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决定性的因子
透过以上的说明,我们似乎可以作这样的认定:“耶稣基督是人类唯一的希望。”
意思是说,在未来的新世纪,就个人来说,谁能够得着耶稣基督的新生命,谁就能充分的实现自我,完成自我。因为成熟的基督徒,必有成熟的性格和品德,也必能较充分地完成自我。
完成自我在基督徒来说,就是把上帝赐给我的才能和恩赐,完全发挥出来,以荣耀上帝,造福世人。他的生命,就是一个发光体,把上帝的荣耀反射出来。他对于社会,必然会作出各种贡献来。贡献最大的人,自然就被尊为社会各行各业的领袖。
不但如此,基督徒必然为国家提供好公民,好公务员,和好领袖。由基督徒组成的国家,也必然是个高水准的国家。也必然会促使他的国家,成为荣耀上帝,贡献给全人类的国家。
在未来的世纪,能够领袖群众的国家,必然是对世界贡献最大的国家。而绝不是只靠强大的武力,雄厚的财富称雄而已。
这样的国家,正是基督徒所追求的理想。耶稣说:“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马太福音第二十章二十八节)。
所以他要门徒效法他,不要争权夺利,抢作领袖,乃是要以仆人的态度,去为别人服务。这样的人,自然被尊为领袖。这样的国家,也必然被尊为世界的领袖,而且是口服心服。
可见国家的前途,完全关系到每个个人,民强则国强,民弱则国弱。乃是不易之理。
要国家强大起来,不从每个国民着手,那是不切实际的。绝无其它途径可循。
要使每个个体,都能在身心灵各个层次,都得到充分的发展,非得是成熟的基督徒不可。
中国人的世纪是否会来到,就看中国人对待耶稣基督的态度。如果华人同胞,都愿意接受耶稣为救主,为主而活,中国人的世纪是会实现的。否则,恐怕只是空口白话而已。
这样说来,关键问题,是在宣扬基督的福音了。哪一个国家,教会发展最快,那一个国家,就会跑到最前面去!哪一个国家的基督徒最多,最成熟,那一个国家就会成为世界领袖。圣经怎么说呢?
你若留意听从耶和华你神的话,谨守遵行他的一切诫命,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他必使你超乎天下万民之上。(申命记二十八章一节)
你若听从耶和华你神的诫命,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谨守遵行,不偏左右,也不随从事奉别神,耶和华就必使你作首不作尾,但居上不居下。(申命记二十八章十三、十四节)
这个真理并未改变呢。
看来,经济竞争,武备竞争,科技竞争,都不是根本之图。谁有智能,谁有眼光,看见了国富民强的根本之因,而把福音的扩展,当作首要之务,去大力推展的人,才是国家所最需要的人。
二、 殊途不同归
看到这里,一定有人不服气。难道只有信耶稣,作基督徒一条路好走?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大家都爱自己的国家,大家都想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大家都在尽力而为,难道我们的努力白费了?
请先别动气,所有爱国的活动,动机都是好的。所有的努力奋斗,也都是值得肯定的。而且也一定会有效果的。但是,一座百层高楼,无论上层建筑多么雄伟壮丽,如果它的根基动摇了,这座大厦还是会倒塌的。
请问,什么是它的根基呢?
马克思认为经济(物质)是下层建筑。其它的如宗教,艺术等乃是上层建筑。只要把经济,科学,技术搞上来了,社会就会越来越好,最后会进化到理想的社会。
这个理论经过大量且长期的试验之后,结果如何,是不需费辞的。问题就出在假设的错误。根基毁坏了,所以整栋房屋都倒塌了。
什么是国家(或个人或整个文明)的根基呢?
就是正确的宗教信仰(有生命的宗教),这也是本文所一再强调的主题。人有了这种信仰作基楚,自然可以向上建造成摩天大厦了。道德生活,民主法治,科学技术,经济国防,文化艺术,自然会欣欣向荣。水到渠成了。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对基督教打击不遗余力,务求及早根除而后快。犹如把一座建筑物的根基刨空了,上层建筑很快就倒塌了。道德、艺术、甚至经济,都垮下来了。
晚近的革命家,难道不爱国?难道不想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绝对不是。只是被马克思的思想所误导罢了。
人本主义的儒家,虽然以提倡伦理道德,发扬固有文化为首要之务。但固有的道德简直经不起一点考验,稍有风吹雨淋,便会摇摇欲倒,撑持不住了。好象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子,吹不得风,淋不得雨,累不得,饿不得稍微不舒服就病倒了。又好象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只要一点微风,就能把生命之烛吹熄了。历代的王朝覆亡,莫不是由于当朝的生活腐化所致。清朝末年如此;国民政府失去大陆,也是如此。
今天也面临同样的考验,无论哪个国家,道德生活腐败,一定会招致顷覆的恶果。
凡是把问题的责任,推给别人的,都是怯懦的表示。例如,认为腐化的原因,是由于外来的歪风,是由于资本主义自由化……。可以有千万种说词,听起来似乎蛮有道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自己的“体质”出了问题,自己的“生命”出了问题。一个健康强壮的生命,是不会轻易感染疾病的,即或感染了,也会很快痊愈的,但是一个重病缠身的人,一点感染都会致命。道德腐败的责任,绝对不能推给别人,那完全是每个个人的事。这个腐化堕落,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是“人性”,“生命”出了问题。要他有道德生活,除非解决这个灵魂的病根。拔除了病根,恢复了健康,自然就能抵抗外在的诱惑,过道德生活了。
怎样才能拔除病根呢?
