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天有术

陆 有生命的宗教--基督教



一、 民主的基石--自由何在?


1.由天而降

走进任何一间基督教会,或基督教的布道大会会场,当讲道结束时,讲员总会呼召:“愿意接受耶稣为救主的人,请到前面来。”然后你会看见一个一个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已大到足以自行判断选择),陆陆续续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讲台前面去,决志相信耶稣。讲员继续呼召说:“不要管别人,你必须自己作一个神圣的决定。要或不要,信或不信,都必须你自己做一个决定。我不管你父母是不是基督徒;也不问你是不是每礼拜到教堂作礼拜;我要问的是:若是你还没有决志过,你今天必须作一个抉择,要、或不要,信、或不信………”。

是的,这就是尊重和肯定你的自由意志!这是表明你、我在上帝面前是自由的!就连灵魂得救这么重要的大事,都得要你自己审慎决定!这是你的无上权利,父母不能替你决定(上帝不承认);长官不能替你决定(他不会替你受审判);老师不能替你决定(他不会代你受刑罚);就连上帝也不替你决定。决定的主权完全在你自己!唯独在你自己!因为在末日审判时,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完全责任。

这就意味着,唯独我自己才是我的主人!我有绝对的主权。我这主权,连上帝也尊重。信、或不信,谁都不能勉强我!谁都不能剥夺我的决定权!

这对我们东方人来说,实在不容易,也实在不习惯。我们习惯于服从父母师长的命令,几千年了,举凡婚姻、学业、事业都由家长作主,何况灵魂得救这么重大的事故,怎敢自己决定?

这就是为什么同样的聚会,在西方有大量的人决志信耶稣;而在东方--尤其在中国人中间,往往决志的人寥寥可数。儒家训练我们做个乖宝宝,要听话(爱之实足害之),从小就剥夺了我们的自主权。一旦要我们运用自己的决定权时,就被惊吓得不知所措了。在没有问过父母之前就作决定,很可能会触犯父母,被指责为背叛祖训,大逆不道!的确有相信基督之后,被逐出家门的例子。自作决定,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宁愿牺牲信仰的福祉,放弃自己的主权。

对回教徒来说,信仰是先天注定的,生来就是回民。决无选择余地。当年默罕默德一手持刀,一手拿可兰经传教,不信者杀!今天一样,对改教者往往一刀夺命。既无自由可言,怎可能建立民主政治?

天主教徒也无需自己承担这么大的决定权,根据教规,天主徒结婚时,即承诺将来所生的儿女,必须为天主教徒,一出生就受婴儿洗礼入教。换言之,他(她)的信仰大事已由父母决定。改教在从前是要送到异教裁判所接受审判的,可能判处极刑。甚至得救问题,都无需信心,只要遵守各种礼仪,便可得救。无权直接向神祈祷,须向神甫告解,由神甫代求并宣告罪的得救。就算死后下到炼狱,只要家人多实行功德,请教会超渡,还可把他救出炼狱呢?有了这么多重的依靠,教徒乐得天天去参加嘉年华会,享受拉丁情调,或法国式浪漫了。之所以民主制度不在天主教国家发端。

至于xx主义,讲求集权专制,人民失去所有自由,更别想发展出民主政治来了。没有自主权,主体性得不到发展,人便只能永远作个小孩子,不会成熟。

基督教的决志呼召,是从圣经真理脱胎而出的。根据圣经,得救纯粹是个人性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个人。在世界末日大审判的时候,也是根据各人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的行为。你必须为自己的决定和行为负起完全的责任。承担一切的后果。既然如此,谁还敢越俎代庖呢?父母虽然爱儿女,却也无法替儿女决定。得救问题,纯粹是个人和神之间的问题。这是为什么传道人必然再三强调自己慎作抉择的理由。

意志自由,本来就是上帝所赐。创世纪记载,当初上帝把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放在伊甸园中,告诉他们说,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都可以随意地说,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不可以吃,因为吃的日子,你必定死。那即表明亚当夏娃有权自作决定,到底是遵行神的话,或者是不。只可惜他们错用了自由意志,违命偷食禁果,导致从神面前的堕落。

请想想看,向神犯了这么大的罪,神都没有禁止他(她),这是多么大的容忍和度量!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神不禁止他!

问得好!神若禁止他,即是说收回人的自由意志,那人就不成其为人了。人就变成了机器,虽然人不可能再犯罪了,但一个没有自由意志的机器人不犯罪也不算是美德。就如一个机器人整天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也是毫无意义,只能令人厌烦罢了。但若是一位小姐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唯独对你说:“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那就大不一样了。为什么?因为她有自由意志,你不可强求她一定得爱你。就算强占了她的身体,也不能得到她的心。她可以选择爱别的人,她有这个主权,但她却选了你!这才是宝贵的,这才是你所要的。同样的,神所要的爱,是你经过选择以后,甘心情愿爱他的这种爱(你当然有权选择不爱他)。

