣光退去,他便留在那里与试探搏斗了。 耶稣因饥饿而软弱,因精神的痛苦而面貌憔悴。人人都不免有过饥饿的感受。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经受过耶稣在旷野所受到的痛苦。他所忍受的不单是肉体的饥饿,压在他那颗敏感的心上的,更是全人类因放纵食欲而带来的罪恶。这种罪疚感几乎将他压倒“上帝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上帝的义。”(林后5∶21)。 看到耶稣疲惫不堪的样子,撒但以为他的机会来了。他记得第一次用食欲将人类诱入罪中是何等的容易,虽然亚当和夏娃一点饥饿的感觉也没有。如今耶稣却是因饥饿而欲昏厥,心中一定渴望食物充饥。于是这个恶者便装作光明的使者来到耶稣面前。“你若是上帝的儿子,可以吩咐这些石头变成食物。” 耶稣回答说∶“经上记着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囗中所出的一切话。’”(太4∶3-4) 魔鬼想在耶稣心中激起对上帝的不信任,同时劝他听从他的建议,用神性将石头变成食物充饥。他想引导耶稣对他在受洗时所听到的从天上来的声音所说的话表示怀疑∶“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太3∶17)。耶稣一没有怀疑上帝的话,二没有向他解释自己为何降卑为人,却坚定的回答说∶“别跟我谈什么上帝儿子的问题。我来是要做人。我惟一的依靠乃是上帝的话语。” 如果人对上帝的话语的依靠与信心受到动摇,就必成为撒但的奴仆。耶稣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之下,不仅赢了食欲之战,更表现了对上帝的话语与大爱的信心。 “魔鬼就带他进了圣城,叫他站在殿顶上,对他说∶‘你若是上帝的儿子,可以跳下去,因为经上记着说∶主要为你吩咐他的使者,用手托着你,免得你的脚碰在石头上。’耶稣对他说∶‘经上又记着说∶不可试探主你的上帝。’”(太4∶5-7) 魔鬼看到耶稣引用《圣经》为武器,于是也来引经据典。他引用了《诗》91:11-12,却有意地略过了“在你所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这关键的一句。这一切的道路是指上帝所拣选的道路。 魔鬼又用“如果”来引起耶稣对上帝的不信任之心。如果他从殿顶上跳下去,势必迫使上帝出手相救。而殿中的人看到有人从天而降而完好无损必对他大加赞叹,视为奇人。“今生的骄傲”之心遂得满足。但耶稣没有冒然行动,给撒但可乘之机。 魔鬼尽管可以尽情地试探,可是,是否屈服于试探之下则在乎个人的选择。“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信心与妄心之间只有一纸之隔。两者都是以上帝的应许为出发点,信心所结的果子却是顺从,而妄心的结果就是背逆。上帝的每一个应许、每一个恩赐都是有条件的。只看到应许的可贵,却不履行应许所必需的条件常使人陷于罪中而不自知。 “魔鬼又带他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将世上的万国与万国的荣华,都指给他看,对他说∶‘你若俯伏拜我,我把这一切都赐给你。’耶稣说∶‘撒但退去吧!因为经上记着说∶当拜你的上帝,单要侍奉他。’于是魔鬼离开了耶稣,有天使来伺侍他。”(太4∶8-11) 基督作为大地的创造主,即使是在亚当堕落之后,乃是地球当然的主人。他来是要将那份被撒但骗去的对地的治理权归还给人。魔鬼让基督看万国的荣华,竟想用“眼目的情欲”来骗取基督对地所拥有的主权,而屈身拜在他的脚下。这个邪恶之君竟想用这些物质的荣华来贿赂基督,以骗取真正的王权。“焉有君子而可以货取乎?”(《孟子·公孙丑章句下》)用现代话说就是∶哪里有君子却可以拿财货收买的呢?基督来是要建立公义的国度,其浩然大志岂可轻易被摇动。人间大丈夫尚且“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腾文公章句下》)更何况上帝的圣子! 耶稣虽贵为上帝之子,然而他在人间的伟大却来之不易。在他面前是一条痛苦、艰难、屈辱的血路。他必须背负世人的罪而与他的父上帝分离。耶稣藉着上帝话语的能力,战胜了魔鬼的试探,为世人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我们也可以完全依靠上帝话语的能力在基督里胜过魔鬼的一切进攻。耶稣的胜利确保了凡跟从他的人所将要取得的胜利。《圣经》上说∶ “耶稣满有圣灵的能力,回到加利利;他的名声就传遍了四方。他在各会堂教训人,众人都称赞他。”