其实很有些眼光的人,在朝这个方向努力。譬如:
柏杨,被誉为“知识分子的良心”,他就直言不讳的痛诋中国人的丑陋面,把社会病态给揭露出来。那种不畏权势的勇敢,那种爱之深,责之切的赤忱,是人所钦佩的。
但是令人泄气的是,经过柏杨大声疾呼的揭露以后,人也看见了这些丑陋的缺点。但是,因此而改过迁善的,究竟有几人?“酱缸文化”还是“酱缸文化”如故,“丑陋”的还是照样“丑陋”。
后来,有台湾的“原子科学之父”美称的孙观汉,从美国回到台湾,因长期居住美国,与中国人的生活产生了距离,由于旁观者清,再加上有了“美国人”的主观观点,在他的细心观察、比较、和长期思考之后,他也诊断出了许多中国人的“老昏病”,才发现了为什么“美国能,我们不能”,“日本能,我们不能”的民族性的痼疾。他奇怪这个现象:为什么经过了柏杨和他自己的长期苦口婆心的规劝,为什么听见(读到)的人,却是无动于衷呢?究竟要如何才能治好中国人的“老昏病”呢?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吗?
接着,一位在台湾出生长大,到美国留学获得博士学位后,又回到台湾作教授的龙应台,以她敏锐的观察力,犀利的笔锋,又深刻入微地纠出了中国人普遍存在的民族性问题,痛加针砭。直骂得鲜血淋漓,叫人又痛又恨,简直无处容身。引起了人心极大的震撼!掀起了一阵“龙应台旋风”。
这么强烈的旋风,应该把这个老病夫唤醒了吧?病态消失了吧?奇怪,旋风来得快,走得也快。不几年工夫,大家仿佛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似的,依然故我,“丑陋”如常,“老昏”如常。
柏杨一头钻进故纸堆里,大写《中国人史纲》,《柏杨版资治通鉴》去了。想更深入地找出中国人的病根。孙观汉也沉寂好久,是喊累了吗?龙应台也一改写作路线,据说也要去历史中发掘问题。
这几位响当当的人物,都是可敬可佩的有心人,想对腐朽的人性,起到一些救治作用,虽不能药到病除,至少也要减轻一些症状吧?但是他(她)们都失望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问题是,他(她)们都是好的社会病理学家,但他(她)们没有追查出真正的病因,也没有开出有效的处方。
他(她)们基本的立场是人本主义。
人本主义认为人性是善良的。一切罪恶都是后天所沾染到的。人之所以作恶,是因为无知,如果知道是错误的,便不会去作了。所以教育工作,是趋善避恶的最佳良方。
再者,他们认为即或人犯了罪,人也有能力改过迁善。所以,只要指出错在哪里,人便能够克服自己的弱点。
照人本主义的逻辑,中国人之所以“丑陋”,所以得了“老昏病”,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现在经过这几位大作家,给予了一一指明,让社会大众,都明白了自己的毛病所在,应该就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事实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听是听见了,也明白了,但就是不肯改。
其实,所有的罪恶,都是明知故犯--不知者不为罪。犯错的人并非出于无知。
犯错之后,人也无力靠自己改过迁善。美国的婚姻辅导专家,人数之多,为世界之冠;而且每个诊所门庭若市,生意兴隆。按照常理来说,离婚率应该大幅减少才对,可是事实却相反,离婚率仍在直线上升。更讽刺的是,这些辅导别人的专家,自己的婚姻却往往失败,离婚率还大于一般的夫妻。可见人的能力是有时而穷,无能为力的。
这就说明人本主义的人性论(性善)出了偏差。
基督教的人性论则认为当初受造之时,人性是善的。但在始祖犯罪之后,人性就堕落为恶的了。罪恶是从人的罪性发生出来的。问题出在人本身,而不完全是出于外在的引诱。
人性既然堕落,其本性便喜欢犯罪。罪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放纵情欲:私欲、人欲、意欲、思欲、肉欲、贪欲……完全说中了现代人的极端的自我中心情况,这完全是恶的。圣经的说法是: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创世纪第六章五节)。
人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改过迁善,胜过罪恶。所以圣经说:因为我们已经证明,犹太人和希利尼人(即希腊人,有代表所有犹太人的意思)都在罪恶之下……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我们晓得律法上的话,都是对律法之下的人说的,好塞住各人的口,叫普世的人都伏在神的审判之下(罗马书第三章九至十九节)。
人人都无法胜过罪恶,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马克思只能发现社会的表象性的病态。而不能深入其病理,发现其病源。也因此他的处方,也是药不对症,反倒使病情转剧了。