复次,我们渴望同类的爱,因为只有同类的爱,才能满足我们的心。狗、猫无论对我们多好,也无法取代父母子女和夫妻的爱的。同理,上帝照他自己的形象(神性)--上帝的形象之一即自由意志--造人。因为神是自由的,所以人也是自由的。我们是天父的儿女,他要我们甘心情愿的爱。原来“自由”有这么崇高的品质。它是从神而来。

自由的价值无可衡量。

“不自由,毋宁死!”并未夸大。

没有自由,就没有道德。(道德者,正确的抉择和行为也)。

没有自由,人活着就没有尊严。只是奴隶。

亚当夏娃,因为错用自由意志而失败。可见人性需要不断吸取神性的力量,与神保持亲密的交通,才能渐趋成熟,而能不再作出错误的决定。

耶稣,神的儿子,道成肉身,为我们的罪受死,神又叫他从死里复活、升天、坐在父神的右边,并垂听信徒的祈祷。叫一切相信的,得到他的新生命--藉圣灵的内住--而能活出神的形象。藉圣经的教导和生命的操练,而能一天天长大成人,满有基督的身量,作个合神心意的人。那时多能作个真正自由--真理之下的自由,谓之真自由--的人。

自由的起点,就在布道会中决志皈依上帝的那神圣的一刻。这是最深刻的体会自由,享受自由的切身经历。

自由不再是空洞的神学名词,或政治口号。自由已经落实到每个个体。无论是接受者或拒绝者,都已经实行了神圣的权利。


2. 燎原的星火

自由的种子虽然与人类的历史同其久远,但却因为始祖误用而光芒尽敛!由于被人滥用而侵犯别人的自由。于是人人不得自由。多少人假自由之名,而行罪恶之实。野心家得有机会趁势而起,或专制独裁、或高压恐吓、或压制奴役、或驱使蹂躏。“意志自由”之说,几成绝响!

西方历史的黑暗时期,思想受到辖制,限制重重,教(天主教)廷不许信徒读圣经,望弥撒用听不懂的拉丁文,神职人员也不得自由解释圣经--绝对的一言堂。总之,施行愚民统治。神的话完全被封闭。信徒只要奉行仪式,数珠念经就好,完全看不到一丝的真理亮光。

一个微不足道的修道士,正在罗马苦修,当他跪在阶梯上爬行(据说是耶稣走过的,在此跪行可以建立功德,抵消罪恶)的时候,忽然一句圣经的话,跳进他的心坎:

因为神的义,正在这福音上显明出来,这义是本于信,以致于信,如经上所记:义人必因信得生(罗马书一章十七节)。

这里说人称义,不能靠自己的善行(不可能),乃是“因信得生”。有如石破天惊,天机乍现,过去的无数苦行,总不能使自己变得完全,得不到得救的把握,和内心的平安。原来要“因信称义”,要把耶稣(复活的灵体)接待到心里来,得到“重生”的新生命。就能活出神的样式了。关键只在一个“信”字!

这个发现,真比发现原子弹的威力还要大!这是属灵生命的大奥秘,却被隐藏了一千多年!从今以后,不必再走冤枉路,兜大圈子了,可以直达核心--相信耶稣,接受耶稣住在心里作救主,就可以变成新人了。其它都是不必要的。因为“义人必因信得生”!

这个默默无闻的修道士,就是更正教的领袖马丁路德。从一五一七年十月三十一日在威登堡教堂外面,张贴了教皇的九十五条罪状以来,改教运动就风起云涌,有如燎原之势。而有今天的“新教”。而新教(基督教)的最大特征就是“因信称义”。

但“因信称义”的关键字,只在一个“信”字。这“信心”从何而来?要你、我自己决定:“信”或“不信”,这就把“自由意志”搬出台面了。

在黑暗时代,得救问题,由教会替你决定。但在革教以后,得救问题,得由每个信徒自己决定。虽然得救是没有条件的,但却必得自己抉择要或不要!

何等的权利!丧失一千余年的“自由意志”,终于失而复得。

这一点星星之火,原是由一个小小的修道士发现的,但因为这个火星,蕴藏了无比的能力,终于引起连锁反应,成为燎原之势,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基督教一跃而为宗教的主流。为什么?就是因为“信心”的能力。透过“信心”,神的能力进到人的心里来。人成了新造的了。人得到了“真自由”。

是谁发现这个火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火星终于被发现。于是“自由意志”死里复生,在一切基督教所及的地方,“意志自由”被尊重、被强调、被保护。


3.影响所及

“意志自由”既然是上帝所赐的神圣权利,人人生而自由。“天赋人权”说就成为人类历史上的光辉成就。自基督教的世界推广到全人类。使一切暴君独夫,闻“自由”而丧胆。

“意志自由”使人的自尊觉醒,必须面对人生,面对问题,学习作正确的决定。也要面对上帝,为自己的“自由”负起责任。于是个人的自主性被建立,每个个体都是独当一面的单独存在,他必须尊重自己,也必须尊重别人。于是个体成熟了,丰满了,强壮了。

在这个人人比较成熟的社会里,道德水准自然提高了。教育水准也提高了。经济建设,科学技术,当然都会相对的提高了。尤其是政治,不可能再实行独裁统治,也必然是每个个体能够充分参与的民主政治。