(路4∶14-16) 耶稣来到拿撒勒,照他的习惯在安息日进会堂,站起来要念《圣经》,他有大好的信息要报告他所爱的人们∶ “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他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谴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上帝悦纳人的禧年。”(路4∶18-19) 耶稣向会众保证∶“今天这经应验在你们耳中了。”(路4∶21) 不幸的是,这大好的消息无人领受,众人反而要置耶稣于死地。“会堂的人听见这话,都怒气满胸,就起来撵他出城。他们的城造在山上,他们带他到山崖,要把他推下去。他却从他们中间直行,过去了。”(路4∶28-29) 他“周流四方行善事,医好凡被魔鬼压制的人。”(徒10∶28)他“与喜乐的人同乐,与哀哭的人同哭。”(罗12∶15)。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但他却“没有枕头的地方。”(太8∶20)“他虽然为儿子,还是因所受的苦难学会了顺从。他既得以完全,就为凡顺从他的人成了永远得救的根源。”(来5∶8-9)他成了罪人“有荣耀的盼望”(西1∶27),使必死的人“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约20∶31) 从人类第一次听到福音,这福音就与救主的受难紧密相联。论到那位将来的救赎主,《圣经》有话说∶ “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创3∶15) 撒但必被击败,可是女人的他裔(基督)却也要被他所伤,付出生命的代价。从此,人类就一直盼望这位女人的后裔来匡复正义和平仁爱,来“平天下”。《圣经》称他为“万国所羡慕的”(该2∶7)。中国先民们对圣人的盼望,应该也是源于这一应许。 耶稣是“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1∶29)他本无罪,却“替我们成为罪”,正所谓“受国之垢,受国不祥”。圣人耶稣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虽发生在二千年前,《圣经》却明白的说他是“从创世以来被杀之羔羊。”(启13∶8)“他们在一切苦难中,他也同受苦难。”(赛63∶9) 耶稣在人类因罪而受苦之前就开始为人类受苦受难,当我们在痛苦之中时,他也与我们一同受苦。那么,耶稣的受难究竟有多长的时间,他所受的痛苦究竟有多深呢? 老子在记下了圣人的话之后,作了一个注∶“正言若反”。这话正好用在耶稣身上。《圣经》上说∶“生命在他里面,那生命就是人的光。”(约1∶4)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10∶10)可是为了让必死的世人得生命,这位生命之主却必须献出自已的生命。 在那最后的时刻来临之际,耶稣对门徒说∶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约12∶24-25) 耶稣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有着超乎一切世人的忍耐力与承受力,可是那“受国之垢,受国不祥”的时刻竟使他望而却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现在心里忧愁,我说什么才好呢?父啊,救我脱离这时候,但我原是为这时候来的。父啊,愿你荣耀你的名。”(约12∶27) 在他被捉的那个可怕的夜晚,耶稣带着三个门徒来到客西马尼园。最后决定人类命运的时刻终于到了。耶稣的内心被人类的罪恶深深地压着,极其难过,他的生命都仿佛被压垮了。他说∶“我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你们在这里等待,和我一同警醒。”(太26∶38) 他所感受到的不是一般的忧伤,而是“甚是忧伤,几乎要死”。这极大的忧伤已使他无力支撑自己。“他就稍往前走,俯伏在地祷告说∶‘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太26∶39) 耶稣所要喝的杯是“上帝忿怒的杯”“纯一不杂”,满是上帝的忿怒,全无恩慈在其中。上帝对罪的忿怒是如此之大,以致耶稣大声呼求“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倘若有别的办法可以救有罪的世人,父啊,请你用别的方法吧。若是没有其他的救法,父啊,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耶稣的人性在天父上帝对罪的忿怒面前开始摇动了。他来到门徒那里,指望从他们那里听到只言片语的安慰之语,毕竟他们跟从他已有三年之久了。可是,他所看见只是酣睡的门徒。门徒在危急当前的沉睡使耶稣看到了在危急当头沉睡的教会。在失望与痛苦之中,他离开了。那杯该是何等的苦啊,竟使耶稣第二、第三次地向上帝发出了同样的呼求。 “耶稣极其伤痛,祷告更加恳切,汗珠如大血点滴在地上。”(路22∶43) 请注意,这时没有人的手击打在耶稣身上,也没有鞭子抽打着他,没有钉子穿过他的手脚,没有任何外在的暴行和折磨施加在他身上。可是无穷能力之主却在极度的伤痛中从囗中挤出了这样的话∶“我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他已明明地感受到了死亡。“汗珠如大血点滴在地上”,那血点不是人为的打击,而是他内心的哀伤,他已“为人人尝了死味。”(来2∶9) 那无助的世界摆在他面前,若是不加手援助,整个世界上违背上帝律法的罪人就都要毁灭了。上帝律法神圣的尊严必须得到维护,触犯律法之人必须处以死刑,以满足上帝律法公义的要求。他们只有一个希望,一条生路∶那就是耶稣必须经受血的洗礼,将自己献上代替罪人受死,使他们可以藉着他得到永生。耶稣离开天庭为的是要寻找迷失的羔羊,拯救因犯罪而沉沦的世界。他决计不畏缩,无论付出何等的价值,他誓死不辱使命。正如《周易·困第四十七》所说∶ 原文∶“君子以致命遂志。” “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就是需要永远地付出自己的生命,耶稣决定,为了救赎世人脱离罪恶,与天父上帝和好,他也愿意。耶稣三次的苦求没有获准,上帝与罪是势不两立的。除了上帝儿子的死,别无其他途径可以救罪人脱离罪恶,免遭死亡。 这时“有一位天使从天上显现,加添他的力量。”(路22∶43)。天使从天而降不是要从耶稣手里挪去那苦杯,而是坚定他的力量,将它喝下去。耶稣决心已定,誓死无悔。 接着来了许多人,领头的是那出卖人子的叛徒犹大。耶稣挺身站在门徒之前对他们说∶ “你们找谁?”他们问答说∶“找拿撒勒人耶稣。”耶稣说∶“我就是!”……耶稣一说“我就是”,他们就退后倒在地上。(约18∶4-6) 耶稣完全可以乘机逃走,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正是为这时候来的。耶稣说∶“没有人夺我的命去,是我自己舍的。我有权柄舍去,也有权柄取回来。”(约10∶18)耶稣降世为人乃是出于自愿,他为替人受死也完全是出于自愿。他决不逃避死亡。 原文∶“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耶稣一生以慈爱为怀,满有怜悯恩慈,可是他所领受的最后的一吻竟是卖他的记号。耶稣被捉,受审、受鞭打、凌辱、嘲弄、恶人往他脸上吐唾沫,然而他一言不发,对他所受的这一切未发一句怨言。真正做到了“不怨天,不尤人。” 先知以赛亚这样预言耶稣在罗马法庭所表现的天国的气度∶ “主耶和华开通我的耳朵,我并没有违背,也没有退后。人打我的背,我任他打;人拔我腮颊的胡须,我由他拔;人辱我,吐我,我并不掩面。主耶和华必帮助我,所以我不抱愧。我硬着脸面好像坚石,我也知道我必不至蒙羞。”(赛50∶5-7) 中国的智者老子也对圣人的这一举动有论述,说他∶ “知其荣,守其辱。”《道德经》第二十八章 老子所说的荣与辱不仅关系到圣人个人的荣辱,更广含一切生在世上之人的荣辱。圣人知道,惟有甘守天下之辱,才能使天下共荣。耶稣甘受其辱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也正是为着这一点。 原文∶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圣经》论到“耶和华的仆人(耶稣)”,背负天下的罪担,受天下人当受的罚,好让天下人享他所当享的福。 “他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我们却以为他受责罚,被上帝击打苦待了。哪知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到他身上。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囗;象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象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也是这样不开囗。”(赛53∶4-7) 天下的寄托与依靠都集于他一身。他为人类的罪孽而献上己身,受尽痛苦,却不开囗。当那些无知的士兵粗鲁地将耶稣钉于十字架上时,耶稣向天父祷告说∶“父啊,赦免他们ⅵ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路23∶34)。在极度的痛苦之中,耶稣还极力地原谅他们。耶稣的这个祷告包括着整个世界。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罪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的赦免是给所有的人的,凡愿意的都可以与上帝和好,承受永生。 