同样的,人本主义也只停留在社会病理学家的层次,只能发现社会的表象情况,未能深入到问题核心,也无法对症下药,老实说,也永远不会有改变人性的灵丹妙药的。
人文心理学大师马斯洛(MASLOW 1908-1970)认为人类一切行为是由“需要”所引起的,他将这些需要分成五个层次,每当较低层次获得满足后,就会向较高层次发展。最大的需要,也就是基层建筑,是“生理需要”(物质的)。当这些需要获得满足后,便会有“安全的需要”,再上面依次是“爱与归属的需要”“自尊的需要”,最上层是“自我实现的需要”。
这与马克思的学说有相似的地方,都是把物质的需要放在最基础的的地位。不过马斯洛也强调上层建筑的重要性;而人格成熟的最高境界是“自我实现”。如何可以达到这个境界呢?则完全要靠自己的努力。他甚至提出了七点具体的建议:
1.献身于最喜欢的事业,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2.高峰经验的获得。3.正确的选择。4.了解自己。5.忠于内在的自我。6.发挥自己的潜能。7.排除一切妨碍成长的障碍。
读者不难发现,这七项中的任何一项几乎都是难如登天,就拿第四项的“了解自己”来说,世界上究竟有几个人,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呢?心理学家不是公认自己是永远无法了解的吗?这样说来,能够达到“自我实现”成熟境界的人,恐怕只有凤毛麟角了。马斯洛自己也承认只有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
可见得物本也好,人本也好,至终不能解决人的根本问题。而圣经所启示的方法则是治本的,彻底的。圣经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人的生命问题。就是透过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的救恩,叫一切相信(接受他进到心里作救主的意思)的人得着神的新生命(神的灵与人的灵交感而成的新生命)。因着生命的改变,而有新的生活,新的能力,就可以胜过罪恶了。这个根本问题解决以后,自然就促进人格的成熟了。如果一个国家的国民,都是由这种人格成熟的基督徒所组成,这个国家居然不富不强,是无天理了。我们深信最好的价值系统,必是以神的真理为一切人类文明的基础。反其道而行的,必将遭到极大的失败,为文明所淘汰。我们试例一表以说明:
下层建筑是基础,是根源。根基越稳固,枝杆树叶花朵果实必然越茂盛。
所以凡听见我这些话就去行的,好比一个聪明人,把房子盖在盘石上。雨淋、水冲、风吹、撞着那房子,房子总不倒塌。因为根基立在盘石上。凡听见我这话不去行的,好比一个无知的人,把房子盖在沙土上。雨淋、水冲、风吹、撞着那房子,房子就倒塌了。并且倒塌得很大(马太福音第七章二十四至二十七节)。
至于其它宗教,虽有一神、多神、泛神之不同,但其得救方法,多是靠人自己的行为,那岂不同人本主义差不多?怎么可能有成熟的人格产生呢?
三、 大梦谁先觉
谁是二十一世纪的世界盟主?照本书的推论,可以这样说:“基督化”程度最多,最高,最纯的国度,将会独领风骚,冠绝群伦。
因此,在各种力量的竞技场上,最具决定性因素的,就是传福音的大竞赛了。
华人选手在这场竞技中,能有多少致胜的把握?
先看看几个重要的竞争对手。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称霸十九世纪的英国,殖民地遍满世界,被称为太阳不落国家。令英国兴起的原因何在?令英国衰落的原因又在哪里?
令英国兴起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福音兴旺。卫斯理约翰(一七零二至一七九一)带动的教会复兴运动,使腐败堕落,摇摇欲坠的英国社会,得到灵性复苏的大复兴。挽救了英国濒临流血革命的危机。现在且引征俞敬群牧师着的《约翰卫斯理小传》中的几段,以见当时的面貌。
他所领导的传道运动,不但使沉睡的英国醒觉过来,据有的史学家说,同时也使当时动乱,黑暗,腐败的英国,免去了一次次流血的革命。他所领导的这一运动,很显着的有下列几个特征:
(一)露天布道 -- 那时安立甘教会为英国国教。贵族及社会上层阶级,自然都去那里做礼拜。其它如长老会,公理会,浸理会所属会友,多半为小商人及中产阶级,据历史上记载,当时贵族上教堂,往往有三个仆人随从。一个替主人拿着脚垫,一个是酒壶,一个捧着一本圣经。卫斯理约翰则以最穷苦的下层阶级为主要对象,向他们传福音……。他这种布道,不拘时间,地点,为主耶稣所说“随走随传”的方式,根据他的日记,有时早上五时就讲道,有时在下午四时,或在城市,或在乡村,人数少则十几人,多则一、二万人。他骑着他的马,足迹踏遍英伦三岛,四十多年当中,他所走的路程,据人估计约有二十五万英里,讲道约有四万次。有好些人受他的感召,起来响应,作不受薪的传道者。参加他的布道运动。但也有人起来反对,破坏……。一年四季,他向矿工、贫民、囚犯、不断的传道。