如果你参加过美国的教会活动,你就会明白美国之所以能够实行民主,决非偶然。教会中的重大决策,莫不是透过民主程序制订的。教会所属的每一个团契,其人事、经费、活动,亦皆是透过民主程序决定。一切公开化、透明化、制度化,组织严密,规章详尽,有条不紊。

美国教会既发达,而美国的宪法精神又以圣经为蓝本,政治制度与教会行政制度,几乎近似得像双生子。可以说,美国实行民主制度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美国人从小在教会受训练,走进政府以后,把教会所学习的运用在国会即可。少有杆格。

所以美国的民主制度是学不来的。除非先有了基督教的环境。否则,必须学得四不像。

泛泛之辈,以为只要学会美国的科技,经济,民主即可富国利民,殊为肤浅。美国之能实行民主,有其深厚之宗教背景,文化背景(基督教的),社会背景(基督教的),不从根本着眼,只看见了皮毛,就以为学到了人家的长处。


4.民主政治是历史的奇迹

《中国人的前途》一书作者,认为:关于民族,中国上古即曾实施,做到真正的选贤与能,成为真正令人向往的盛世(P367)。而且中国上古真正的“选贤与能”,决非现在一般民主选举可比。前者是纯朴的,无金钱、权势、暴力等介入,当选者确为贤能;后者最少无钱即不能兢选,当选者是否贤能尚堪存疑(P377)。

这种与现在一般民主不同的民主,究竟是何所指呢?

试看自从开国的皇帝轩辕氏之被推为“共主”,下迄尧,舜,禹帝位之禅让,“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全以民意为依归。(P248)

照此说来,原来民主是从中国发源的。而且是比今天的民主更优越的。照这个逻辑,就算民主政治,我们都得倒退五千年向上古学习了。我们不必辩论这个观点有多少正确性,就假定全真好了。但聪明的读者一定会问:

“既然老祖宗有这么好的民主制度,为什么会失传的呢?尤其自汉朝董仲舒倡导独尊懦术以来,两千多年都在奉行帝王的专制独裁,而不实行民主呢?而且最效忠皇帝的人,都是正统的大儒呢?尤其甚者,今天我们放着更好的民主不去实行,却要向西方取经,学习那不如我们的次等民主呢”?

答案是不辩自明的。只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皇帝轩辕氏是个半神半人的传说人物,他先用法术召女神旱魃助阵,打败了会喷雾、并有风神、雨神助阵的蚩尤。然后又发动内战,打败了兄弟炎帝。再向南方出兵,先后五十二战。众酋长在刀口之下,胆敢不推举轩辕为“共主”呢?后来干脆尊为皇帝,又名天子。天子者天神的儿子也。他的天下完全是武力打下来的,这怎能与今天的民主政治扯上关系?并且说这种方式的民主远好过今天的民主呢?至于尧、舜、禹帝位之禅让传说,就算真有其事,也是将国家主权私相授受,将国家当作私产,这种观念值得我们向往吗?政治倒退四千七百年,中国还有“前”途吗?

或又有人说,民主政治是发端于希腊的。在纪元前五九四年,雅典执政官梭伦就已经建立公民议会,与司法陪审制了。可见希腊才是民主的摇篮。

我们不免又要问同样的问题:

“希腊的民族政治为什么仅仅昙花一现,出现一瞬就消失了呢”?

一定是欠缺了某些必须的条件:民主的文化形态,和人民的自主意识,及成熟的道德品质。若无这些条件,即或再好的政治制度,终归是失败。民主政治不是不好,而是某些国家不适合民主,不配民主。

西方世界,在天主教思想辖制时代,虽有公元一一六六年英王享利二世,首设司法陪审制。一二一五年,英国的贵族及教士强迫国王约翰签署大宪章,始行宪政。不久,一二六五年享利二世屡犯宪章,被囚禁,召集贵族、教士、武士、平民组成议会。似乎具有民主规模了。事实却并不那么乐观。人民终于不是暴君的敌手,民主仍然苦难重重,难以生根立足。为什么?时候未到。

直到一五一七年马丁路德改革宗教之后,教民有了个人自觉,建立了主体性后,民主乃能水到渠成。一六二八年英国国会向查理一世提出“权利请愿书”,非经国会同意,不得拘捕人民。人权向上迈进了一大步。虽然次年(一六二九)查理一世下令解散国会,专制如故。但人民已经自觉醒悟,起而反抗,一六四零年,组织大规模的反皇军,一六四一年,向查理一世提出“大抗议书”;一六四二年英国革命。一六四六年擒查理一世。一六四九年处死。四十余年后,一六八九年,英国通过“权利法案”,民权终于得到申张。

一七四八年,法国学者孟德斯鸠“法律的精神”出版,主张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立。成为而后政治现代化的张本。

但真正的民主政治开花结果,头一个果子乃是美国。在一七七六年对英国宣战,脱离殖民统治,宣告独立,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民主法制的国家。十三年后,一七八九年法国继起革命成功,发表“人权宣言”,进入民主时代。自此而后,所有文化文明先进国家--尤其是基督教国家,纷纷起而效尤,推翻暴政,实行民主,保障民权。民主浪潮,沛而莫之能御。大势所趋,望风披靡。