看哪,那无瑕无疵的上帝之子被挂在十字架上,因受鞭打而遍体鳞伤。那常伸出来为人祝福的手,被钉在木头上;他那双为施爱于人而不倦奔走的脚,被长钉子钉在木头上;君王的额头被荆棘作的冠冕所刺伤,发颤的嘴唇发着悲哀的喊声。他所受的一切,从头到脚所滴下的每一个血点,他全身抽搐的痛苦,以及那因天父向他掩面而使他心中充满的说不出的悲惨都在向每一个人说明∶上帝儿子愿意背负罪恶的重担,乃是为我们每一个人。为我们他攻破了死亡的关塞,敞开了乐园的门户。 从已时直到申初(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耶稣在十字架上末发出一句呻呤之声,他默默地忍受着。 “约在申初,耶稣大声喊着说∶‘以利!以利!拉马撒巴各大尼?’就是说∶‘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太27∶46) 当上帝最后向他掩面时,这位父怀中的独生子承受不了这种与上帝分离的痛苦,在绝望中大声呼喊,肝胆俱裂。精神的极度痛苦使他甚至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他像一个罪人一样,看不到一点希望,这种精神上的黑暗使他绝望并发出了绝望的喊叫。倘若耶稣在那一刻能看到复活的希望,看到天父的慈爱,他又何至于如此痛苦呢? 事实上,许多跟从他的门徒也都向耶稣一样,被钉于十字架上,为道殉身,从容就义。他们在十字架上受着与基督同等的肉体的痛苦,有些受痛苦的时间还远远地比耶稣在十字架上的被钉的时间长。可是他们都是带着希望而就义的,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是能够被上帝所悦纳的,有上帝的灵在安慰他们,帮助他们减轻痛苦。因此他们能够从容不迫,大义凛然。难道这些人中的豪杰,上天的骄儿,比耶稣更具忍受痛苦的能力吗? 其实不然,古往今来,凡死了的人,没有一人经受的是耶稣所经受的那种与上帝隔绝的痛苦。肉体的疼痛在耶稣的受难中只占一小部分。 在基督的痛苦中,整个天庭也与他一同受苦。十字架上的肉体虽然只有一个,所穿破的却是天父与圣子,圣灵以及无数天使的心。基督的受难并不起于也不终于他人性的身体。十字架是对世人麻木的心灵的一个启示,表明自从罪的起始给上帝带来的是何等的苦痛。在罪恶以及其所带来的痛苦中,最大的受害者乃是上帝!世人哪,当睁开眼睛,举目仰望十字架,从自怜自爱的叹息中举目望天,在上帝的苦痛中得到启迪、安慰与希望吧! 上帝既是慈爱的上帝,同时又是公义的上帝。藉着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牺牲,上帝的慈爱与公义都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上帝并没有因他的慈爱而将体现他圣德的律法废除,而公义的满足又没有改变上帝的慈爱。在十字架上所钉死是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而不是上帝的律法。倘若上帝的律法可以改变,基督也就不必死了。将律法改变一下以适应罪人的堕落状况就可以了,何需赐下圣子为罪人受死呢?上帝用来坚定律法,维护其律法的神圣尊严的办法,撒但倒欺骗人说是用来废除律法的。真理与谎言、基督与撒但之间的大争战,必以这一点上为最后的斗争的焦点。 人应该对圣子耶稣的降卑、受难与牺牲有着更为深远的认识。惟如此才能对救恩有着更深的体会,也才能激发出对耶稣更深切的爱慕之情。那种浮浅地认为基督的牺牲只是集中于十字架上的几小时,或是更长一点他在地上33年半的生活的认识的人,又怎能真正地从心中激发起对救主的爱和对罪的深恶痛绝呢! 无论如何33年也不过是一段有限的时间。为了救赎人类,基督所牺牲的又何止这些!他将永远不再是从前的基督了,而是永远带着钉痕的人的身体。从前荣耀的圣子的身形已永远的为人类牺牲了。其牺牲之大,其受苦之深,就是在永恒的年月中也未必能被人完全了解。救恩的价值,惟有以如此的牺牲来衡量才能显出其无限的价值。在基督所受的无限痛苦与无限牺牲面前,那些对上帝的受难毫无所知的世俗的哲学与宗教,以及其所阐发的对苦难的认识,所发明的脱离苦难的说教,岂不是比虚无还轻吗? 爱与恨,善与恶,罪与义,自私与牺牲,公义与慈爱都赤裸裸地在十字架上面对面的相遇了。上帝对人类所表现是何等的爱啊!罪是何等的可憎,竟夺去了上帝儿子的命的罪究竟是什么,竟要以如此无限的代价来偿还?被上帝大爱所感化的人,岂可仍旧生活在罪中,将耶稣一次又一次的重钉十字架呢?人的良心岂不当在此觉醒吗?
注一∶谢冰莹等编译《新译四书读本》(台北,三民书局印行,1970)《大学》第3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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