(二)救济工作 -- 十八世纪的英国,在贵族的统治下,一般人民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一切政权操在贵族之手,法律不过是用来维护利益的工具,毫无平等可言。刑法之严酷,更是骇人听闻。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因偷窃人三个先令,竟被处死。无怪乎有的史学家,称十八世纪的英国为最不同情平民的世纪。据历史记载当时伦墩城里,每六家屋子即有一个酒肆。教会逐渐成了政府利用的机构。卫斯理约翰挺身而起……一面传道,一面发起救济工作……因着他所传的福音与救济工作,使动摇的英国社会,逐渐地趋向安宁。这福音的“发酵作用”,不但使贫民得到恩惠,贵族也渐渐醒觉过来。他在日记里说:“我应一位知善妇人的请求,我做了他遗嘱的证人,在遗嘱上他把产业献给慈善事业。”
卫氏这种“布道”和“救济”双管齐下的运动,成了后来卫理宗一个良好的传统。据人统计全世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慈善事业,直接与间接都与基督教有关。卫氏可说也是这方面的功臣之一。今日的人还传诵他的一句名言:
“尽量地节省,尽量地捐助”。
(三)禁食祷告 -- 有时他所主持的聚会,会众痛哭流涕,一直延长下去,有时延长到翌晨四时才能散会。这是历史上很少见的现象。
卫斯理约翰的一生,不但影响了十八世纪的英国,他所领导的运动,后来发展普及到世界各地。一九三四年统计卫理宗的信徒,全世界有八百九十七万六千四百九十二人。拥有十万座以上的教堂。
他谦卑、温柔、节俭等美德,爱灵魂的热忱。只要一读他的著作就可以感觉得出来。无怪到两百多年后的今天,人仍是那么尊敬他,追念他,在基督教的历史中是一位承先启后的伟人,有的史学家说,十八世纪的英国,不跟法国一样发生革命,是因为卫斯理约翰所领导的复兴运动的果效。
这只是英国灵性复兴运动的主流之一。主要的对象是贫民阶级--最有可能引起社会不安和动乱的阶级。但英国的灵性复兴是全面的,中产阶级为主要成员的长老会,公理会,浸信会等,何尝不是欣欣向荣,一致兴起。就连国教安立甘会(即圣工会)的贵族们,也多少受到影响,同在圣灵大能的覆庇之下,分沾雨露。
当时对社会冲击之大,可说使得大部分的英国人,脱胎换骨,生命更新。这绝不是任何政治力量、经济力量、和军事力量所能达致的结果。人类历史上也没有任何文化、宗教、道德、教育的力量努力下,曾经发生过类似的大改变。只有在基督教的早期(使徒时代)及其后的若干时期,曾经先后或大或小的发生过。以后在美国,也曾经发生过。这完全是从上帝来的力量,才能达到的结果。
在灵性复兴的情况下,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呢?再看看卫斯理约翰的传记吧:
(一)有恒--……他几乎不间断的写日记。在他八十五岁生日时,他日记中写道:“每天早晨四时起床,六十年来持守不辍。”
五十年来经常不断地在清晨五时讲道。
(二)读书--他不但读,而且也写,生平大小著作有二百三十余之多。曾编订希伯来文、希腊文、及德、法文字典。他编的一部“医药手册”介绍七百二十五种药方,可治二百四十二种疾病,销行最广。他也常为儿童编日课。他所写的宗教方面的书,对教会有极深远的影响。一直到今日,读他的作品,冷淡的心又会火热起来。
(三)节俭--卫氏对金钱的态度,对自己是尽量的节省,对贫苦的人他是尽量的捐助。据统计卫氏生平从他著作所收入的稿费与版税在三万英镑以上,他初在林肯学院任职的那一年,他的收入是三十镑,他抽出两镑帮助别人。第二年他的收入是六十镑,他自己仍旧只用二十八镑。其余都用来救济贫民。第三年他的收入是九十镑,第四年增加到一百二十镑。他不因着自己的身份提高而随之提高自己的生活费用,只留下二十八镑为自己,其余都救济穷人。他这一种美德,多么令人敬仰。这一种感召的力量,我想是有意料不到的作用的。--俞敬群着《约翰卫斯理小传》
这只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生活取样。像这种虔敬的生活态度,是具有普遍性的。也正是这样的生活态度,使英国全面振兴起来。而道德高尚,君主立宪,还政于民,国富民强,都未能水到渠成。
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分析出资本主义的形成,就是因为这些新教徒的伦理实践有以致之。(详见上文陆之四)
这种复兴到了十九世纪,使英国全面趋于成熟之境。(瓦特已于一七六九年发明蒸汽机)工业革命使英国国势大振。以致为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开展了六十五年的黄金时代(一八三七至一九零二)。英国商人遍满世界,英国军舰扬威四海。更值得注意的是,英国的传教士也遍布到世界各地。在中国传教最具规模的,是由来自英国的戴德生所领导的内地会。第一位到中国来敲开福音之门的,是英国的基督教传教士马礼逊。