为今之计,决非考量民主制度之优劣,其仁道、合理之必然性,毫无置疑余地。所应致力的,该是预备合适的土壤,让民主制度可以顺利的移植成功,并得以发育茁壮。这就牵涉到民族,文化,人性的更新问题了。



二 法制的先决条件--人生而平等


1.平等何处寻

中国儒家并无平等可言已见前述(三之一),在此不赘。

西圣柏拉图,亚里斯多德辈古典哲学大师,亦将人分为三等:“生产者”是最下级的,包括雇主与雇工,负责供应物资,创造财富。这一阶级不能过问政治。他们应该追求节制的美德。中间一级被称为“辅佐者”,担任军人警察,维持法律和秩序,消灭内部和外来的敌人。他们该有勇敢的美德。最高一级被称为“护国者”,他们才可制订国家政策并执行之,担任政府的高层领袖。这些人都是智能特高的人,是哲学家。

天主教则有七种阶级,平信徒见过教皇要行跪拜礼,没有参与圣工的资格,妇女不能在弥撒中担任服事,连诗班都由男性(童音代女声)担任,平信徒连向上帝祈祷的资格都没有,要向神甫告解。

回教中的教士们,地位也是非常尊严的,说话如同圣旨,谁敢唐突?“魔鬼诗篇”作者对回教语涉不敬,立即受到教长柯梅尼追杀的指令。这样的意识形态下,容得下“民意”吗?报载大马的回教法即将提到国会,如获通过,即将实行,其中触犯盗窃脱教等罪,将受到截肢断腿的惩罚,读来令人胆裂。

而回教的多妻制,妇女不但在今生,连将来在天上,都得不到平等的权利,处女被当作奖品。

道家主张齐物,人与万物等量齐观,又未免过分贬低人的地位了,人人认同自然,与万物同生死,共呼吸,人有何价值?当然就会被不仁者“以万物为凶狗”了。正好为暴君准备了奴役的张本。

至于佛,先说众生平等,把人与禽兽同列,是践踏人性。继又主张众生在六道中轮回。造孽太多,打入畜牲道受报;当然,修成正果,得上登菩萨道,受人供奉膜拜。显然各道之间,受到极不相同的待遇。印度教则将人分作四种阶级,下层阶级的人连上层的影子都不可践踏,极为森严。下层阶级的人连转生都不可能,而上层阶级的人才可以轮回,投生到同一阶级。

当然,我们也常听到一些标榜自由平等的政党,打着各形各色民主招牌,但实际施行的却是不折不扣的专制独裁,高高在上,目中无民,视人民如草芥。


2.基督里有真平等

“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一切平等观念的基石。无论你是谁,贵为君王,或贱如平民,在上帝面前,一律平等。都要为自己行为,负起完全责任。在世界末日的大审判中,人人都一样的受审,一样的定罪,一样的受刑--地狱的永刑--绝无例外。若要灵魂得救,得到永生,也得自己认罪悔改,接受耶稣的救恩,没有例外。延伸到属世法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便是理所当然了。

复次,上帝照他自己的形象造人,人人都有神的形象,人人都具有神性(虽然因犯罪而失去),故人是生而平等的。绝不因性别,种族,疆界而有所不同。因而衍生了种族,妇女,奴隶的全面解放。

再者,上帝爱世人,叫一切信他儿子的人,都得永生。上帝的爱及于一切古往今来的人,绝无例外。这便促成了普及教育,福利社会,世界一家,人类一体的最高理想。人权外交,生态环保,都是发源于基督的博爱。

基督里的平等观念,不仅高达神学核心,而且深入普世人心,普遍为人所接受。尤其在基督教国家,已化入文化深层,无论在家庭、学校、社会、政府、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尽管职位不同,但人格一律平等。

当然,尤其在教会里最能体现平等的关系。教会领袖与每个信徒的关系都是平等的。越有成就的领袖,越表现的谦卑,并且以耶稣为榜样,“大的服事小的”,以仆人心态服事信徒。这些信徒走出教会,往往也以同样的态度在社会服务。

大体来说,受基督教影响越深的国家,越能将平等观念落实到每个层面;从家庭成员父母子女、夫妻之间的人格平等;到学校师生之间的平等关系;乃至社会上民间企业的老板与雇员;政府官吏百姓之间绝无阶级之分;就连国家元首也毫无特权。大家同为上帝儿女,虽然职位与责任不同,彼此皆须互相尊重,人格绝对平等。

反观其它非基督教国家,受基督教影响越少,其平等观念越模糊,特权越显着,人权越遭蹂躏。法制既无法建立,何从多谈民主?

人治的特点,是建立在人的权威上。权威人士的权力,往往驾凌法律之上。毛泽东一唱“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和“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立刻一呼百喏,掀起了滔天巨浪,举国沸腾,被催眠的一代,以效忠神明般的愚忠,“炮打司令部”,从国家主席刘少奇以下,凡是不效忠“领袖”者,一律拉下马来,打入牛棚,羞辱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腥风血雨,惨绝人寰。文化大革命对人性摧残之深,打击面积之广,手段之阴狠毒辣,后遗毒害之深远,都是空前的;甚至要刨根挖底,将整个五千年文化,彻底消除。

造成这个祸害的根本原因,是权威政治,人治超越法制,法律尊严扫地所致。这也是数千年来中国历史上,始终动乱不安的根本原因。

造神运动把某一个人捧成了神,使他具有无上的权威。造成极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使全国人民都团结在他身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具有无比的影响力。在他一切正常时,的确可以领导国家发挥意志集中,力量集中的庞大力量。但问题是他不是神。

他不但不是神,不是圣人,不是完全;他甚至还会犯错!而且往往还会犯下大错!比一般人犯的错还要大。一般人因为受到权威人士的层层监督,和法律约束,比较不敢犯错;即便犯错,影响的范围也较小。但位极人臣之后,既不受法律的约束,又无人敢犯颜直陈,犯错之后,又不受法律制裁,而且犯罪的影响力又极大。一言固可兴邦,也可“一言丧邦”呢!以“一人系天下之安危”,何等危险!何等愚妄!

孔圣人说“不患寡,只患不均”,是指经济层面说的;如果他也想到人权问题,同样需要平等(均),不强调权威政治,也许中国的历史会改写?

过分依靠权威人士,将国家的安危建立在某一个人的身上,是造成政权不稳定的最主要因素。比如说当他重病的时候,遭遇意外的时候,当他发疯(据说毛泽东的晚期都有精神病的现象)的时候,当他犯错的时候,都会造成政局的不稳,尤其是当他死亡的时候,如果政权不能和平转移,便会兵戎相见,手足相残;甚至引起外敌入侵。

夺权成功之后,为了巩固权位,势必重新开始造神运动,使他的权威不断增高,可以有效的施行统治。为了打击异己,手段极其残暴。以暴易暴,代代相传,不断的恶性循环下去。历史上的仁君寥寥可数,而暴君则充塞各处。权威权威,横行了几千年的权威;人的尊严受到屈辱,人的权利受到剥夺。牺牲了千万人的权利,培养壮大了少数人的权威。

其实这些野心家,都是被权力欲所麻醉,假借“天命”,“替天行道”之名,遂行一己的权力欲望。压制了人民的基本权利。

唯独耶稣基督,才是人权的解放者;因为他才是真神,他才能把我们从重重的锁链中解救出来。人所造的假神,却只能剥夺了我们的权利。

获致政权稳定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还政于民,取消人的特权,实行法制。权威不在任何个人,乃在宪法。政府官吏由人民选举,人人都有平等的政治权利。军队国家化,超越党派,方不致成为野心家的夺权工具。宪法限制其任期,以防止窍夺国家主权。国家乃天下人之国家,决非某一人之国家,以国家为私产,甚至世代相传,应该永远不再出现在历史上。那末,政治将趋于稳定。



三、道德的生命动力

前文已经论证了--道德教训--不等于道德。西哲、东儒,及各大宗教,莫不有好的道德教训,但却不能付之实践,再好的教训也是空谈。

物本主义的道德观,将人与动物并列,道德生活完全是外在的,后天的添加物。既不承认灵魂的存在,道德生活就不是出于心灵自发性的内在需要。所谓“良心”、“良知”、“良能”、“羞耻心”、“罪恶感”都不能找到“内化”依附的基地。人之所以能接受教化,就是因为人有“心灵”(非物质部分),猴子虽然可以同样的教化它,但它永远不会内化为羞耻心,罪恶感,是非心,为什么?因为它没有灵魂。动物世界是没有道德生活的。这是今天世界性的问题所在。动物是只照着本能欲望而生活的,完全没有理性和德性。所谓“科学的人生观”,必将导致“物化”的人生,道德生活必将崩溃得不可收拾。

人本主义的道德观,假定人性是“善”的,是有能力的,能够靠人自己的力量来建立道德生活的。儒家的主流和大多数宗教都抱持这种立场。但事实胜于雄辩,受这些意识形态支配的地区,道德生活的腐败堕落,应是有目共睹的。人的问题,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行不行得出来的问题。绝大部分罪恶,都是“明知故犯”的,因为不知道而触犯的也不算罪(或较轻),因为“不知者不为罪”。小孩子与神智不清的人,都不负法律责任。可见人性出了大问题,因为人性是“恶”的,才会“明知故犯”。

我不相信贪官、奸商、毒犯、娼妓、赌徒……都是因为无知而误犯,实在都是明知故犯。更别说偷盗、抢劫、强奸、欺诈、谎骗、逃税……无一不是明知故犯的。

教育、感化、管训、监禁、笞刑……所有的手段也是收效极微。

一切靠行为修持的宗教,以地狱吓阻,以苦行修炼,总不能改变人的本性。教民道德生活照样腐败堕落。

这都是对人性估价过高所致。

比较起来,毕竟基督教昌盛的国家,国民道德比较高尚。当然,基督教为信仰主流的国家,也有严重的道德问题,因为凡是“人”就有人的问题,“人性”都是一样的。都从始祖亚当承受了一样的血肉之躯,都有兽性本能,原始欲望,和堕落的人性。如果这些“自然人”没有经过基督的救赎,得着属神的新生命,他便不可能有属灵的新生活。因此,基督徒的数量,品质的多寡与好坏,对国民道德生活的好坏成正比。基督徒的数量越多,品质越高,国民道德就越高;反之亦然。基督教国家的盛衰强弱,与基督教的兴衰血肉相连,密不可分。这是有识之士都可同意的。