头一本中文圣经,是由英国传教士马礼逊,和米怜合译而成的(出版于一八一九年)。头一间现代化(采西式学制)的中国学校也是英国教士米怜在一八一八年创办的。先设校在马六甲,后迁校至香港。
随着基督教的传入,最先进的西方科学技术,和最优秀的西方文化也相继传入中国,为衰老疲弱的东亚病夫,注入了一股新鲜有力的血液。立刻有了起死回生的生命力。
于是现代化的新式学校,纷纷设立。早期的学校,从小学到大学,几乎全部是教会学校,而且开办期间,有的完全免费(包括吃住在内),就那样还是招不到学生。在中国传教之难,就可想而知了。到了一九一四年,教会学校已经增加到一万二千多所了,学生总数大约有二十五万名。其时,中国官立学校,也纷纷设立,共有五万七千二百六十七所,学生共约一百六十三万名。教会学校占五分之一强(参柏锡福《中国,一个说明》一百十三页)。可见这时中国的教育制度也逐渐现代化了,“洋学堂”已为官方和民间所接受了。自此以后,官立和私立的新式学校,便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范围内普遍设立了,数千年的“私塾”,从此完全被取代。饮水思源,不能不归功于西方基督徒的贡献。
毕竟,早期的师资人才,全部由教会学校所训练。
头一间政府开设的“洋学堂”是位于北京的同文馆(北京大学前身)。时在一八六二年,距离一八一八年头一间教会学校“英华书院”开办,已经在四十四年之后了。而同文馆的实际负责人,是英国人赫德,总教习和教习,几乎全为传教士,丁健良(英国传教士)任总教习且长达三十二年之久。由此可以想见基督教和中国现代化的关系,是何等的密切了。
教会出版社又翻译出版了大量的学术著作,发行中英文报纸。新思想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进。
教会开设的医院,据“基督教差会世界统计”(一九三八年),到一九三七年止,英美基督教会共在华开办了医院三百所,病床约二万一千张,另有小型诊所约六百处。其中的一半属美国教会所支持。另有美国洛克菲勒财团所捐资开设的北京协和医院和医学院。不仅救人无数,而且训练了大批的医护人员。
教会又在中国开办了大量的社会福利事业,如育婴堂,那时由于重男轻女或贫穷,杀婴、弃婴很普遍,在上海一地,每年在街头或垃圾箱里可以找到一万八千具童尸。育婴堂抢救了大批的弃婴。
此外,又开设了孤儿院,盲哑学校,戒毒所。提倡天足运动,主张一夫一妻制,劝阻杀婴等。无一不是开风气之先的创举。影响社会风气至深且钜。
于是全面带动了中国社会的大觉醒,无论是晚清的“自强运动”,“维新变法”,还是孙中山的国民革命,无不与基督教的启蒙运动有关。
假设,中国一直闭关到今天,我们这一代会过怎样的日子?岂不和一百年甚至一千年以前一样么?受着专制帝王的非人道统治,连西方世界进步到什么程度,人民都还蒙昧无知呢!
讽刺的是,传教士是坐着军舰进入中国的--因为中国不准洋鬼子进来,尤其不准传教士进来。马礼逊一直徘徊在新加坡、澳门之间,望“中”兴叹,他们抱了极大的热忱,冒着生命的危险,受了无数的挫折,跪在上帝面前为中华儿女的灵魂得救流泪祷告。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好为英国商人作职员,才能以商人身份进到广州,在业余时间从事传教活动。他们的拓荒精神,令人感动至深。中国官员的无知愚昧,满清皇室的狂妄自大,像对待俘掳般的折辱外国使节,像对待蛮夷属国般的轻蔑外国元首。又不懂国际公法,经常不守约法,甚至任意屠杀外国使节和人民……终至遭受列强的以暴制暴,大刀长矛,怎敌得过外国的坚船利炮,直落得丧权辱国,割地赔款,沦为次殖民地。就这样,才硬把中国的门户给敲开了。
由于列强所加给中国的屈辱,引起了同胞强烈的仇外,排外,惧外的心理。又加以极端的骄傲与极度的自卑的心理冲突作祟。以致不能理性、客观的看待这一时期的历史。几乎把基督教的贡献一笔抹杀了。甚至冠上“文化侵略”的大帽子。其实这样只能证明自己输不起,这种世界性的历史事实,是不可能篡改的。
平心而论,基督教带给中国的礼物,其价值是无可比拟的。撇开带领上百万的中国人成为基督徒不说,中国人的世界(包括大陆,台湾,香港,新加坡),之所以有今天的全面“现代化”,怎能不感激英美基督徒的爱心。当初献上自己的生命,来帮助中国,他们为中西文化交流,穿针引线,辛勤播种,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才有今天的开花结果和坚强茁壮。今天所有所谓的“现代化”的新东西,有哪一样不是从西方引进的呢?
当初义和团起事的理由是,洋人用“挖眼珠做药”,配制“红药水”杀害病人的无知传言,挑起了人民的仇外情绪,以致引起了举世震惊的“庚子教难”领事及教士被杀近二百人,教民被杀多达五千名以上,教产被毁殆尽。满以为可以假借拳民之手,把外国势力从中国完全驱除的,拳民在教士(白莲教--道教的一支)施法之后,既然可以刀枪不入,哪里还怕洋兵的枪子儿呢?