基督教与其它宗教最大的不同,在于基督教的救恩。基督教相信是照着上帝的形象--指属灵的神性,如仁爱、公义、圣洁、完全等--所造,人性之中有神性存在,即血肉之躯中有灵魂存在。所以人有宗教心和道德心,与动物截然不同。人有与上帝感通的本钱,也有与其它心灵(人)互相沟通了解的基地。

但问题出在自从罪恶进到世界以后,人性就受到污染而堕落。人与圣洁的上帝因而隔绝。人心的灵感源头因而枯竭。转而向人间、向物质世界追求满足,以填补心灵的空虚。但物资永远无法满足心灵饥渴。人类的精神处在与神为敌的交战状态。因而人与人之间也充满了矛盾。人不再顺从神的伦理法则来生活,而是活在本能欲求和感性好恶的导向之中。圣经用“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以赛亚书第五十三章六节)来形容人类的处境。“放纵肉体的私欲,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以致“死在罪恶过犯之中”。

罪恶不但破坏人与神的关系,也破坏人与人的关系,世界不再是“乐园”,而沦为遍地刑棘的荒漠。伦理道德必然每况愈下。

人既然是神的最高创造物,也是神的最爱。当然会以非常的手段来表达他的作为。他差遗三位一体中的第二位,就是他的独生子耶稣降生为人,为人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付出了“罪的工价乃是死”的工价,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信耶稣的人,要向耶稣认罪悔改,请求他的赦免,并接受他为救主,让圣灵(三位一体的神的第三位)住在心灵里,并掌管信者的思想、言语、行为。这样,人的生命与神的生命,发生了连结的关系,也就是得到了神的生命。这名之为“重生”,“得救”,并成为神的儿子。还得到了永远的生命--灵是永恒的。

生命更新之后,自然带来生活的更新。人与神和好后,内心宁静安憩,满足喜乐,不但不会再去犯罪,还会多行善事以取悦上帝。道德生活不须强求,成为自然的结果。人与上帝团契后,交往愈亲密,生命愈成长,生活愈圣洁有力。

这就是基督教的命脉所在了。原因就在把神性导引到人性里面来了。神的能力成了人的能力,还有什么是人不能作的呢?

这就是基督教不同于其它宗教的地方。其它宗教只有教主,没有救主。其它宗教要靠人自身的力量来修持,基督教则有神的完全救恩,有神的力量,活在人的心里。不仅能够不犯罪(那只是消极的道德);而且会活出神的爱(这才是积极的道德)来。

由于基督“爱人如己”的教训,使基督徒都能奉行“施比受更为有福”的处世哲学,甚至可以作到“爱仇敌”的地步。所以毫无疑问,基督教为国家提供了大量的好公民、好公仆、为社会提供了大量的好教师、好学生、好父母、好儿女、好丈夫、好妻子、好商人、好朋友……,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一股安定的力量。哪一个国家的基督徒多,则那个国家一定会大蒙上帝的祝福。

人本主义,一定好过物本主义。同样,神本主义,也一定好过人本主义。



四、文明的创发力--科技、人文的精进

因为对现实世界的否定态度,使佛教国家的科技落后,经济不发达,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轻视科技和工商业,使儒教国家贫穷落后,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唯物主义最崇尚物质,最提倡科学。奉行唯物主义的国家,应当科技最发达,经济最繁荣才对。可是也落后于资本主义国家,就不可思议了。

而基督教盛行的国家,是以神为本、人为次、物为末的价值系统,理应科技落后才对。奇怪的是,连最不看重的物质科技、和经济财富,也是领导世界,成为首富,这又是什么原因?

离开了基督教的信仰,在其它的地方寻找原因,一定是只能见其皮毛而不见其核心。

科学发源于希腊,而不能发扬于希腊,与其它文化背景中,只能发扬于基督教的文化背景中,就可思过半矣。

德国社会学家韦伯(MAX WEBER),在他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揭示资本主义发展的背后精神动力,乃是新教(即基督教)伦理。因为只有在新教的伦理精神中,才能产生“合理型资本主义”,也唯有“合理型资本主义”,才具有足够的生命力。还优于其它类型;掠夺型、社会遗弃型、传统型的资本主义。

与马克思相反,宗教信仰才是基础所在,在新教的信仰基础上,才产生了新教伦理道德,才将资本主义合理化,才影响了社会的全面精选。而马克思却认为决定社会意识和社会伦理道德的是经济基础--正是因果倒置。也正是社会主义经济无法发展的原因。

资本主义,曾在东方社会出现过,古巴比伦、罗马、中国和印度出现过资本主义的雏形,明末清初就会在中国萌芽,但都没有得到发展。因为它不是合理型的资本主义。

韦伯分析:在印度、中国、巴比伦和埃及,都有博大精深的知识和观察方法,但却没有以理性为基础的科学。巴比伦的天文学家没有数学基础;印度的几何学缺乏合理的证明;印度的医学没有生物学和生物化学;中国的史学和印度的政治思想都很发达,但没有合理的概念体系和系统的研究方法。

我们再看,在艺术的领域中,像音乐的记谱法、曲式学、和声学、对位法、音响学、发声法、配器法、各种乐器的演奏法、指挥法等理性化的东西,都是从基督教文化中衍生而出。

在建筑方面,东方多尖顶和圆拱形组合。却无歌德式拱顶的合理运用、及雕塑和绘画的大量用于建筑,这些也只存在于西方。

绘画方面,中国画强调感觉和神似,而没有具体的科学方法;如透视学、素描学、构图学等。

教育方面,东方早有类似今天的大学教育机构,但是没有合理的系统化和专门化的科学研究。也没有专业化的教育人才--而这正是现代化的必须条件。

政治方面,东方的专制统制,愚民政策,无法使社会管理制度化。而新教社会,合理的成文宪法,与有专业训练的官吏组织相结合,使国家的管理合理化。

韦伯更观察到,在经济活动中,处于老板极和管理阶层的人,以基督徒为多。而天主徒就不然了,他们不乐意接受工商业教育,从事工商业的人也少。基督徒无论作为管理者,还是被管理者,无论作为多数派,还是少数派,都表现出合理主义倾向。但在天主徒中间则看不到这种倾向。这种差别的根本原因,必须从持久而内在的宗教信仰中去寻找,不能只从暂时的历史,政治环境中寻找。

那末,新教的信仰物质是什么呢?我们直接以圣经的观点,来论述基督教信仰与文明精进的关系。因为基督教的信仰,完全根据圣经,那当然最直截了当的方法,是找到源头,让圣经自己来诠释自己。

首先,圣经认为受造的万物都是好的。在创世记第一章,每逢完成一个创造阶段,都说:“神看光是好的”(一章四节),“神看着是好的”(一章十节)一共说了六次(十二,十八,二十一,二十五节),在造物完成后的总结说:“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三十一节)。这就肯定了物质的价值。它不是“空”的,而是“实存”的。它也不是恶的,而是好的,有价值的。

其次,神造万物是为着让人享用的。

神说,看哪,我将遍地上一切结种子的菜蔬,和一切树上所结有核的果子,全赐给你们作食物(创世纪第一章二十九节)。

神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的赐给我们么(罗马书第八章三十二节)。

凡活着的动物,都可以作你们的食物,这一切我都赐给你们如同菜蔬一样(创世纪第九章三节)。

因此,禁欲主义,吃斋,也不是圣经的教训。

第三、神把物质世界交给人管理、看守、经营发展。

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一切所爬的昆虫……。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创世纪第一章二十六节至二十八节)。

耶和华神将那人安置在伊甸园,使他修理看守。(创世纪第二章十五节)。

耶和华神用土所造成的野地各样走兽,和空中各样飞鸟,都带到那人面前看他叫什么,那人怎样叫各样的活物,那就是它的名字。那人便给一切牲畜,和空中飞鸟,野地走兽都起了名(创世纪第二章十九,二十节)。

从以上的经文我们看到神所定规人与物的关系:

一、管理与治理:管理的范围包括水族、飞禽、动物、植物、即全部生物世界。经过了长时间的发展,而有了今天的生物学。又延伸到了生存空间的探索管理,而有了今天的天文学、地质学、海洋学、气象学、矿物学、化学等科学。

管理的范围必然又扩大到工商业、经济、财务、农业、等等范畴;最后必然又发展出人事管理,行政管理等学科。在这百业精进的同时,必然同时发展了相关的科技与人文,如医学、数学、艺术、教育、政治、法律、军事等等。把人类文明推向了电脑资讯时代。

二、修理:上帝把修理的责任交给了人。在一切人为及自然灾害之后,人要负责修复工作。如战争、癌役、疾病、台风、龙卷风、地震、旱灾、水灾的复原工作,为了预防及修复,和应付这些挑战,必然要发展好多相关的科技。

三、看守:表示这一切所有都是属于上帝的,人的使命是作个好的看守者。要按照上帝的旨意来分配这些资源,本着公平、合理的原则。不可浪费、不可偏私,否则就有亏职守。

圣经的原则是:

(一) 人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上帝所托付给人管理的。

(二) 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仿佛不是领受的呢(哥林多前书第四章七节)?