结果呢?一经接火,义和拳的骗术完全被拆穿,一见洋兵,逃得无影无踪。北洋新军虽然也有枪炮装备,但是被训练精良的洋兵,以少胜多,打得溃不成军。祸首慈禧太后易服潜逃西安避难。八国联军的出兵,在当时情况下,乃是势所必然,只在讨回公道,惩罚元凶而已。当时如果想灭亡中国,挥军西进,活捉慈禧太后,也是易如反掌的事。蒋介石引用国父孙中山的话说:如果与日本作战,“只要十天”就可以灭亡中国(司马桑敦《张学良评传》)一个强国,灭亡中国尚且易如反掌,何况八大列强联手出击?辛丑和约的屈辱,完全是自招的,不必要的。所有的冲突,似乎只是起于误会。
因为,一般人都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的。在我们的经验里,从来都是严防吃亏上当的,从小就受教育不可与陌生人来往,以免上当受骗,甚至被坏人拐去或绑架。何况是“洋鬼子”呢?鬼是“非人”,是不可了解的,古人不是教训我们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何况现在说要为我们免费治病,免费上学,哪有那么好的事?洋人哪有那么傻?洋人都是帝国主义的侵略者,怎会做亏本生意?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有诡计……。于是谣言四起各种荒诞不经的传说不径而走……加上在商业利益上,外交折冲上,军事战斗中,处处受挫,一股怨气,无处发泄。而这些手无寸铁,采不抵抗主义的基督教传教士和信徒,刚好成了替罪的羔羊。于是闯下了滔天大祸。
如果没有基督徒的爱心和兴论力量,来制衡英、美的政治外交政策,极可能使野心家失去控制,趁机瓜分中国,中国岂不真个亡国?日本、俄国不早就野心勃勃,虎视眈眈了吗?若没有英美的制衡,后果岂堪设想?
最大的受害人,基督教传教士和他们的遗族们,乃支持他们的西方教会,又是采取怎样的态度呢?他们当然有权利提出控诉,要求赔偿,严惩凶手。但是,他们的态度让人跌破眼镜。他们放弃所有的追诉权,他们坚决不接受任何赔偿。最后,美国决定退回部分庚子赔款,用这笔钱,开办了清华大学,并用作奖学金,考选高中毕业生,到美国留学,直到修完博士学位。鼎鼎大名的学者梅贻琦、赵元任、胡适、林语堂、张彭春等,便是头几批享受庚子款奖学金的人。这些义举,皆由基督精神促成。
英国教会人士,同样作到了让政府退回庚款,在山西办了山西大学,并为中国修筑铁路。西方其它基督教国家,也不让英美专美于前,多有响应的。
基督教,从一八零七年到中国传教,可说历尽艰险,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始终得不到中国人的接纳和欢迎。别说欢迎,连了解都谈不到,至善至真的动机,始终被人怀疑。但经过这场庚子教难,传教士所表现的无比爱心,终于可以证明了,传教纯粹出于爱人的善良动机,绝无任何阴谋。
“殉道者的血,是教会历史的花”。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在这开始的九十三年的漫长岁月里,在全国范围内,只有十一万二千八百零八个信徒。但从庚子教难后,在四十八年中,信徒已经迅速的增加到一百万,成长率高达百分之九百。而且信徒的教育程度,也大为提高。教会除了在中国办了十四间高水准的大学以外,选择送了很多学生到英国、美国留学,培植了很多人才。像国父孙中山先生,宋庆龄三姐妹等,都是教会一手培植的。就连毛泽东的私人医生李志绥,也是从教会学校毕业的(东吴大学附属中学,及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他在十五岁时受洗成为基督徒。(李志绥《毛泽东的私人医生回忆录》三十三--三十四页),这都是宣教士所结果子。
我们中国人,历来都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凡有什么医药发明,武功秘籍,都是只传给自己的儿子,决不外泄。就是独门单传,也会留下最后一手的。但基督耶稣的教训却大不相同,他要门徒爱人如己,把“白白得来的”恩典,也要“白白的舍去”(马太福音第十章八节)。
上帝应许亚伯拉罕说:我必叫你们成为大国,我必赐福给你,叫你的名为大(创世纪第十三章二节)。
但要得到这个祝福,就必须遵守以下的条件:你也要叫别人得福(创世纪第十二章二节下)。
即是说要把从神得到的神气,分享给别人。所以基督徒有一个优良的传统,乐意把好处分享给别人,而且是把最好的分享给别人。为什么?因为上帝作了好榜样:
神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的赐给我们么(罗马书第八章三十一节)?
神所给的,不仅是全部的物质世界,尤其可贵的是,把他的儿子也一同赐给我们了。而这位儿子又是神唯一的“独生子”,而“给”的方式乃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这是何等的爱?神把最好的给人。
今天的基督徒,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上帝,到偏远落后地区去传道,要把最好的分享给别人。正是上帝的爱的延伸。原是理所当然的。连海外的华人教会,韩人教会,都已经开始了世界性的差传工作,难道这些毫无政治背景的教会和宣教士,也是出于“文化侵略”的动机吗?或者含有任何野心和经济剥削的意图呢?