(三) 人应当善用这些资源,作最好的投资,赚取最大的利润。

例如耶稣讲的一个比喻说:天国又好比一个人要往外国去,就叫了仆人来,把他的家业交给他们。按着各人的才干,给他们银子,一个给了五千,一个给了二千,一个给了一千,就往外国去了。那领五千的,随即拿去作买卖,另外赚了五千。那领了二千的,也照样另赚了二千。但那领了一千的,去掘开地,把主人的银子埋藏了。过了许久那些仆人的主人回来了,和他们算账。那领了五千银子的,又带着那另外的五千来,说,主啊,你交给我的五千银子,请看,我又赚了五千。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那领一千的,也来说,主啊,我知道你是忍心的人,没有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聚的地方要聚敛,我就害怕,去把你的一千银子埋葬在地里,请看,你的原银子在这里。主人回答说,你这又恶又懒的仆人,你既知道我没有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散的地方要聚敛,就当把我的银子放给兑换银钱的人,到我来的时候,可以连本带利收回。夺过他这一千来,给那有一万的。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十四节至二十九节)。

(四) 人不可浪费这些资源,应照着上帝的旨意来运用。

(五) 因为我们没有带什么到世上来,也不能带什么去。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但那些想要发财的人,就陷在迷惑,落在网罗,和许多无知有害的私欲里,叫人沉在败坏和灭亡中。贪财是万恶之根,有人贪恋钱财,就被诱离了真道(提摩太前书第六章七至十节)。

金钱本身无所谓善恶,用之不当或用以犯罪,就成了罪的工具。但用来行善,就变成善的工具。钱财岂不是多多益善!只要取之有道,自可多多赚钱。但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荣耀上帝,使神的国得以发展。耶稣说:不要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地上有虫子咬,能锈坏,也有贼挖窟窿来偷。只要积攒财宝在天上(奉献作圣工之谓),天上没有虫子咬,不能锈坏,也没有贼挖窟窿来偷。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马太福音第六章十九至二十一节)。

美国资本家卡奈基,一生致力于发财致富,但后来又把它全部分赠给文化事业基金。在基督教国家,人民很少把遗产分给自己的子女,大多数捐赠给教会、和社会慈善团体,真是取之于社会,作之于社会。这正是耶稣教训的贯彻。耶稣曾说:

于是王要向右边的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我赤身露体,你们给我穿。我病了,你们看顾我。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义人就回答说,主啊,我们什么时候见你饿了,给你吃,渴了,给你喝,什么时候见你作客旅,留你住,或是赤身露体,给你穿,又什么时候见你病了,或是在监里,来看你呢?王要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是作在我这弟兄中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三十四节)。

尽量赚钱,又尽量省钱的结果,一定会累积大量的资金,再转投资于工商业经营,于是资本主义就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为什么资本主义只能在新教伦理的环境下。才得以繁荣呢?答案是新教伦理,可以使资本主义合理化。只有合理型的资本主义,才适合于发展生长。

为什么只有新教信仰才能使资本主义合理化呢?

因为基督徒,凡事追求神的旨意,凡事要合于圣经真理。凡事要有正确的动机,凡事要用最正当,最合理的方法。凡事要追求成功,达到完美,因为信徒“无论作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哥林多前书第十章三十一节)。

换句话说,作任何事,都可以荣耀神。这就必然导致各个范畴的“合理化”,岂仅是资本主义合理化?

保罗说:若有人不肯作工,就不可吃饭(帖撒罗尼迦后书第三章十节)。

圣经要人人勤劳作工,连耶稣自己也是个木匠,亲手作工。保罗是个织帐棚的工人(他可说是基督教最伟大的神学家)。劳动神圣,在美国,没有一个人没有打过工,有的从小就做一点临时工,赚自己的零花钱,到了高中,已经很有工作经验了。大学生也大多数自己靠双手打工,半工半读,以此为荣。以倚赖父母为耻。高中一毕业就要吵着搬出去,独立谋生了。

不仅在经济上自食其力,在其它层面,也莫不如此。在美国找工作,很少用人事关系,都是凭着自己的真本领。像美国总统里根在位的时候,他的儿子居然会失业,不但失业,还领失业补助金呢,他不但不依靠他老子的面子去找工作,也不向他老子伸手要钱。这在美国是非常正常的,正可以表明他的独立性,和人格的尊严。按照圣经的教训“不作工就不可吃饭”的原则,正表示人人平等,不可以不劳而获,因为那是不公平的。凡是不靠自己的真本事,找到的工作,得到的钱财,都是不合理的,可耻的。所以美国是个勤劳的社会,人人都在殷勤工作,也因此竞争非常激烈。但却又是君子之争,大家都遵守游戏规则,很少恶性竞争。

人人殷勤工作,努力赚钱,钱多之后,又回馈社会,捐助大量基金给公益、文化、教育、慈善机构。美国的著名大学、医院、图书馆、研究机构等。大多数是私人捐款设立。这些机构又为各企业培植了优秀的管理人才,和科技发明。为整个社会,形成了良性循环。于是,新教信仰,带动了整个文明的飞速前进。

保罗说:弟兄们,我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得着了。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立比书第三章十三,十四节)。

这种奋进不已,至死方休的原动力,是从哪里来的呢?还是听保罗自己说吧:求他按着他丰盛的荣耀,藉着他的灵,叫你们心里的力量刚强起来。使基督因你们的信,住在你们心里,叫你们的爱心,有根有基。能以和众圣徒一同明白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并知道这爱是过于人所能测度的,便叫一切所充满的,充满了你们。神能照着运行在我们心里的大力,充充足足的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以弗所书第三章十六至二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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