虽然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列强都有“帝国主义”心态,扩张各自的势力范围,我国曾经身受其害。但把基督教也列入“侵略”之例,的确是好歹不分的冤枉了好人,须知基督教的信仰是主张“政教分离”的,宗教不干涉政治(信徒只能以各人身份参政),政治也不干涉宗教。西方的“侵略扩张”不但与基督教无关,而且违背了基督的博爱精神。何况西方国家是多元化的社会。政府只能保障人民的这些权利,不能干涉人民的这些“信仰自由”权利。今天全世界的宗教像佛教、回教等,不都在美国大行发展,并受到美国法律的保护吗?绝不会说是“宗教侵略”的外国移民也在美国办了好多外文报刊和外文学校,像“中文学校”,“中文报刊”,到处都是,也没有听说这是“文化侵略”的。至于今天的“自由贸易”,和“最惠国待遇”的优惠关税,使中国和亚洲四小龙大赚老美的钞票,人家也没有喊“经济侵略”。至于政治,西方人主张“公民投票”,由人民决定国家的前途。所以有的地区成为美国版图的一部分,有的殖民地宣布独立。像美国托管的波多黎各至今犹是妾身未明,因为公民尚未作出决定,是独立或并入美国。如果美国是帝国主义,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各国都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要出兵侵吞中、南美洲的话,简直不用吹灰之力。这和日本帝国主义,苏联帝国主义。德国纳粹主义,是截然不同的。
再举一个例子。今天炙手可热的中东石油国家,是如何产生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阿拉伯人只是长期(五百多年)被土耳其俄图曼帝国统治的一群无组织的游牧民族而已。各族之间,互相残杀,是名符其实的一盘散杀,绝无统一反抗土耳其,挣脱其统治的可能。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为有一个具有“基督徒的良心”的人,所一手促成的。
阿拉伯的劳伦斯
这人就是"阿位伯的劳伦斯"电影中的男主角,全名是汤码士。爱德华劳伦斯(THOMAS EDWARD LAWRENCE 1888.8.15-1935.5.19)。他是英国牛津大学的考古学家,在中东一带考古。因为工作的需要而学会数种阿拉伯语言。并与阿拉伯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穿着、食物、生活完全与阿拉伯人打成一片。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1911—1914),他的足迹已经踏遍阿拉伯各地。他对阿拉伯人民族性的深刻了解,和地理环境的熟悉,奠定了后来伟大功业的基础。
第一次世界大战,于一九一四年七月爆发,德国完全掌握了土耳其,威胁到英、法、俄等国在中东的利益。德、土联军,屡挫英、法军队,苏伊士运河,危在旦夕。实有策动阿拉伯人向土耳其反叛,以牵制其兵力的必要。代价是战后允许阿拉伯人成立国家。劳伦斯在此时被召到军部工作。负责绘制地图和联络的责任。本为低阶军官。但是他是唯一精通阿拉伯事务及语言的人材,很自然的脱颖而出,获得英军司令官艾特曼·阿雷比的信任,出任阿拉伯民兵指挥官怀沙鲁的政治顾问和军事联络人。
英方原本不指望阿拉伯民兵担当重任的,只要能牵制土耳其的部分兵力就很满意了。因为阿民兵既无组织,又无训练,又没有精良的武器配备。彼此又不合作,内斗从未停止,纪律更比强盗还坏。如何能成大事?
可是,由于法国军队的惨败,英国军队的失利,使指挥官不得不接纳劳伦斯的计划,重用阿拉伯民兵成为英军的左翼。于是劳伦斯自由动用军费先后达五十万英磅,武器、源源不断的补给阿拉伯民兵。
但要使这些乌合之众能够与武器精良,训练有素的土耳其、德国军队作战、并得胜,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这就完全要靠劳伦斯的智能和领导能力了。他几乎走遍了阿拉伯沙漠,联络各地的土著,组织军队殂击占领军。又到处爆破铁路交通,扰乱敌军。更要奔走在敌部族之间,调解纷争。有时几天不睡觉,一天强行五十英里(一百五十华里),有时一天只睡两小时,有时几天没有水喝。经常生病,赤脚走在滚烫的沙漠里……简直要有超人般的体力和耐力。
他曾经摔飞机七次,作战受伤九次。身上留下六十多处伤痕。连童年在内一共跌断肢骨三十三处,肋骨十一次。曾经被俘受酷刑考问……不一而卒。他所付出的代价是惊人的,不是仅仅用英勇二字可以形容的。他曾经解释说:
我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来援助他们的独立战争,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尤其一个居住在外国的基督徒,想要指挥信奉回教的游牧族,实在是困难重重。
所以他尽上最大的努力,以取得阿拉伯人的信任。正像一个阿拉伯人所形容的:
他是我们的弟兄、朋友、首领、跟我们一点分别也没有……我们愿意为他舍命。
他的角色扮演是成功了,正如他的哥哥这时在中国作宣教士一样,只是各人的使命不同罢了。
军事上的不断胜利,理应使他感到欣慰。但是他的内心,却一天比一天矛盾,一天比一天痛苦。为什么呢?因为他发现了英国曾与法、俄另订密约,战后将瓜分中东,阿拉伯人立国的计划可能被否决。也即是说,英国将对阿拉伯人毁约。当阿拉伯人问他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撒谎否认。这种自欺欺人的作法,使他基督徒的良心受到极大的痛苦。他的自虐性、自杀性的奋不顾身,就是他自责的行动表示。他立志要帮助他的阿拉伯朋友达到目的。他要致力使自己的国家恢复荣誉。
他知道,要帮助阿拉伯人,除非阿拉伯人自己争气,在战场上有超卓的表现。于是他激励阿拉伯民兵,一定要在进攻大马士革的时候,立下首功,在英、印各军之前打进大马士革,果然他们作到了。
在会师的时候,英、阿二军元帅在劳伦斯的居中引见下见面。英军指挥官面交一份“承认阿拉伯交战国的资格”文件给阿军指挥官--后来的叙利亚国王怀沙鲁。
战后,劳伦斯坚辞军政职务,回到英国,开始向报纸发表文章,揭露中东战场的内情,为阿拉伯的独立向全国人民投诉,引起舆论的注意。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受勋时,推开了国王乔治五世的手,轻轻地说:“在陛下名义下,英国居然敢违反与阿拉伯人所订的誓约,臣不想接受任何荣誉”。
国王和殖民部长邱吉尔都同意了劳伦斯的看法。
在劳伦斯的“基督徒的良心”呼吁下,在国王与邱吉尔等的基督徒的良知回应下,中东终于成立了几个新的阿拉伯国家:
叙利亚--国王怀沙鲁。
伊拉克--国王艾普德拉。
英国于一九二一年承认。一九二七年再承认阿拉伯为独立国。约旦国也相继成立……。
在这一切的目标都达成后,劳伦斯完全隐退了。他曾说:
英国毫无愧疚地放开东方问题……。我的要求全部实现了……。我的目的只是要让阿拉伯人走上独立的坦途。我无需担忧什么了,我可以放弃政治了,我的工作结束了。
历史家给劳伦斯的封号是:无冕之王。
他的塑像与英国历代伟人同列。永垂不朽。
基督的正义,战胜了人生的贪婪。
基督教绝不是侵略者。乃是上帝的公义和慈爱的宣导者,是和平的使者,是对人类的祝福。正如圣经所说:
公义使邦国高举(箴言第十四章三十四节)。
以耶和华为神的,那国是有福的。他所选择为自己产业的,那民是有福的(诗篇第三十三篇十二节)。
这就是英国和美国得到上帝祝福的原因。十九世纪,英国的基督徒遵守了这个教训,派到世界各地传道的人数最多,所以成为十九世纪的首富强国。但到了二十世纪,美国的基督徒在宣教工作上,超过了英国,果然美国成了二十世纪超强大国。至今仍在颠峰状态。
其次,再看看英国衰落的原因何在呢?
简单得很,就是因为在信仰上退后了。教会失去了传福音的热忱,不再像十九世纪那般虔诚爱主了。人民沉缅于物质享受,心灵生活越来越空虚贫乏,失去平衡,道德退化,家庭伦理渐趋解体,基督徒人数渐次减少……种种原因,使人离开上帝越来越远。于是,英国从上帝面前衰落,耶稣说:
所以我告诉你们,神的国,必从你们夺去,赐给那能结果子的百姓(马太福音第二十一章四十三节)。
如果以上的说明可以成立,那末美国的属灵情况如何?
只要你深入到美国各地(尤其是南方)的教会去考查一番,便知道美国教会虽然已有下降的趋势,但与其它国家比较,还是人数比例最多,属灵素质最高,人力财力最强,差遣宣教士最多的。所以在可预见的相当时间内,美国的超强地位,还是不致动摇的。除非美国的教会迅速堕落,更明白地说,如果美国的宣教事业,在未来的竞争中落后,照圣经原则看,则世界领导权必将随之拱手让人。美国的一般信徒,都能体认到这一点。所以美国教会一直在儆醒自己,出尽王牌,想要卫冕成功,免得迅速步上英国后尘,被上帝所弃绝。
以下的统计资料,也许能透露一些美国教会属灵情况的走势。
根据未来学家盖洛普(GEORGE GELLUP·JR)和普克特(PROLTOR WILLIAM)合着《预测二零零一年》(黄秀慧译)的统计资料,一九七六年的调查中,百分之九十四的美国人相信上帝的存在。百分之五十六的人说宗教信仰对他们非常重要,百分之六十九的人相信死后还有生命。
一九七八年的调查,百分之九十四的美国人仍坚称他们相信上帝。百分之六十九的人相信上帝在观察他们的行为,并施奖惩;百分之五十四的人说他们从信仰中得到很多帮助和抚慰。
一九八二年的调查中,百分之七十六的人希望他们的宗教信仰能更强,并欢迎在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
由以上资料可见基督教的信仰对美国的重要性。
但对宗教的影响力是渐增或渐减?则显出了美国人的忧虑。
在一九五七年,百分之六十九的人认为宗教的影响力在渐渐增加。
但在一九八一年,只有百分之三十八的人这么认为。而有百分之四十六的人觉得宗教已渐失影响力了。
一九五七年时,绝大多数美国人认为教会对所有当时问题都有办法解决,持此看法的有百分之八十一,认为老旧过时的只有百分之七。
到了一九七四年,认为宗教可解决一切问题的,下降到百分之六十二。认为宗教已过时的则上升到百分之二十。
一九八一年,说宗教有用的人维持在百分之六十五,说已过时的百分之十五,稍稍减少。
更令人忧心的是,国民道德的品质正逐渐恶化,离婚率,犯罪率直线上升。是否都在说明美国已在步向英国的后尘,难逃衰落的厄运?
当然,我们不是幸灾乐祸,要以美国的衰落作为中国复兴的代价。我们何等愿意全世界一同得到上帝的祝福,绝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本文只是客观而理性的呈现事实。在二十一世纪的大竞技场中,还有哪些竞争对手?中国能够脱颖而出,取得金牌吗?下一章将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